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个操着淮南口音的举子闻言,随即和他们对峙起来。
简直不知所谓!我等皆是寒窗苦读了十几载才走到今天,若是你们说水利漕运是我们南方的学子得利,那藩王屯田你们京城的学子难道不是更熟悉
边疆的那些学子难道说就都熟悉突厥兵法吗
宋志明和冯盛才相互给对方使了个眼神,后者马上倾身下楼。
宋志明则是从小阁踱步而出,找了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倚着二楼的雕花栏杆,垂眸将楼下逐渐沸腾的局面尽收眼底。
冯盛才急色匆匆地往楼下赶,心里则是乱成了一锅粥。
会试结束没几天,南北学子就因为试题而争吵起来,传出去他班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冯盛才和伙计好声好气将双方拉开,以那个燕的学子为首的几个人嘴里仍旧骂骂咧咧。
又叫了好几个伙计说了些好话,才将几个气性大的燕的学子给送走了。
冯盛才长舒一口气,这才回到二楼的小阁里,他饮下一大杯凉茶,才解了些口头的干燥。
说了那么多话,嗓子都快冒烟了。
宋志明则是眉头紧皱,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冯老板,我还有事,先告辞一步了。
冯盛才刚放下茶盏,险些呛到自己,来不及将宋志明送到门口,只朝对方摆摆手作罢。
宋志明没有立刻回城西小院,而是去了和班楼同在北城的董成家中。
宋志明轻叩董成家的木门几下,开门的确是另一个眼生的书生。
董成原籍不在京城,乃是为了参加春闱,特地早早来到京城,和几个燕地老乡在北城暂时租了个院子。
开门的书生睡眼惺忪,显然是被他的叩门声吵醒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