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顺利驱散疫情,也全靠诸位同僚协力。”
“你就是太谦虚了。”
庄太白笑着摆摆手,目光掠过他身后的郭春等人,最后又落回张景脸上,忽然笑道:
“别光顾着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后边还有人在等你呢。”
张景一愣,顺着老人示意的方向望去,看见影壁后站着个清瘦身影。
那人身着月白裙衫,墨发松挽,正是魏林怡。
她见张景看来,先是抿了抿唇,随即快步走上前,眉梢带着几分嗔怪:
“那日说好去兄长府上拜访,怎的让我等了半年多?”
张景挠了挠头,脸上发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当初他本是要去的,可沧州疫情突然吃紧,一耽搁就将此事先放了下来。
“让秦河那小子送信,也不知道送哪去了……”
张景嘀咕了一句,忽地想起秦河离京前塞给他的糖糕,也不知他此刻又混在哪处勾栏里。
可等张景抬头,却看到眼前的人儿竟是连眼圈都红了。
他心下一惊,心想自己不过是失约一次,倒也不至于吧……
正思忖间,却见魏林怡又往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哽咽:
“这才不过半年,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张景一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鬓角。
这半年他只顾着行诊治疫,连铜镜都没照过几次。
自然不知,鬓边发丝早已白了大半。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张景想打趣一番,却见魏林怡已然别过脸,肩膀微微发颤。
周围的老医师们见状,都识趣地往后退了退,只听到有人低声感慨:
“这趟沧州之行,真是熬人啊。”
……
二皇子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