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心里那只能毁天灭地的厉鬼被这句话揭了佛旨法帖,
咆哮着就要扑出来了。
郁赦死死克制着,
声音发哑,“我做什么……都行?”
钟宛耳垂红了,
他心中砰砰直跳,
轻声道:“是。”
郁赦的牙关被他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钟宛心道完了完了,
这可能又说错话了,
这样子……怕是不能“轻点”了。
郁赦这幅形态实在有点吓人,
钟宛心惊胆战的想,自己这等会儿要是生生被郁赦日死了,魂魄到了地府,和自己早逝的爹娘、宁王宁王妃相见,
这该怎么解释?见到了史老太傅,
又该何去何从?
心里挺害怕,但还是不想走,
钟宛小声结巴道:“我是头、头一次……”
郁赦忍无可忍的怒道:“闭嘴!”
钟宛噤声。
郁赦手臂不自觉的发抖,身上披着的宽大外袍已滑到他肩下,
钟宛犹豫了下,
试探着伸手,替他将外袍拢了上来。
若不是怕弄巧成拙,
刺激了郁赦,钟宛其实想抱抱他的。
郁赦抬头看着钟宛,怔怔的抬手,掐了钟宛的手臂一下。
钟宛吃疼,抽了一口气,郁赦心安了。
活的。
确认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后,郁赦冷静了些许,他就这样伏在钟宛身前,好似一头疲惫的野兽一般缓慢的调整呼吸,好一会儿后他神色恢复了,起身站好,自己整了整衣襟,随手拢了拢散乱的长发。
郁赦退后两步,脸色苍白。
钟宛耳朵发红,“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没什么求你的,我今日当真就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