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脑子也清醒不了几天,几天后糊里糊涂的,到时候骂回来就是了。
于是懒得搭理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
说完进了屋子。
“好,等我发财了,我再买酒回来孝敬你。”
“滚滚滚,发什么财,嘴巴在外面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被人报告到大队那边去,不怕别人割你的资本主义尾巴是吗!”
张德宝
脱了草鞋就砸丢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赶紧让了下,笑着离开。
张德宝表面看上去脾气暴躁,但心里却对自己这个徒弟疼的紧。
要不为什么他带了四五个徒弟,其他徒弟学徒一分钱工钱都没有,唯独每天给黄东胜三角钱一天?
看黄东胜跑了后,捡起了地上的草鞋。
背后笑了下:“臭小子,还知道买酒给我喝。”
边上,那个麻子脸青年凑了过来:“师傅,要是我说不干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张德宝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进了屋子。
麻子脸看他在屋子里拿了一根木方后,赶紧撒腿就跑。
“张德宝,你过分了啊,又拿这个打人!”
“特么同样是徒弟,待遇差距这么大,你还是我无产阶级同志吗!”
“老子是你师父,不是你同志!”
“蒋小军,你有本事给我站住!”
“我特么傻啊,站着让你打,你又跑不过我。”
叫蒋小军的麻子,估计是不止一次被追着打了,熟门熟路,一溜烟的跑进山。
果然,张德宝跑到了跟前后不再追,只是山下骂了几句后回了屋子。
蒋小军心里特不爽。
这家伙是他们村的一个无赖,比黄东胜小两岁,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
他老爹实在拿他没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花了三块多,买了条精装汉江牌香烟给张德宝。
不求这小子能学到一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