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周昭文见时机已到,也适时出列,再次拱手朝铭帝说道:
“张大人许是查案心切,才误将儿臣认作罪人。”
“儿臣瞧他近日太过劳累,怕是心神恍惚了。要不……就让张大人回乡歇些时日?”
这话听着像是求情,实则字字都在说张景神志不清,想将他逐出京城!
“父皇,”
见状,周幼宁也紧跟着起身:
“张景如今身任医部侍郎,回乡倒也不现实,让他休沐些时日便是。”
“侍郎?如今他捅出这么大个篓子,莫非还要让他当?依本宫看,这侍郎之位,早就该换人了。”
此刻,就连周临夏也开口了,语气里满是对张景的抵制。
殿内霎时静了静。
谁也没想到,一个张景竟引得三位皇子皇女接连开口,党派之争的意味愈发明显。
“好了。”
铭帝终于抬手打断嘈杂声,随即轻叹一声,看向张景:
“张景,你抗疫有功,朕已赏过。如今瞧你的确累了,要不就先回沂州休养几年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张景最后一丝念想。
回沂州?
那便是彻底远离京城和朝廷,更别提复仇一事了。
张景俯下身行了最后一礼。
随即略带无奈地转过身,朝殿外走去。
看着张景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周昭文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冷笑,但很快便僵住了——
就在此时,殿门处传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陛下!老臣有事请奏!”
张景猛地抬头,只见来人正是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