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背着工具箱回眸。
她刚巧路过许汐言身边,而她甚至没有挪一挪位置,
就站在许汐言近旁,
笑望着舞台上的周贝贻。
她是真的不介意。
隔着不到半人的距离,
许汐言轻嗅了嗅,并没有嗅到熟悉的闻染皮肤纹理的味道。是陌生的香水,很清淡,
但总归是香水。
周贝贻问:“你不留下来看我演出么?”
闻染扬唇:“我不是学会成员,按照规定是不可以的。”
“那你……”
闻染冲她眨眨眼:“我站在门外,
悄悄的听。”
周贝贻笑了。
闻染背着工具箱走了。
工作人员见许汐言一直站在原处,提醒:“许老师,是不是该让周小姐做演出前的最后准备了?”
许汐言点点头,带着陈曦出去了。
周贝贻的演出大放异彩。
她弹普罗科菲耶夫的,不知为何小小年纪,能驾驭这样悲愤的乐章。
技巧并不算格外纯熟,按学院派的标准来要求,能挑出不少瑕疵。可听她弹琴是有画面感的,仿若看到压城的黑云,滚滚掠过人头顶,接着是滂沱的雨不留情面的落了下来。
细瘦的手指飞舞于黑白琴键,不知为何能爆发出那样的能量。她指尖的雨,不是为了亲吻大地,而是为了跟这世界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