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万凌借着喝茶的功夫,压低声音:“你为何要和慕容周氏撕破脸?”
锦初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戏台上,她嘴角勾起,压低声音:“朝廷要立继后,十有八九就是这位慕容三姑娘了。”
“什么?”展万凌瞪圆了眼睛:“那你还敢……”
“慕容家当年打着母后的幌子做了不少恶心事,如今我受殿下庇佑,这口气不能不争。”
锦初暗暗下定决心,有她再一日,就不可能让慕容知筠坐上皇后宝座!
谁都行,就她慕容知筠不行!
“你……”展万凌看向锦初的目光越来越亮晶晶,暗暗竖起大拇指:“锦初,你好勇,不过我喜欢,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不必忌讳我在秦家。”
“嗯?”锦初诧异看她。
展万凌自豪地笑;“秦瑾瑜说过凡事涉及殿下,一切以殿下为重,再说,展家和慕容家本就不对付,今日母亲本该来的,听说慕容家来客,索性称病不来了,叫人送来了贺礼。”
难怪没见着展夫人。
展夫人是长公主独女,又嫁给了当朝大将军,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头,丝毫没有将慕容家放在眼里。
当年展夫人能毅然决然地将太子强行带回展家养,锦初心里对展夫人越发好感,想归想,但锦初明白,为人媳,不该将展万凌牵扯进来。
两人相视一笑。
身后的慕容周氏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手里的帕子紧紧攥着,微微颤抖,慕容知筠握住了自家母亲的手,慕容周氏深吸口气:“是我低估了这位太子妃。”
年纪小,无父无母没有支撑,小时又不得母亲疼爱,在寺里呆了三年,按理说这样的姑娘,本该好拿捏才是。
来之前,慕容周氏根本就没有将锦初放在心上。
可现在么。
她不得不重新打量了。
“宫里那边可有动静?”慕容周氏问。
慕容知筠点头;“派了太医去给父亲医治。”
“这么些年筹谋,在此一举了。”慕容周氏不断地告诉自己,快要熬出头了。
看戏的一群人心态各异,秦老夫人的视线时不时在两个人身上徘徊,她侧目看向了秦芳瑜:“刚才在廊下,太子妃可说了什么?”
秦芳瑜眼眸微动,低声说:“殿下对慕容家很不喜。”
很不喜三个字咬紧了说,秦老夫人微微一愣,十分意外,她恍惚过来后终于明白是被慕容周氏给利用了。
要不是慕容周氏极力劝说她举办寿宴,秦老夫人本不想张扬的,秦老夫人轻轻拍了拍秦芳瑜的手背:“平日没事多和你嫂子走动走动。”
“是。”
戏曲很快散了。
锦初起身,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着秦老夫人说:“我听说府上还有一副父皇的亲笔山河图,不知可否让诸位开开眼?”
面对锦初的要求,秦老夫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点头立即叫人将画从库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