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材质,寻常人家绝不会用。
“先回去吧。”
张景将碎石丢回废墟,转身说道。
随后,他们便启程回了沧州。
张景本想将此事写封信送去京城,可转念一想还是放下了。
若是要查这些事,想必会牵连甚广。
所以他决定先按捺些时日。
……
几日后,沧州州府外传来车马声,原来是京城运来的粮草和草药到了。
如今沧州城内也渐渐恢复了繁荣。
虽然一些病重之人的逝去在所难免,但随着张景的到来,摆脱疫病之人,也不在少数。
隔离坊里,每日都有痊愈的百姓走出,对着医官们拱手道谢。
街道上,戴着棉布面罩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按张景发布的公告,错峰出门采买,倒也井然有序。
张景站在州府门口,望着巷弄里升起的炊烟,轻轻舒了口气。
疫情虽然还未根除,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
等到深春的清风带着花香吹到张景卧房时,他才发觉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每日都在带着医官们走街串巷。
诸多诊治防疫的事务,更是亲力亲为。
终于,如今沧州再也不如往日那般死寂了。
疫情像退潮的水,只剩下些微痕迹藏在角落。
可突然有一日,州府前有阵马蹄声自远及近,随即一队车马停在了门前。
为首的马车帘一掀,下来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面油光。
而他身后跟着的,也是几个身形滚圆的中年男人。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州府。
为首那人看到粥棚旁一张没来得及收的凳子挡了路,竟直接一脚踹翻。
“把官府当赈济棚?成何体统!”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