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可有此事啊?”
张景喉头滚动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流收回审视的目光,但语气依旧冰冷:
“你还算有点良心,肯带着兵卒死守。可朝廷里像你这样的,十中无一。”
“苏前辈……”
“别叫我前辈。”
苏流别过脸,面露厌恶:“大铭朝廷官员如豺狼,待百姓如草芥,我是看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此事之后,我便要前去安渝了,张大人,劳烦你转告一下朝廷。”
听了这话,张景浑身一震——前去安渝,那不就是投靠安渝么?
一个大宗师投靠了安渝,那大铭的威慑力将会大大降低啊!
“至少,安渝眼下肯为百姓做事。”
苏流拍了拍长刀,“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说罢,不再顾及张景的劝阻,他转过身径直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张景望着他的背影,脸色复杂。
但很快,怀中孩童的哭声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张景抹了把脸,转身走向堤坝后的临时棚屋。
老县令始终在此处踮脚张望着,也是心急如焚。
他见张景回来,慌忙迎上去:
“张大人!您没事?”
随即他看到张景怀里的孩子,又急忙接过,交给身旁的主簿,“快带他下去找件干净衣裳!”
紧接着,章明远回过头,看向张景。
他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年轻官员进来后就一直未曾开口,只是紧紧抿着嘴唇。
“张大人?”
老县令试探着喊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发现张景身边的那位将军模样的汉子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