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
许汐言觉得,闻染忽然生气了。
因为她带着质问语气反问,声线甚至有些发尖。
许汐言以前看过太多闻染淡漠无波澜的样子了,以至于闻染的态度令她一愣。
闻染问:“难道我就只能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么?”
许汐言:“……我?歪脖子树?”
闻染立在一阵夜风中,在凤凰木飘落的花瓣中,在路灯不那么均匀的灯光中说:“许汐言。”
“既然你不敢爱人,那么,放过我吧。”
这是她分开后第一次叫“许汐言”的名字。
她说:“放过我吧。”
许汐言默默看着闻染的背影越走越远。
到了现在,是她一直望着闻染的背影。
闻染知道许汐言再没回到聚会上。
但她没在意。
另一边,窦宸接到许汐言电话时有些意外:“有情况?”
“没有。”许汐言问:“你还在邶城?晚上有没有空?”
窦宸并非陪许汐言来参加学会年会,那是陈曦的工作。她是来邶城帮许汐言谈一份新的商务合同。
她与身旁人低语两句,高跟鞋的鞋跟敲响一阵,听上去是她走到外面来回应:“还行,怎么?”
“出来喝酒。”
酒吧是窦宸的人脉找的,仍是低调的私人会所。窦宸走进去时,见许汐言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已开了一瓶金酒。
窦宸站在原处看了会儿她侧影。
许汐言这人,气场强大,无论多阔大或光耀的舞台,她一个人一架钢琴坐在那里,就很能压得住台,绝不至于显得舞台很空。
只是这会儿,她一个人坐在奢阔的吧台前,却让窦宸觉得,她的身边,很
空。
窦宸走过去。
许汐言扬起脸招呼她:“来了。”
窦宸坐到她旁边,给自己也倒了杯:“为什么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