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只有谢烬一个人这么喊过她。
温柔到能掐出水的调子,却是她的一段噩梦。
三年前——
萧鹤野失踪的那段时间,奶奶突然病倒了,需要很多很多钱做手术。
池鸢没钱,没权。
专业领域最顶尖的医生她更是约不到。
她把自己所有攒的钱拿出来都凑不够手术费,甚至连最偏远地方的一块墓地都买不起。
池鸢,好没用的。
小鸢,奶奶先去找你爸妈,不给我们小鸢添麻烦,好不好
那天,她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萧鹤野和她住过的地方,却看到沈稚正在把她所有的东西往外扔。
她的东西好多的,全是萧鹤野给她准备的,漂亮的小裙子,各种玩偶,还有一间她的画室。
可她从来没进去过,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学画画。
萧鹤野说,我们池小鸢想画就画,只是到时候第一个画的能不能是你男人我啊。
还有很多和萧鹤野拍过的合照,他总说她幼稚,其实自己也孩子气,每张合照后面都亲自写下一段话。
池小鸢,以后我们老了记不起来了,看到这些文字还能想起曾经经过的美好事情。
池鸢看着被扔出的东西,脑子很乱。
直到沈稚给她看了一段视频,是萧鹤野在国外的一段采访,他说要和沈稚订婚。
阿野就是陪你玩玩,知道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吗因为怕你缠着他。
那天,很落魄的。
雨下个不停,砸到了心脏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沟壑。
她给萧鹤野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我们分手。
纠缠,她做不到的,萧鹤野是大笨蛋。
雨中,她的一隅之地被大伞覆住,陌生的清冽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