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苏月婵身上。
“是什么人胆敢在相府作恶?”
苏月婵继续说道:“我们立即用湿衣服捂住口鼻,然后假装中毒晕倒。果然,不一会儿就有黑衣人潜入房间。青黛和紫苑都会一些拳脚功夫,她们躲在门后,趁着黑衣人进门,打晕了他。”
“我知道有人要害我,但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苏月婵看向地上的尸体:“我想起刚才那个打翻酒壶的丫鬟,她一定和黑衣人是一伙儿的。于是我马上让青黛去找护卫,将那个丫鬟拖到房间来,换上了我的衣裙。当黑衣人醒来后,黑暗中他根本分不清楚,就把穿着我衣服的丫鬟当成了我。”
“黑衣人把丫鬟带上楼顶,把她头朝下扔了下来,制造我意外坠亡的假象。做完这些,他就从后门逃走。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带着丫鬟护卫一路跟了过去。后来在西柳巷子将这人捉拿。”
楚怀瑾听得心惊肉跳,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险一幕。
他一剑砍下了黑衣人半个手臂,黑衣人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在场的众人跟着倒吸一口冷气,大家都知道这个冠军侯行事乖张,却不知他发起火来如此残暴。
“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黑衣人的余光扫在苏应宗身上,苏应宗不动声色,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那是他妹妹的东西。
他知道苏应宗在威胁他,他选择闭口不严。
楚怀瑾对护卫道:“带回侯府,严加拷问。”
就在这时,黑衣人咬破口里的毒药,立刻七窍流血而死。
楚怀瑾看着地上的尸体,愤怒地一脚踢开:“该死的!竟然让他死了!”
苏应宗见黑衣人已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死无对证,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苏月婵把他微小的表情看在眼里。
“贤婿,人死了就算了,反正凶手已经伏法。”苏应宗故作遗憾地说道:“只可惜不知道这贼人的来历,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众位宾客道:“侯爷,我们可以走了吧?”
就在苏应宗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时,苏月婵突然开口了:“虽然凶手已死,但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她看向坐在地上的大夫人,大夫人只觉得后背冒出一股寒意。
“我没料到,捉拿凶手时,捉到了大夫人的奸夫。大夫人身为相府主母,竟然做出如此丑事,败坏家风,让相府蒙羞!想必今日之后,大夫人的好事会传遍京城。”苏月婵的声音里带着羞愧:“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觉得脸上无光。父亲若不处置她,以后让女儿在京城如何立足?父亲在朝中如何为官?”
大夫人破口大骂:“好你个苏月婵,我没有偷人!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宾客们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鄙夷的表情。
“侯府夫人刚才以身犯险,还有空设计你?”
“自己做了苟且之事,还污蔑别人设计,真的好不要脸!”
“苏相的老脸都被她丢光咯!”
苏应宗听得火冒三丈,他本想看着苏云霓的面子,今夜先将此事蒙混过去,后面再做计较。现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让他不得不出手惩治大夫人。
大夫人还要唾骂苏月婵,苏应宗扇了她一耳光:“你这荡妇,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