“奴婢这就开始。”
容嫣说完后想起,方才的衣料里似乎没有软尺。
“怎么了?”
裴砚语气带着些不耐烦。
若是现在她说出去取软尺的话来,裴砚肯定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好脸。
容嫣轻轻吸气,“公子撑着奴婢,奴婢这就开始量。”
她喉咙发紧,用手环住裴砚的腰,一寸寸量他的身。
屋内燃着金丝炭,“噼里啪啦”。
虽说已经将身子给了眼前的男人,但现在这般,像是她在蓄意勾引,叫人脸上臊得慌。
听闻裴家有两位出色的嫡出公子。
大公子冷面无私,自幼习武,练就一身武艺,裴砚与大公子不同,成日与太子厮混,游猎,是上京出了名的游宴公子。
然而衣襟之下,他的身体却并不逊色,肩背挺阔,腰腹处更是发硬,线条分明,半分不输习武之人的康健有力。
饶是已经见识过,还是忍不住再次吃惊。
迅速量完尺寸,容嫣已经渗出一身细汗。
“很累?”
裴砚挑目瞧她。
“许是屋里炭火太足,有些热。”
容嫣扶着裴砚坐下,腰身处却被勾住,整个人跌坐在男人怀里。
吓得她惊呼一声。
“公子--”
“不是你故意挑的火?”
“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忘了带软尺”
裴砚看着怀里的软玉红眼,眸色渐变。
她像极了夭夭,他从未见过一个如此像夭夭的人,除了这一双灵动又妩媚眼睛。
今日收到上京消息。
夭夭与长兄在上京如胶似漆,琴瑟和鸣,且婚期将近,全然忘了他这么个人。
他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