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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你放开我!”她急红了眼,两颊鼓鼓的软肉都在发颤。“不放。”豆包眼发直,“你。。。。”他抵着她的额,将软软的小身子紧贴在胸前,“我不会再放手了。”某女骂出声,“你简直有病!”“凭什么所有事情都被你掌握,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后悔了我就必须在原地等你?我告诉你,我放弃的东西从来不会回头,我。。。。唔。。。”他的唇压上去,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的唇软滑似果冻,让人含住就不愿松开,只想与她唇舌相交,吸进她口中的香津,听她细小的呜咽声。男人心里轻叹,他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吻着吻着呼吸急了,热潮翻涌似火,他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忘返。忽的,他眉一皱,唇角被尖利的牙咬破,满嘴血腥气。他被迫松开她的唇。小人怒瞪他,唇边沾染了血红的光。男人舌尖一绕,将残留的血渍裹入口中。“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咬多少次我都愿意。”男人凌厉的眉眼见不着恼意,化满柔情,轻哄着:“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那些纠缠的、心碎的、令她伤心到浑身发抖的画面跟折磨人的声音,所有发生过的一切,绝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略过。她的自尊心坚决不允许。“你别妄想了。”她扬唇冷笑。“我死都不会再相信你了。”后座车门拉开,男人上了车。正跟嫩模聊得热火朝天的顾溪远随意瞥了眼情绪低迷的某男,眼眸一亮,手机往皮椅上一扔,他瞅着钟意唇上渗血的伤口不怀好意的笑。“吃瘪了?”男人没答,沉声道:“开车。”“不吃瘪才怪。”顾溪远自说自话,“你以为你家小魔王好欺负?我要是她,我非得折磨你致死才解气,要你之前作的起飞。”钟意脱了外套,松散领带,唇角一扯,扬起苦涩的笑。顾溪远斜眼看他,“怎么,这下不担心她安危了?”“已经盯上了。。。”他淡声,“谁在她身边我都不放心,唯有自己来。”“你特么早干嘛去了?给人伤透了这会儿再玩后悔,鬼才搭理你。”钟意想起小丫头冷厉决然的眼,低声叹,“我知道。”“知道个屁。”顾溪远一副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每次一遇到她的事你就自乱阵脚。”“你稍微有点脑子也能想清楚,明明一枪毙命的事,那家伙却优哉悠哉的跟你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关键是你还乐此不疲的陪着他发疯。”钟意侧目看他,眸光暗沉。“不过,这变态想慢性折磨死你,也要问老子答不答应。”顾溪远拾起手机,散漫的开口,“你安心追你的妻,其它的事交给我。”钟意皱眉,“顾溪远。”“变态只能让变态来治。”顾溪远笑道,“论武力你是10个我,若论歪门邪道。。。”“你还差远了。”床上的人儿几乎是睁着大眼数着分秒度过了一整晚。一闭眼就是徐逸朗那张沮丧落寞的脸,耳边晃荡着钟意低哑的声音,她跟入了魔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天蒙蒙亮,严重睡眠不足的豆包盯着大黑眼圈冲进浴室,在浴缸里足足泡了1小时,期间因为实在太困,勉强入了几分钟眠,直到气血上脑,脸上红晕发烫,她才迷迷糊糊的爬出来。好不容易撑着疲倦的身子下楼,可看着停在楼下一左一右的两辆车,她立马傻了眼。“豆包。”“小汐。”两个男人同时唤出声,又同时一愣,而后相视对望,男生眼底是疑惑,男人则是冰凉的冷光。豆包因这两人烦躁了整整一晚,脑子仍是乱的稀里糊涂,现在见着谁都燃起熊熊的无名火。她原想直接从两车间穿插而过,可路过男生时,他眼底的微光被失落灌满看的她心一揪,又有些于心不忍。想到自己做过的任性事,豆包深觉不能像之前那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他,即使不是她的本意,可到了这份上,也着实与她脱不了干系。她走到他车前,拉开车门,问他:“不上车?”男生呆滞了瞬,等回过神,连眉梢都挂着笑意,利落的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油门被他踩的呼呼作响。男人伫立在一旁,看着从眼前飞速而过的冷漠侧颜,小丫头连一个浅淡的目光都不愿给他,那倔强狠厉的小模样,是真被他气的牙痒痒了。Denny从后车走来,“boss?”“跟上。”男人自嘲的笑了笑,吩咐Denny,“这几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你代我处理。”这话从一个工作狂嘴里出来绝对是令人震惊的,Denny第一时间未掩饰住好奇,问他:“boss有其它安排?”他舔了舔唇边的伤口,轻声道:“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徐逸朗开车很稳,豆包上车后也不说话,困顿的连睁眼都觉得太辛苦,她侧靠一边,半聋搭着眼,听着车里舒缓的钢琴曲昏昏入睡。这一睡睡的沉,等她缓缓寻回些意识,已到了她学校门口。他侧身为她解开安全带,抬眼看她被困意缠绕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下午来接你?”豆包迷糊着刚想说好,可某根神经一触发,连接着理智也正了位,整个人瞬间清醒。“徐逸朗。”她忽的唤他的名,正襟危坐的模样吓到他。“怎。。。怎么?”“我有话跟你说。”她表情太过严肃认真,某男无措的抠抠头,“你说。。。”豆包想了很久,始终没想好要怎样才能将对他伤害值降到最低,她没有经验,更不会用什么天花乱坠的措辞将话尽可能说的悦耳舒心。她越想越乱,最后她索性就不想了,怎么直白怎么说,怎么诚恳怎么来,绝不拖泥带水。然后,她真的跟倒豆子似的想什么说什么。“我小时候闹腾,脾气也不算好,好多人都害怕我,所以在你之前也就樱桃一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我不知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对我而言,你是非常好的人,你愿意陪我玩游戏,陪我吃东西,还经常接送我,我很感激,也很庆幸身边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她停顿了几秒,移开视线,不愿去对上那双清澈纯净的眼。“但朋友以外的感情,我真的从未想过,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总觉得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我。。。。”她越说越急,也越说越乱,“其实我。。。哎呀。。。我。。。”“可以了。”沉静了片刻的男声轻声打断她急促的字音,声音温和依旧。“我听懂了。”豆包眨眼,“你听懂什么了?”他笑言:“下午不用接你。”豆包一张嘴差点咬到舌头,“不是的,我是想说。。。”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男生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掌心的温度一点点融入她灼热的气息间,她呆呆的看他,一时哑了声。“你不喜欢我。”他说。豆包细细出声,“徐逸朗。。。”“没关系的。”他扬起笑,是平日里的招牌傻笑,大白牙干净又招摇。“因为即便如此,我说过的话也不会变。”他说:“只要你需要我,我依旧会无条件的陪在你身边。”豆包蓦地垂下眼,这一刻,她对自己的讨厌已迸发到了极致。这么好的徐逸朗。她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苏樱跟宋老师去了国外,课上没人聊天,豆包便专心补眠。下午的课结束,终于睡醒的豆包撑了个懒腰,擦擦口水,脸颊落了清晰的睡印,分外明显。出了校门,她站在马路旁预备拦车回家,可计程车没等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已迅速滑过来,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驾驶座男人的侧脸,怕是豆包此时最不愿见着的。入她耳的是微哑的嗓音,“上车。”豆包心里冷哼,不给面子的转身就走,车随着她的移动速度不急不缓的行驶,始终保持与她平行的距离。男人问:“他没来接你吗?”——他等会就来。话都到嘴边,豆包却生生咽了回去。不能再拿他当挡箭牌,这种自私的行为若再继续下去,那便是妥妥的人品问题了。“小汐。。。”豆包当没听见。“汐儿。。”某女猛地停下,脚一跺,恶狠狠的撇过眼,撞见男人那张柔光焕发的脸,眼眸里点点星辰。豆包不解,他是吃错了药,还是受了什么刺激?至少这18年她从未见过他这番深情款款的模样,竟让她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她扬着下颚,凶巴巴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答的自然,“送你回家。”“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小舅瞎操心。”豆包傲娇的一甩马尾,迈开步子就跑。身后少了引擎发动声,她松落口气,以为自己顺利甩开了他,结果刚到转角处就被下了车的男人追上,人高马大的挡在她面前。豆包推不开,气的话都说不出,“你。。。”钟意却笑,“你喜欢走路,我陪你。”郁闷的豆包再无情绪可言,可心里还有气,迅速与他拉开了几米距离。她在前,他在后。初秋,天暗的很快,昏暗的路灯亮起,映照出一长一短的两个身影,保持同步的移动频率,竟让人有种岁月安好的错觉。可这怪异的感觉令豆包极不自在。她记得妈妈说过,她刚学走路的那会儿,一个人磕磕绊绊的摔倒又爬起,钟意始终会跟在她身后一两米的距离,既心疼她跌倒,又想给她充足的成长空间。偶尔摔疼的小人嚎一嗓子,稚嫩的少年就立马将她抱进怀里哄,用尽各种方法只博小人一笑。追新更多好文群⑧⑤⑥⑵⑥⑺⑦⒋③可到了现在,他依旧站在她身后,却成了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从初知情爱到现在,她心里只装着他一人,她会在意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会为他忍耐自己的小脾气,谁都不服的小魔王从来只听他的话。可当她放下少女的矜持,将所有心事摊开给他看时,得到的却是他一次次冷漠的拒绝,甚至是嘲讽、奚落。一颗心再火热滚烫,也总会被不断浇盖的刺骨冰水给寒了心,她也不例外。对于钟意,她已失了胆量,也不知该怎么去爱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豆包不愿搭理,钟意也不勉强。可到了她家门口,豆包警觉的退后一步,声音硬邦邦的,“我到家了,小舅请回吧。”男人站着不动,豆包也僵持着不敢开门,就怕他会跟着进来。防他,还真跟防贼似的。夜幕下,男人幽黑的瞳孔亮的反光,逼得她不敢对视,光这样低头看她,那热量便就能将她的头顶给烫化了。他倏地靠近,豆包惊的向后退,背靠在房门上,男人岿然的身影压上来,将她瘦弱的身子控在两臂之间。他烟瘾重,又无喷香水的习惯,身上除了清冽的沐浴香气,便是浅浅的烟草味。沉重的呼吸声,丝丝入耳,他头低下,鼻息间的热气轻散在她脸上,麻麻痒痒,连心尖儿都不由自主的揪成一小团。被这种姿势圈紧,再坚定的决心也难免动摇,至少,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我要进去了。”她小小声的说。“嗯。”几秒后,他纹丝不动。豆包抬眼,见男人仍将目光定定的锁在她脸上,那视线太过灼热,她竟没出息的红了脸。“我。。”她失了声,后面的话全融在额前那个轻柔的吻中。温热,软绵。这下连白嫩小耳朵都未能幸免,泛起暧昧的红光。男人极其克制的只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可即使如此,下腹仍紧绷的难受,浑身血液都在翻涌。他想对她做的事远不止这些,但他也清楚此时不能急,唯恐吓坏了他的小丫头。他松开她,轻声道:“进去吧。”脸红红的某女刚要转身,又听见男人说,“我明早来接你。”“我不。。。”他音色沙哑诱人,“再拒绝,我就亲你了。”豆包诧异的抬眸,瞧见男人眼底涌动的热源,她不敢再造次,乖乖的闭上嘴,关门。等钟意到楼下,Denny已将他的车开来,刚进到车内,顾溪远的电话便来了。“怎么样,我的招是不是用的得心应手,手到擒来?”顾少喜欢乱用成语,钟意早已习惯,何况此时心情不错,也懒得跟他抬杠。“你确定有用?”顾少不爽的嗷嗷叫,“你居然敢质疑老子多年的经验,我明摆着告诉你,撩小姑娘,就4个字足够了。”“越骚越好。”男人喷他,“德性。”电话啪的一声挂断。豆包已经连续失眠了好几天。这些天,钟意跟随行影子似的,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身边。不管她怎么发脾气、撒泼,甚至说些刺耳难听的话,男人都一一接受,笑着跟她绕圈子,温柔的模样让她都狠不下心再说重话了。其实豆包很想撬开他的头,确定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脑,不然一贯严肃又沉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像黏黏糖一样围着她转,顶着一张眉目含笑的脸,哪还有点严厉长辈该有的样子。习惯是件极磨人的东西,时间一长,次数一多,豆包又逐渐习惯了男人的存在,尽管面上傲娇依旧,可只要他一靠近,坚硬外壳内的小心脏仍会忍不住蹦跶,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豆包对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厌恶至极,可又真的,无能为力。某天男人照例送她到门口,她刚要转身,钟意却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压进自己怀里。他胸口硬实,男性荷尔蒙气息浓烈,贴近了还能隐隐嗅出酸甜的糖果味,小人瑟缩着要躲,却被男人的大掌大力按住背。“别动,我就抱一会儿。”小人挣扎,“我不要。”“你说了不算。”钟意低头吻她头顶的发,低声警告:“再动我就真亲了。”小人身子一颤,立马老实了。一分钟过去了。。。。抱的太紧,她被禁锢的有些难受,再扭着身子挣扎,男人便由着她松开,一手抚上她的脸,带着厚茧的指腹磨砂她樱粉的唇瓣,软滑的令他心生荡漾,连呼吸都粗重起来。喉间是滑动的声响,他柔声询问,“汐儿,可以吗?”“——不可以。”小魔王不接招。钟意被逗笑了,可他似想起什么,笑容逐渐淡下去,声音也沉了些。“他亲过你。”他用的是陈述句,毕竟,那是他亲眼所见的画面。男人弯腰盯着她的眼,“除了这个,你们还做过什么?”豆包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质问的调调令她不爽,某女冷淡的撇下眼,呛了声:“比你想象的要多。”明明说的是狠话,奇怪的是,男人却莫名松了口气。“撒谎。”“——我没有。”他说:“你从小就是这样,一说谎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豆包气结,赌气般的抬头,“谁说我不敢。”可下一秒,蜻蜓点水般的吻印在她唇上,小丫头猛地定住,瞪着大眼睛看他。“对不起。”他嗓音低暗的道歉,话里带着笑意,“我一时没忍住。”他吻过的那处,弥漫开细碎的酥麻感,一点点吞噬掉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某女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深知再同他待下去,自己的羞耻心连同自尊心,定会在他进退有度的拉扯中幻灭消失。她灵活的推开他,以最快速度开门进入,门“砰”的一声被她摔上。男人心间似有暖流在涌动,爆裂开,冲破每一根细小的血管,融遍全身。头一低,他忽的弯嘴笑起来。那种满足的喜悦感,只有她才能给予他。大概一小时后,小丫头房间的灯熄灭,钟意才启动了车。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不自觉地用手碰了碰唇。眼前浮现出小姑娘红着脸害羞的样子,他抿紧唇瓣,开始细细回味残留在唇上的温度。这么多年来,无论是金钱或是权利,从未有什么如她这般让他如此渴望得到。曾经的犹豫徘徊,一次次激碎小丫头的心,她的每一次伤心流泪,他都要比她疼上百倍。可这些疼,远比不上见到她与其它男生亲密时的笑颜,似一根巨大的针孔捅进胸腔,抽空你的内里,让你体会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一直以来,他以为推开她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究竟多么愚蠢。或许,顾溪远说的对。爱从来不是你自私的为她选择好应走的那条路。爱是她想往哪走,不管路途有多艰辛,你都必须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倾其所能,为她承受一切。18年来的守护,她已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也是他存在的意义跟价值。白氏。钟意终于抽空回了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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