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管啊,我们每天都做饭给他吃。
虽然爸爸偏心弟弟,但听到有人在我面前骂他,我还是忍不住反驳。
这叫管葛大爷指指我家的小洋楼,和我家旁边大伯的小破屋摇了摇头。
有这么多钱,就不能请个护工来照看一下你大伯背后都生疮了。
我和爸爸说了这事,爸爸说,葛大爷就是想要点钱。
没事,让你弟去送女朋友,你也上学去,省得你大伯闹,你葛大爷这钱我回去给他。
那我就放心了。
在我走之前,大伯叫住我。
原子,你好好学习,过好自己的生活。留在那,别回来了。
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努力想要憋着咳嗽的劲儿,认真又哀伤地望着我嘱托我。
我没当一回事,很随意的回了句,知道了大伯。
却不知,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
6
大伯走了。
在我回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接到了爸爸电话。
等我匆匆忙忙赶回去时,村里格外安静又格外热闹。
常坐在村口的大爷大妈不见踪影,却能听到拖得长长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那是办丧礼请的礼丧队办事的声音。
我循着这声音找了过去,看见大伯小破屋前搭着戏台,村口消失的人都坐在那里看戏。
爸妈正忙来忙去招呼着他们。
而大伯却一个人,被一床被子盖住,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破屋地上。
我喊了声大伯,我回来了。
他再也不会回应。
7
丧礼过后,弟弟才从外地回来。
不顾爸妈阻止,我拽着他去给大伯磕头。
你疯啦弟弟不可思议冲我喊。
再疯没有你疯!办事都不回来,大伯死了,死了!你这个傻
B。
说着说着忍不住动了手,一拳头一拳头地往他脸上招呼。
弟弟可能也是因为亏心,没有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