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是我顾家传女不传男的念想。
陆淮安曾不止一次地嘲笑它老气横秋,配不上他陆家女主人的身份。
让我收起来,别戴出去丢人。
此刻,他却完全无视病床上虚弱的我。
他拉起夏知许的手,温柔地将那只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夏知许的手腕纤细白皙,玉镯在她手上,确实显得光华夺目。
她故作推辞,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得意地瞟向我。
淮安,这不好吧这毕竟是念之姐母亲的东西。。。。。。
陆淮安打断她,语气里是无限的宠溺:傻瓜,什么她的东西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何况。。。。。。
他终于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欣赏我脸上那副绝望到麻木的表情。
他举起夏知许戴着玉镯的手,送到我眼前。
顾念之,你睁开眼看看。这玉镯,还是戴在知许这样冰清玉洁的人手腕上,才叫相得益彰。
你戴着,只会显得俗气,平白辱没了它。现在,你觉得呢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
我不仅是她的血袋。
我甚至。。。。。。连拥有我母亲遗物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笑着,欣赏着手腕上的玉镯,离开了病房。
而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浑身冰冷,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