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林韵昭熬不住了:“家中来信,太后要抚养您的孩子,殿下定是看见了这件事所以才生气了。”
锦初猛地抬起头,她知道隔壁有动静,却不知原因,乍一听林韵昭说起,她怒极反笑:“来人,送客!”
“太子妃?”林韵昭起身。
飞霜和红栀两人扶住了林韵昭,红栀道:“林侧妃何必一而再为了私心算计,为了娘家惹恼了后半辈子依靠的丈夫,现在又来叨扰太子妃,若被殿下知晓,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吃亏的还是您,毕竟,林家嫡女又不止您一个。”
红栀的话一下子让林韵昭泄了气。
是啊,林家嫡女又不止她一个。
她前脚刚被诊断坏了身子,林家立马就送来了个林云烟,林韵昭如梦初醒,也不再挣扎了。
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汀兰苑。
最后乖乖上了马车,离开了西关。
“太子妃莫要恼,太后想要,殿下也未必肯给。”红栀劝,一边说着还不忘将临嬷嬷给引来。
锦初揉着眉心:“太后已是北梁最尊贵的女子,为何要执着干预朝政?实在太贪心!”
当晚锦初没了胃口,早早就撤了膳食。
等天一黑,红栀从外头进门:“刚才奴婢亲眼看着临嬷嬷写了书信送出去了。”
锦初扬眉。
太后敢给她添堵,她又怎么能让太后过得舒心?
日子消停了大半个月,转眼已是十二月,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外头大雪飘零,入眼可见一层厚厚的白。
六个多月的身子逐渐有些笨拙,红栀寸步不离地跟着,每日都哄着她在屋子里踱步走几圈。
“奴婢问过了有经验的产婆,这样走动将来生产时也不会太遭罪。”
锦初点头。
门外依稀传来了哭声,她皱起眉:“是谁在哭?”
飞霜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回来:“是世子夫人。”
丽氏在她门前哭什么?
哭声越来越大,锦初隐有些不耐,派人将丽氏请进来,丽氏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锦初拧眉,语气生硬:“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丽氏忙停下哭,拿出帕子擦拭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红着眼看向锦初:“太子妃,我的父亲,兄长死在了灾民手中,清河现在乱成一团,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来求您大发慈悲,派人去一趟清河,将母亲和两个无辜的侄儿接回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