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点头。
“嗯,
就觉得你挺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这时闻染已觉得不自在了,
跟熟人聊天她都费劲,
更遑论陌生人,坐在沙发上微动了动腿。
女人说:“你看起来不着急。”
她一只手涂红色丹蔻,另只手素着,
朝吧台那边点了点:“这个圈子里人人都急,好不容易加入许汐言团队,
谁不想跟着鸡犬升天。现在谁还会笑话你把野心写在脸上啊,藏着掖着的人才最没意思。”
“可你不是藏着掖着。”她留一刀切短发,睫毛膏好似微微泛酒红:“你是真不急。”
闻染心想,她急也没用啊。
从十岁开始,她的天赋一点点流失,她着过多少急。
后来总算认清,属于你的就是属于你,不属于的就是不属于,急也没用。
相较于其他人碌碌半生,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早早认清了这一点。
“为什么不急啊?”女人问。
这,闻染就不知该怎么说了,说来话太长,对方也不一定能懂。
这时滋滋、滋滋的震动声传来。
女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接起:“喂,汐言。”
闻染的耳朵动了下。
女人笑道:“怎么,不能坐吗?”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行行行,知道了。”
女人站起来,脚步却凝住,把手机递给闻染。
闻染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她说:“汐言找你。”
闻染心里一跳,接过耳机,附到耳边。
许汐言微暗的嗓音传来,和她那头浓密的长卷发一样,搔着人的耳廓:“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