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铭帝怒冲冲地指着二人,龙袍袖口因盛怒而微微颤抖:
“竟敢在沧州建造如此奢华的宫殿!”
“不仅如此,还支使工部为你们绘制图样,从兵部私调劳丁,更串通沧州地方官为你们遮瞒,你们真是……真是无法无天!”
铭帝脸色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他每日都是天刚亮就起身批阅奏折,勤勤恳恳治理朝政。
几个皇子皇女平日里明争暗斗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做出此等劳民伤财之事,叫他怎能不气?
“父皇……并非是儿臣想自己居住,”
周昭文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
“去年见冬季寒凉,想让父皇去南边避寒,才自作主张建起宫殿,请父皇责罚……”
“胡闹!”
铭帝丝毫不领他的情,高声喝道:
“区区寒暑,算得了什么?朕若是走了,这朝堂之上谁来治理?!”
铭帝满是怒气地走下龙阶,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昭文:“你来?”
又转头看向周临夏:“还是你来?”
两人见状皆是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你们二人,为了造此宫殿,私运了近三万安渝劳丁,致其疫情传播到了大铭,乃是祸国殃民的大罪!”
听了铭帝的话,在场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他们看向周昭文二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想起先前对张景的不屑,又添了些悔悟。
很快,他们见铭帝再次对着那两人冷冷开口:
“既然你们喜欢南边,那么你二人从今往后就滚去沧州呆着吧!”
听闻此话,周昭文再也按捺不住,嘴唇哆嗦着发起抖来。
若真被赶出京城,那太子之位可就彻底与他无缘了!
他正惊惧着思索如何乞求父皇原谅,却见一旁的周临夏忽地起身,看向铭帝,拱手道:
“父皇,此事皆是儿臣一人擅作主张,二弟不过是被牵连而已。父皇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周昭文顿时震惊了,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亲姐姐,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此事明明是二人一同商讨的,哪来的“自作主张”?
他实在想不到,周临夏此时竟会独自将此事揽过去。
“好!”
铭帝见周临夏站了出来,愠色更盛:
“大公主周临夏!三日后前去沧州驻守,无昭不得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