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言微一怔。
闻染:“我没有想继续。”这是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最终还是回到两人熟悉的模式。她没对许汐言进行最后一步,是许汐言占领了她。
“阿言。”她继续喃喃的唤,额发间都是汗。
那样的汹涌对她来说,也许是黄昏时分一场未尽的雨,一下就是近十年。
许汐言帮闻染清理完,换了床单,自己又去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闻染靠在床头,正抽一支烟。
许汐言问:“你要不要去洗?”
闻染摇头。
没力气了。
见她没有立即入睡的意思,许汐言踱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来。入春的月色真的很好,钻入窗缝,像带着醺醉的荷花香,绕在人身边,似浓稠的雾。
许汐言坐回床畔来,纤指一下下梳理着闻染的长发:“我们认真谈谈好么?”
“谈什么。”
“我们之间。”
闻染的手顿了顿:“等你完成摩洛哥的演出再说。”
“在这之前,你不该分心。”闻染摁熄了烟:“我们维持合同上的关系吧。”
许汐言问闻染:“跟我一起去摩洛哥么?”
闻染摇摇头:“我看直播。”
像每一个仰视你的人那样。
许汐言:“如果我失败了,你会笑我吗?”
“许汐言,别说这种话。”闻染缓缓的摇头,捻了下指尖,很久没以这样的强度弹琴了,指尖结出硬硬的一层皮:“你这种人,一旦登上舞台,你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的。”
许汐言笑了笑。
只要她一笑起来,哪怕沐浴在月色间,却是一轮扰乱了时序的太阳。
闻染问:“你什么时候走?”
回去工作。回去练习。回去试着克服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畏惧。
“不能再多一段时间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