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闻染昨晚凑在她耳垂边说:“明晚过来的时候,可不可以穿衬衫?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可以挡一挡你的脖子。”
她掀起眼皮,嫌灯光有些刺眼似的,那塌软的睫显得既浓情又冷淡,让人揣摩不到她此刻真实的心情。
她就那样看了闻染一眼:“你在家啊。”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逃跑。”
闻小姐这、这么野啊。
闻染侧开身子,
让许汐言进去。
许汐言站在门口,往屋里扫视一眼。
她发现这是一个她特殊的喜好,她顶喜欢看闻染停留的那些地方,
无论是高三时闻染的卧室、酒店的房间、还是她现在住的这出租屋。
多大?四十平的样子。
被闻染热热闹闹的填满,窗台上摆满多肉,茶几上是归拢到一堆的薯片盒和坚果,很多的乐理书,
一个小小的书架放不下,
垒到地上,
往来路过的时候要很小心不要绊到。
闻染的鞋架很低,她要蹲下身去给许汐言拿拖鞋。
许汐言的神情天生自带淡漠,
冷淡的垂眸,看着闻染指间多了双白色的亚麻拖鞋,
此时闻染脚上穿的也是同色同款,就是鞋码应当小半码,小而圆润的指甲从半开口的鞋尖里露出来,
连那脚趾也是乖顺的。
许汐言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态,
勾腰,挑开闻染顺着肩头垂落的长发。
这下闻染来不及躲也来不及阻止她,莹白的耳尖露出来,
和高三时一样,
红得惊人,
那皮肤本来就薄,此时血涌得好似要涨破。
许汐言就那样撩着她的头发,勾着腰,
问她:“紧张?”
她半垂着头不说话,顿了顿,
问许汐言:“你到底换不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