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煮些酒来!顺便把这些麻线也放进去一起煮!”
见到众人面露迟疑,他有些着急:
“快去啊!我这都是为了把黄舵工的手臂接上!”
众人这才接过麻线,朝船舱里跑去。
这时,一旁的军医却是轻笑一声:
“无知。”
“小兄弟,也不是我看不起你。”
“只是这断臂之人,可从未有过再接上的前例。更何况还拖了这么久呢?能保住性命就不错啦!”
“若是太医院的院长庄神医来了,倒是还有几分可能,可那也只都是可能而已。”
听到军医略带讽刺的话语,张景没有在意,而是小心翼翼地换下黄舵工身上的简陋纱布,重新包扎一番。
而黄舵工也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
“年轻人,你就别多费力了,能把我这条老命给救下来,我就很感谢你了。”
……
而秦河此时却没有看向这边,而是在对那站在露台上的中年将领说着先前发生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那中年将领似乎并没有注意秦河在讲什么,反倒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河,像是在要努力辨别他到底是谁。
终于,他总算是想起来了,一拍大腿,脱口而出:
“你不是徐……”
“洪将军!”
可他的话未说完,却被秦河一声大喊给打断了。
随即那中年将领就看到秦河对着他挤眉弄眼,似乎不愿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来。
于是他便收了声音,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洪将军这艘兵船里边运得是什么?大铭最后一批留渝兵马不是早就回来了么?”
秦河也岔开了话题,向将领问道。
可不等洪将领回答,一旁的副将就大吼一声:
“大胆!军之要事,岂能让你一个布衣知晓?”
而洪将领却是摇了摇头,
“无妨,他可以知道。”
随即他看向秦河,缓缓开口:
“这兵船里边,载的都是安渝俘虏。很快大铭就要在许多地方开山扩土,需要不少劳丁。”
“兵部和工部那边早就下了指示,让我们从安渝带些俘虏回去,我这都是最慢的一批了。”
说完,中年将领捂着嘴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