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今晚走得早,还来得及去坐地铁。只是这酒吧偏僻,走往地铁站还要长长一段。她静静走着,
握着许汐言买给她的那把伞。
地铁快要收班,然而海城地铁就没有晚高峰结束的时候。车厢里仍是无空座,只是相对而言没那么拥挤。
闻染握着门口立杆,望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模糊轮廓。
很淡的一张脸,
小时候也被舅舅骂过:“小孩子总丧着一张脸干什么!”中学时也有不怎么相熟的女生半开玩笑跟她说过:“闻染,
我觉得你好深沉哦!”
她好像很习惯把所有的想法和习惯藏起来,
安静的,内敛的。
她开始反思,
到底为什么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路上给柏惠珍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柏女士这个时间点收到女儿信息吓了一跳,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小囡出什么事情啦?这么晚你不要吓妈妈嘞。”
“什么出什么事情……”闻染笑道:“就是今晚跟曼思吃饭,
她拿了点她妈妈自己做的酒酿给我,我趁新鲜,拿给你的呀。”
她和陶曼思,
从小就互为彼此的挡箭牌。
柏女士拍拍xiong口:“真是被你吓掉半条命。我还没睡,
那你拿过来吧。”
哪来的什么酒酿,闻染只依稀记得,地铁某站出口有家卖酒酿和馒头的小店,
她买过一次,
口味还算好,
这会儿也不知还开着门没有。
如果实在买不到……那么,就说路上打翻掉好了。
好在那家店还开着,意外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