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他继续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在小区里有点地位,让大家尊重我。可是后来,我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暴力。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个车位,一开始就是个借口,他苦笑了一下,我看你是个年轻人,好欺负,就想着再占一个便宜。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临走时,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我回答:我不恨你,但也不会原谅你。你的行为伤害了太多人,包括你自己。
离开医院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多年的重担终于卸下。
一年后,我收到消息,王海军在医院因病去世,临终前写了一封忏悔信,承认了他所有的罪行。
而我,终于找回了正常生活的感觉,不再被恐惧和仇恨束缚。
7
王海军去世五年后,我搬回了曾经那个让我噩梦连连的小区。
小区已经面目一新,旧的物业公司因为管理不善被业主大会投票换掉,新的物业规章制度健全,小区环境也焕然一新。
我的车位前安装了电子感应防撞柱,轻松地停好车后,我站在原地,恍如隔世。
夕阳下,我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附近踢足球,他的长相莫名地让我想起了王海军。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过来叫住了男孩:小海,回家吃饭了!
我定睛一看,是王海军的前妻。
她也认出了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她牵着男孩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是啊,好几年了。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一切都挺好的。
我。。。。。。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我想谢谢你,当年你开枪打伤了他,医生说如果不是那样,他的精神病可能永远得不到治疗。虽然最后还是。。。。。。
我摆摆手:都过去了。
她拉住男孩,轻声介绍:这是小海,我和。。。。。。她没有提王海军的名字,我儿子。
男孩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纯净,完全没有父亲的阴鸷。
叔叔好。他礼貌地问好。
我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你很像你爸爸年轻时的样子。
男孩疑惑地看着母亲:妈妈,我爸爸长什么样子
我这才意识到,男孩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王海军的前妻勉强笑了笑:回去妈妈给你看照片。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恳求: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我理解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叔叔,男孩突然问我,你认识我爸爸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