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挂了电话,让柏女士守在宠物医院,自己匆匆赶回去取病历。
她拿到陈曦找人送来的钥匙,开门进去。
脱了鞋扔在门口,来不及找拖鞋,仓促便往卧室跑。她太急,以至于第二个抽屉抽出来时,手一抖,连带着微敞的第三个抽屉也打翻在地。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闯入眼帘的——是满目的蓝。
是很多张的明信片,很多片的海。
其中翻过来的一张,地址栏写着闻染的地址和闻染的名字,但没邮戳。
那是许汐言的字,遒劲恣意,从高中给闻染留下一张字条开始,就从没变过。
闻染来不及细看,索性把那些明信片匆匆扫进包里,拿了同样掉落在地的f1病历,又赶紧穿了鞋跑出去。
赶回宠物医院,把资料交给医生。
医生看了,又结合f1这次的检查结果,配药给f1输液。
闻染和柏惠珍暂且吁出一口气。柏惠珍一拍闻染的肩:“贝贻的演出是不是要开始啦?我陪f1,你赶紧过去啦,不然来不及了。”
闻染又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柏惠珍一眼:“妈妈,你怎么从来没请贝贻回家吃饭呢?”
柏女士一怔。
闻染已跑走了。
依旧怕堵不敢打车,坐地铁赶回演艺厅。观众已入场完毕,其他音乐家演奏的乐声传来。
好在周贝贻和许汐言演奏的次序都比较靠后,还来得及。
她没有票,持工作人员通行证,绕到后面去走工作人员通道。
脚步急促的往里走,倏然望见凤凰木下立着一个人。
每个人的团队都在忙着作准备,谁会在这里?
竟是许汐言。
她上了全妆,但还没换装,穿条长及脚踝的宽松裙衫,其他人穿来估计像睡衣,罩在她身上,却被她婀娜曲线勾勒得风情四溢,夜风一吹,开衩处露出一截莹白小腿。
她站在凤凰木下,指间夹着支烟,没抽,花粉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闻染匀了呼吸走过去:“怎么在这里?”
“还没到我,放松下。”许汐言冲她笑了笑:“你怎么从外面来的?”
f1没什么事,闻染就不想现在说出来扰她心神,只说:“我妈妈找我有点事。”
许汐言压压下颌:“进去吧,应该快到我们的顺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