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对她忽冷忽热,一时把她捧到天上,随后又把她踩到脚底下,雨竹现在也摸不清楚傅柔的心事。
她扶起跪在地上的雨竹,看着她的伤口,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内疚:“女孩儿家最重要的便是这脸面,夏蓉去把我的凝玉露拿来。”
她把凝玉露放在雨竹的手中,细心的吩咐着:“这凝玉露女子的容颜可有大大的好处,相信小姐的话,不出三天,你的伤口便会完全愈合,看不出一丝痕迹。”
雨竹望着手里的凝玉露,再次抬头看着看似很关心她的傅柔,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好了,你下去吧,今天晚上由夏蓉守夜,好生照顾着自己的脸。”
三日后
雨竹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一大半,而且几乎看不出痕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她以后得了权势,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傅柔,竟然敢拿茶水泼她,简直就是个泼妇,一点大家小姐的端庄都没有。
这几日因为雨竹受伤,傅柔也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安心的养伤。
她正从铜镜里望着自己的伤口时,忽然看见房梁出一道暗影落下,她心里一惊,看清楚人的时候,她也消失在宣王府之中。
“小姐……”
“这事太危险,已经有人去了。”
傅柔安抚着夏蓉,而远处一道亮丽的身影正跟在雨竹的身后,锲而不舍。
等雨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处客栈,房间里袅袅生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女子坐在屏风之后,琴声随着素手的挑拨,悠然婉转。
“本公主似乎已有好几日没有看见你了吧?”琴声停止,穿着正红色利落的袄裙,一头飘逸的秀发后面,飘着用银线穿好的金边羽毛。
“静怡公主,奴婢不是不出来找你,而是实在脱不开身。”看见静怡公主,雨竹就觉得膝盖发软,直接跪在了静怡公主的面前。
“脱不开身,那你和本公主讲一下,何事脱不开身?”静怡公主望着雨竹,手指轻轻捏住她纤细的脖子。
雨竹体内气血上涌,她紧紧的握住静怡公主的手:“公主,奴婢,奴婢现在在傅柔的身边做事,那人阴晴不定,奴婢也没有办法。”
闻言,静怡公主逐渐松开了手。
“你说你在傅柔那,她狡猾,我先放过你。”
说起来雨竹是一肚子的苦水,她惨兮兮的望着静怡公主:“傅柔对奴婢是非打即骂,哪里有什么大小姐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泼妇。”
这句话可是说到静怡公主的心坎儿里了,她也觉得傅柔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贱人,这个小贱人还想抢她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不过雨竹现在在傅柔的身边,倒是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她从怀里拿出红色瓷瓶。
雨竹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