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汐言反应过来,闻染是知道她要回房间擦药。她扭头,带着意外语气反问闻染:“你要……去我酒店房间?”
“不可以么?”闻染看向她:“你自己给右手擦药,不是挺不方便的么。”
许汐言笑了笑。
然后她说:“不用了,谢谢你。”
闻染吸了一口气,屏住:“哦。”
好好好,她们现在一点不熟行了吧。
电梯行到十五楼,门“叮”的一声打开,许汐言跟闻染说一声“再见”,自己往外走去。
门缓缓再度闭阖,缝隙越来越窄。
就在那缝隙快要消失的时候,闻染伸手,忽地一挡。
快步走出电梯,踏过柔软的地毯,许汐言已走到房间门口了,正拿房卡开门,听到身后脚步,扭回头去看。
看到步履匆匆的闻染,走到她面前压低声说:“进去。”
许汐言进了房间,神情仍有一点懵。
闻染随她进了房间关上门,一颗心仍在怦怦乱跳着。
许汐言这人挺随性的,房间里随处搭着她轻薄的睡裙,还有内衣。许汐言瞥了闻染一眼,闻染好似面不改色的问她:“药呢?”
许汐言走到桌边,把一件随意搭在那里的睡衣挪开,找出药瓶递给闻染。
这药以前闻染帮许汐言擦过,挺熟练的,拉过许汐言的手,一气呵成的抹上去。
然后把药瓶放回桌上,问:“许汐言,怎么了,你是很怕我来你房间么?”
许汐言轻转了下右手,垂着浓睫,顿了顿,用很低的声音说:“怕啊。”
这次轮到闻染一滞。
她满心以为许汐言会故意说——“有什么好怕的。”
她抬眸盯了许汐言一眼:“你还知道怕。”
转身,拉开许汐言房间的门出去了。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她方才给许汐言擦药那样。
那是闻染第二次说起“永远”。
闻染埋头匆匆走到电梯口,
抬手猛揿上行键。
一路上到二十七楼,她匆匆拉开房门进去,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