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们慢慢来。
他的声音很温和,病房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沈竹玉!
一声暴喝,许光河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恐慌跑了进来。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疯狂。
他死死盯着顾言之握着我的那只手,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沈竹玉,跟我回家!
他一把挥开顾言之抓住我的手腕,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费力地控制着肌肉,从他滚烫的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许光河,我看着他,声音很轻,也很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许光河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他被这句话刺痛,突然放软了姿态,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卑微的语气哀求我:
竹玉,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知道了,那首曲子。。。。。。是你写的,是宋时念骗了我。
是我混蛋,是我有眼无珠,我把鱼目当了珍珠。
我和宋时念已经断了,我再也不会见她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求你了。
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录完唱片,满心欢喜地去找他,想把他带到钢琴房送给他。
在学校转了一圈都不见他的身影,却在琴房门口看到他把宋时念拥在怀里,满眼都是惊艳和爱慕。
原来真相迟到了这么多年,才姗姗来迟。
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言之看出了我的状态很不好,立刻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许光河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指着顾言之的鼻子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勾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