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敏感程度被无限放大,那柔软双唇轻碰的声音好似响在耳边,
因为她昨晚刚刚吻过,
所以知道那是怎样的润泽柔软,
女人一手托在她脊背正中,把她往前带,两人曲线相贴,
加深这个吻。
“所以呢?”许汐言问:“这该怎么算?”
“我……”
“等等。”许汐言就这么简单说了两个字,电话就断了。
闻染握着手机踱回床边,
蜷起一条腿坐着,心想:等什么?
可当门外很轻的“咚”一声传来时,她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其实一直知道:许汐言是上楼来找她了。
她放下手机站起来,往门口走,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睡衣。
又急匆匆折返回来,从行李箱翻出一套干净的衣物,还记得把行李箱扣好,毕竟里面还放着些她的换洗内衣和内裤。
当她急匆匆穿上内衣套上t恤又换好牛仔裤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始终没有再响。
仿佛刚才很轻的“咚”那一声是人的错觉。
可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懒散倚在门边半包木墙上的人,的确是许汐言。
那是她第一次在日常生活中看许汐言穿裙子。
许汐言好像总比别人更怕热些,她冷淡的眉目下是灼灼燃烧的天赋和热情。一团冷冽燃烧的火——她总是带给人这样的感觉。
她健身之后应该洗过澡,这会儿图方便,穿条吊带裙,是一种很近似于黑的深灰,把她素颜的眉目衬得很干净,两条肩带不算窄,古希腊神女一般纽结攀在肩头。
裙摆很长,不是什么轻薄材质,一路掩到她的脚踝,这样的对比反而更让人注意她洁腻的一字肩。
她懒懒偏头看了闻染一眼,站直了,神色又多添几分认真。
闻染掌着门与她对视。
她先是挑了挑唇:“怎么,怕突然有人出来看到啊?”
闻染不说话。
她便再多添几分认真,和几分郑重:“可我觉得,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在电话里总归不太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