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总觉得张夫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次两次是意外,多次就不是了。是有意为之。以防万一。等红绿灯,张贺年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不是有我么,所有后果我会承担。”秦棠侧过头看他的侧脸,折射进来的光影在他脸上停留,剪切出明暗分明的轮廓,喉结很明显,随着他上下吞咽的动作,性感滑动,很有男人味。秦棠贪婪望着他的侧脸,喊了他一声,“张贺年。”“嗯?”秦棠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在一起这段时间,他没有明确说过喜欢她。倒是他问过她喜欢不喜欢他。张贺年弯唇,心情似乎没受张夫人影响,说:“你说呢?”“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就仔细想。”“……”张贺年有意不回答,他扶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手指饶有节奏敲了敲方向盘,“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没,没什么,随便问的。”秦棠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么问,心血来潮问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秦棠看着路线明显不是回程安宁那,那就是回秦园,她紧了紧手指,有点莫名紧张,说:“我明天晚班。”“我知道。”“你知道?”“想知道你的事不难。”秦棠说:“夫人是不是也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刚刚在张家,她有听张夫人提起。“嗯,见过一个。”秦棠:“……”秦棠不再说话了。走了一个叶繁姿,还有相亲对象。他还见过了。秦棠心里顿时一片酸涩,又涨得厉害,很闷。张贺年都没有告诉过她,要不是她听张夫人提起,现在都不知道。一直回到秦园,秦棠都没再说话,车子停稳,她下了车,听到十一的叫声从房子里出来,十一趴在窗户那叫个不停,看到他们回来,很激动,嗷呜嗷呜的。张贺年牵着秦棠进屋里,刚进去,十一扑过来,秦棠下意识躲在张贺年身后,张贺年命令十一坐下,十一乖乖坐着,疯狂摇尾巴。“不怕,它这是高兴激动,不会咬人。”张贺年搂住秦棠的腰身,注意力被她的打扮吸引,说:“这是什么打扮?又是我妈给你穿的?”“不是,是阿姨。”秦棠喊张徵月阿姨很微妙,辈分都乱套了。“你们下午做了什么?“没什么,就是聊天。”“确定?”“嗯……”秦棠眼神躲闪,睫毛颤了颤,她化了妆,眉眼如黛,肤如凝脂,漂亮得不像话。先是张夫人,又是张徵月。看来她们俩是达成同盟了,非得给秦棠安排点男人。张贺年看她看得心潮澎湃,距离上次又过了几天,医院楼梯口那回也只是吻了吻,解个馋都不够的,还勾得他一身燥热,果然只有秦棠能轻易撩得动他。那眼神,光是看着都受不了。张贺年将人横抱起大步往沙发上一压,她的头发铺了一沙发,长裙倾泻,整个人又娇又柔弱,让人看了只想狠狠欺负欺负,他也不犹豫,低头吻上去……秦棠不想做的,她还有事想问,故意躲着他,偏了下头,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侧,与之落下来的还有他灼热的气息。颈侧的皮肤瞬间染上绯红。张贺年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头,直接吻了上去,凶狠又急促,她闭着牙关,不配合,手还推搡他的肩膀,他觉得烦了,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固定,撬开牙关,直接探入。“唔……张……”秦棠刚想说话,又被堵住,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揉就碎,一碰就软。张贺年知道她的点,坦诚相见挺多次的,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也知道她什么情况下会用力抓他的肩膀。秦棠不在状态,不愿意这种情况下和他做,找到机会喘着气和他分开点距离急忙忙说:“我还有话要说!你先等等!”张贺年幽深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胸膛压着她,她眼尾发红,鼻尖更是,很明显是动了qing的,有那意思,却不让他碰,他没道理忍,飞快说:“想说什么,做完说,陪你说一晚上都行。”“不是……你先等等!”“你说。”张贺年吞咽了几下,那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性感撩人得要命。她情不自禁跟着咽了咽,说:“你什么时候相亲的?”“过年那会。”“对方好看吗?”“没你好看。”秦棠觉得自已挺小气的,还计较这种事,但她就是在意,突然理解他为什么吃温聿风的醋了,但她和温聿风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见的面,而且温聿风也没有那方面意思。秦棠还问:“你之前没告诉我。”“我都忘了,不重要的事,记他干什么。”“可是……”“棠棠,在对待异性这块的耐心,我全给你了,还感觉不到吗?”“……”“就过年那一次,之后她给我安排的我都没去,你看,晚上我不是明确表态了么。”秦棠咬了咬唇:“是不是夫人真的知道了什么?”“真知道,那我们就挑明了。”他也不想偷偷摸摸的,还让秦棠受那么多委屈。秦棠没说话了。张贺年拿开她的手,轻轻吻了她的唇,“怎么不高兴了,是因为我相亲?”秦棠说:“夫人还会给你安排相亲。”“我不见。”“躲得了一时……”“总不能把我绑去相吧?你当我随随便便任人宰割?”秦棠叹息一声,闭了闭眼,心里闷闷地,堵得慌,既怕又要,左右拉扯。“棠棠,你还不知道么,我人和心都是你的,我不会和别人相亲,你也别去,你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不是要交代……”秦棠有种好像要他负责给个名分的感觉,她不是那种意思,话还没说完,他又吻上来,这次是温柔点了,不像刚刚发了狠的。……又是一晚不眠夜。在床上的时候,张徵月发来消息问秦棠回到没有,秦棠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受伤的手缠了一圈纱布,伤口还在恢复,不影响日常生活。回了消息,压在身上的男人沿着她脊背的曲线吻上来,她很敏感,躲不过,身子微微颤了颤,猫儿似得呢喃一句:“别,别吻那……”张贺年似乎发现她新的地方,在她耳边含笑说:“背不能吻?”“不能……”“为什么?”“会痒。”“那更好。”“张贺年……”她有气无力,声音断断续续的,快被他折磨疯了,只能不断喊他名字。娇气的、着急的。到后面又气又急。十一待在楼梯口嗷呜喊个不停,狗生寂寞。没多久,秦棠的手机又在响,拿起来一看,是程安宁打来的电话,她想接,低头一看眼下状况,似乎不适合接。张贺年问她:“谁的?”“宁宁的。”“程安宁?”“嗯……”声音从唇舌间溢出来。张贺年握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她的手纤细白嫩,如羊脂玉似得莹润,在灯光下,更是清透无暇,和他结实的手臂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强悍,柔弱。粗犷,纤细。枕头上铺满乌发,她的眼尾、脸颊、唇,泛着红晕,整个人深陷在他的温柔以对里。秦棠回过神来,怕程安宁找她有什么事,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说:“我就接一会,你别出声……”张贺年弓背塌腰,一脸不满,情绪都在脸上,说:“我还不能出声?”当然不能!他那声音一听就露馅了。秦棠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情绪才接的,“喂……”“棠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等你等得好着急。”“不用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吗?”秦棠压低了声音,就怕露馅。张贺年还撑在她身上,跟做俯卧撑似得,干脆倒下来压住她,胸膛紧紧贴着,气息很乱,也很沉。“不回来了?你和谁在一起?声音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在办事!”程安宁是老狐狸,这可瞒不住她。秦棠羞得无地自容,磕磕巴巴的,张贺年靠得近,自然听见了,他拿过手机,喂了声,“要不晚点再打来?”箭在弦上呢,场面很紧张。程安宁原本是猜测,一听到张贺年的声音就懂了,“行,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哈~哈哈~”秦棠听见程安宁干笑的声音,更加羞愤,手机被张贺年扔到床尾,他面不改色,说:“她要是有事直接就说了。”“可是你也不该说话,她肯定知道了……完蛋……”以后怎么面对她啊。秦棠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被程安宁看见过身上的痕迹,但在办事的途中接到电话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秦棠很社死,想推开他,推不掉,又被他牢牢占据。那姿态一如既往的强势。秦棠玩不过他,反被他吃光抹尽。……一直到后半夜战火才停下。秦棠累得不行,还得吹头发,头发湿漉漉的,嘴唇还有点破皮,被他咬破了。张贺年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出来就贴着她的背脊,拿过她手里的风筒,“到床上躺着,我帮你吹头发。”她困得睁不开眼了,却摇头说:“不行,头发湿的。”第77章肯定负责到底张贺年一只手扶她的腰身,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风筒,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她穿着是他的t恤,宽大,松垮,领口很低,衣摆堪堪挡住臀线,里面空无一物。他没让她穿,蛊惑她说再穿晚点要做会不方便。他的意图都在脸上,明晃晃的,又直白。秦棠觉得自已快被他折磨死了,一会天堂一会地狱。“几点了?”张贺年听到她问的,“快十二点了。”完了。还早。十二点对他们来说夜生活才开始,那之前那么多次,张贺年不折腾到半夜两三点是不会放过她的。失眠都快被他治好了。吹完头发,张贺年随手将风筒放一旁,手来到某处托住把玩,触感软腻,像奶油,他说过的。秦棠背靠他胸膛,垂眼不语,也没挣扎,多少有着任由他的意思。刚灭下去的火又有燎原的势头。秦棠有点怕了,小声和他商量的语气,“能不能别了……我好累。”“躺着还累?”“……”“你在上?要么?”秦棠住抓住他作乱的手臂,意识迷糊,眼神迷离,“不要……”“腻了?”“不是。”“棠棠。”张贺年目光声音都是温柔的,望着她柔和的侧脸,他原本不是重欲的人,到了秦棠这里,一次次失控。秦棠闭着眼真要睡着了,手还抱着他作乱的手,他放开她那,转为握住她的手,用力握紧,十指交叉扣住,她动了下身子,往他怀里钻,抬了下眼,说:“真的不让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