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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你什么事?”  俞少笑道:“那株野山参送你,要吗?”  盛初时冷言讥讽:“俞少可真大方,两千万的人参,说送人就送人。”  “你喜欢就好。”  好个屁,刚才在会场里这个俞少的人就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盯着他们,估计是看出来想要人参的其实是他,才会故意跟盛长青抢。这么大手笔的说送就送当然不是这个俞少真对自己有多喜欢,盛初时很清楚这种花花公子的心理,钱不重要,就是不能丢了面子而已,尤其能从盛长青这样身份的人手里撬到墙角,他大概会很有成就感,盛长青越宝贝自己,他就越是跃跃欲试。  盛长青想说什么被盛初时用力握了一下手,阻止了,盛初时实在觉得很好笑,换做是以前的自己,有人敢这么死缠烂打,他大概会直接把对方扔海里喂鱼去,管他是不是俞家大少,现在嘛,揍人都得考虑考虑,他还不想给盛长青惹麻烦。  “人参一会儿你派人送到我们房间里来,再留个账号,钱打给你。”  俞少:“……”  这么嚣张不给他大少爷面子的人俞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还就不信了:“你跟我不好吗?这位盛家大少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我还能双倍给你。”  盛初时嗤笑:“我要你给我什么?我什么都有,我也姓盛,我跟他一个爹生的,他有的我都有,他的就是我的,懂?”  俞少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们是亲兄弟?”  “是啊。”  “可你们刚才明明……”  “这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盛长青冷淡打断他,眼神里含着警告。  俞少好半天才从震惊里回过神,诡异的目光在盛初时和盛长青之间来回转了几圈,再一想他们这样家世的人家谁家会没点不能对人言的秘辛呢,其实这也不算个事,就是玩得比他还大一点而已。无视盛长青不善的目光,他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冲盛初时示意:“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行,算我之前看走了眼,多有得罪,我跟你道个歉。”  话说完他很痛快地把杯中的酒给喝了,晃了晃杯子:“我是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盛初时嘴角微撇,好吧,对方的态度确实变了,话语间再没有半点暧昧,也不那么让人反感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子并没什么不好,于是他也举起了杯子,总算是给了这个俞少一回面子。  回房间之后那株野山参果然被人送了过来,还真的附上了个银行账号,盛初时笑问盛长青:“哥,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是个聪明人。”盛长青中肯评价。  这位俞少玩归玩,但很清楚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如果盛初时只是盛长青一个正热乎着的玩物,他抢了就抢了还能说是一段风流韵事,但盛初时也是盛家人,那便是他玩不起也没兴趣玩的了。  盛初时点头:“反正他以后不来缠着我就行了。”第四十八章  上船之后的第五天,游轮会在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的港口停泊一天,是这艘游轮每次出海的固定路线。  船靠岸的时候还是清早,船上客人陆陆续续都下了船去岛上游玩。这是一个以旅游业作为支撑产业的很小的岛屿国家,自然风光十分的漂亮,港城的不少商人都在这里有自己的产业,康志朗就在这里投资建造了一所七星级度假酒店,已经成为这个岛上的地标性建筑。  在船上晃了这么多天难得能上岸,盛初时的心情十分的愉悦,吃完早餐就拉着盛长青下了船。  他们在海岸边转悠了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盛长青问盛初时要不要回船上去吃饭,盛初时不乐意:“难得来这里,当然在岛上吃,我刚听人说这附近有一个集贸市场很出名是吗?我们去看看呗。”  盛长青有些犹豫:“集贸市场人太多了,鱼龙混杂,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凑热闹。”  “别啊,带上保镖一起就是了,能出什么事,去嘛。”  盛初时仰起脸冲着盛长青笑,盛长青轻抿了一下唇,点了头:“好。”  集贸市场在岛上的中心地带,是这个岛上最热闹的地方,市场很大,卖什么的都有,都是当地的特产,最多的就是岛上特有的各种水果和从海里刚刚捕获来的新鲜海鲜,小吃摊一个连着一个,从世界各地来的游客穿梭其中,用操着各种口音的英语问价砍价,人声鼎沸。  盛长青不由地皱眉,他其实有一点洁癖,这里太脏太乱了,是他以前从来不会选择光顾的地方。盛初时却很兴奋,拉着他兴致勃勃地挨个摊子逛过去,笑着挤兑他:“哥你还真是大少爷派头,这种地方从来没来过吧?”  “你来过?”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还会跟同学去跳蚤市场呢,其实也没什么,还挺好玩的。”对盛初时来说,只要是新奇好玩的东西,他都十分有兴趣,并没有那么多富家少爷的臭毛病。  他们在一个卖煮食的摊子前停下,盛初时指着面前一口散发着奇特的浓郁香味的沸腾大锅问摊主:“这是什么?”  “各种海鲜,都是今天早上才捞上来的,新鲜得很。”  “你们这是用什么煮的?”  摊主得意道:“我们岛上一种独特的香料,别的地方没有,非常美味,你们要尝一尝吗?”  盛初时笑了笑:“那你给我来一碗。”  他端着满满一大碗的水煮海鲜,用叉子叉起一块大概是贝类的玩意儿塞进盛长青的嘴里,看盛长青细嚼慢咽,腹诽着盛长青吃这种路边摊都能吃出贵公子范还真是不容易,笑眯眯地问他:“好吃吗?”  “还可以。”  盛初时自己也尝了尝,味道确实还不错,酸酸辣辣的,很爽口。  盛长青问他:“你打算靠这些小吃填饱肚子?”  “不行吗?”  “正餐不能不吃。”  “偶尔这样没关系的。”  盛初时不以为然,继续向下一个摊子前进,没多久他手里就多出了四五样不同的吃食,每样尝几口然后塞给盛长青,盛长青这会儿倒是不洁癖了,盛初时咬得全是口水印子的饼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担心盛初时吃得口渴,盛长青进了路边的小店去给他买饮料,盛初时被趴在街边摊子旁的一只小奶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跟进店里而是凑过去想要逗猫,前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犬吠声,盛初时下意识地抬头,就见远处六七条看着就十分凶恶的狼狗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狂奔过来,一路撞翻数个摊子。  街上的行人游客尖叫着纷纷避让,路中间的三轮车小货车躲闪不及造成了小型的交通事故,整条街都堵死了,到处人仰马翻。盛初时被原本站在摊子前买东西的四五个结伴的女生往后退时撞了一下,还没站稳又被身后涌上来的人潮推挤着往前走了一段,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寻找盛长青,却被满街的摊子和人流挡住了视线,只能无奈地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退。  好不容易从人潮中挤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粗壮的男人胳膊,用力环住了他的脖子,扣着他的脑袋就要往巷子里面拖,带着刺鼻气味的毛巾盖上了他的嘴鼻,意识到不妙的盛初时激烈挣扎,手肘猛地发力,往后撞上了挟持他的人的胸口。  盛初时是练过的,这一招又狠又准,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放松了钳制他的力道,盛初时抓准机会反手抓住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的手掌,用力一掰,在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中,身后被掰断手掌的男人终于放开了他。盛初时转身一脚踢向对方,同一时间,又有四五个似乎是这男人的同伙扑了上来,其中一人手里举着的棍子几乎就要砸上盛初时的脑袋,下一瞬间便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盛长青挡在盛初时前面,目光阴沉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冷声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几个看着像是当地土著的人嘴里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咒骂了一声又一起冲了上来,盛长青和盛初时各自挡开一个,与他们纠缠了起来。好在这些人虽然个个看着人高马大的,但其实都是花架子,打架没什么章法就是靠着蛮力,在那几个被混乱冲散了的保镖终于找过来之后很快就把人全部给制服了,盛长青扶住盛初时,冷冷扫了一圈几个鼻青脸肿的歹徒,沉声吩咐保镖:“问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再把人送去当地警局。”  出了这种事情俩人都没了再继续玩的兴致,打算直接回船上去,放松下来后盛初时才觉得有些头晕,刚才被人盖住鼻子的毛巾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要不是反应够快再晚几秒钟他估计就真的反抗不了。  盛长青叫了辆车,抱着盛初时坐进车里,低头用嘴唇摩挲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盛初时点了点头,靠着盛长青的肩膀闭上眼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他们已经回到了船上的房间里,盛长青就坐在自己身边看书,盛初时晃了晃依旧有些晕眩的脑袋,听到动静,盛长青转过头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还疼吗?”  “有一点。”  “我叫医生来。”  船上的医生很快过来给盛初时做了个身体检查,他是吸入了浓度极高的乙醚,还好时间短,问题不大,多喝些水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盛长青放下心来,见盛初时还是躺床上不愿意动,叫了客房服务送餐过来,盛初时哑着嗓子问他:“那些人哪里来的问清楚了吗?”  “他们说是见财起意,从我们下船起就盯上了。”  “你觉得像吗?”  盛长青坐回床上,拉过盛初时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有些后怕和自责:“集市上的混乱来的太凑巧了一些,那几只狗像是被人故意放出来制造混乱的。”  盛初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那几条狗制造出来的混乱,原本跟着他们的保镖被人流冲散了,没能第一时间救下他,确实太凑巧了一些,且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打劫,他身上连个包都没有只穿着短衣短裤和拖鞋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能打劫到什么?  “他们现在人在哪?”  “送当地警局去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事要查起来有些困难,我已经跟承之说过了,他会帮忙查,先看看再说吧。”  盛初时点了点头,他倒不是很担心,反正还两天就下船了,而且就那几个人的水平大概就是是随便在当地找的地痞流氓,看起来这幕后黑手应该也没太大本事。  “之前跟他们打架的时候你的腰是不是被踢了一脚?你不疼吗?趴下给我看看。”  盛初时推了推盛长青的胳膊,示意他躺下来,盛长青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盛初时所说趴下了身。  盛初时把盛长青身上的衬衣卷起来,他左侧腰靠近背部的地方确实青了一大块,盛初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怎么青的这么厉害,会不会有内伤?”  “没事,当时我躲开了,其实没怎么踹到。”  “那也不能不管啊……”  “真没事,”盛长青安慰他,“你醒来之前我已经让医生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抹了点药油,过几天就消了。”  盛初时有些郁闷,他弯下腰,在盛长青的腰上轻轻亲了一下,抬眸对上盛长青幽沉的目光,笑着眨了眨眼睛:“一股子药油味。”  盛长青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攥,拉着盛初时倒进了床里,欺身压了上去:“现在有精神了?”  盛初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别乱动,腰还要不要了?”  盛长青直接亲了上去,黏黏糊糊地亲了一阵,就要擦枪走火时门铃声响了起来,盛初时推了推盛长青:“送餐的来了。”  盛长青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帮他盖好被子,起身整了整衣服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却不是来送餐的侍应生,而是昨天见过的俞少的那个助理,对方恭敬地说明来意:“俞少听说了今天在岛上发生的事情,特地让我来问候二位一声,并且与你们解释,岛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与俞少无关,希望你们不要误会,为了以证清白,俞少会尽快把事情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盛长青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点头道了谢。  打发了人离开,盛初时‘啧’了一声:“哥你是不是真的怀疑他?”  “本来是的。”  自从上船以后对盛初时几次三番纠缠的只有这个俞少,虽然昨晚他看着像是放弃了,但是真是假也不好说,不过现在对方来这么一出,或许这事确实跟他无关?那又会是谁?第四十九章  之后的一整天他们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过门,晚上的时候盛长青又去赴了个生意伙伴推不掉的邀约,盛初时没兴趣跟着去,一个人留在房里吃晚饭,无聊地看电视打发时间。  明天傍晚游轮就会回到港城的码头,这趟出来其实真没什么好玩的,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和盛长青之间的关系变了,盛初时靠在床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着盛长青的吻落在上面时的感觉,不由地傻笑。  和盛长青在一起几天了?三天还是四天?盛初时想着,竟然觉得像是过了有好几年那么漫长,这种感觉是绝无仅有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眷恋过,只要想到盛长青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从前的他对人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对盛长青不一样,明明说好了合不来就散却会不由自主地期待更长远的以后,答应在一起之前那些顾虑现在好像通通不存在了,虽然仅存的理智还在警告着他不要被爱情这东西冲昏了头,情感却根本不受控制。  原来这就是爱情,让他情不自禁地沉迷直至欲罢不能,盛初时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了这两个字的含义和重量。想着这些他的脸无端地热了起来,他搓了搓手指,忽然有一点想抽烟,爬起身去找烟盒的时候才想起来说好和盛长青一起戒掉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个了。  想到一会儿盛长青就回来了,不愿被他发现自己在房间里抽过烟,盛初时决定去外面的甲板上。  入夜以后在甲板上逗留的人便少了很多,所有人都在抓紧这最后一夜的时间狂欢,盛初时乐得清静,倚着栏杆悠悠抽完了一支烟,又多站了一会儿打算走的时候一只不知道打哪里窜出来的黑猫忽然停在了他的脚边,一双琉璃珠一般的绿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他。  盛初时是那种见了猫就想逗的人,他挑了挑眉,蹲下身,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纸,笑嘻嘻地递到了黑猫的嘴边。  猫当然不能吃巧克力,盛初时也不是真给它吃,就是故意逗它玩而已,黑猫低头嗅了嗅,不感兴趣地撇开脑袋,顿了一下却又突然扑了上来,咬住了盛初时系在手腕上的红手绳,用力一扯,把绳子给扯断了,叼在嘴里转身就跑了。  事情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盛初时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时猫已经跑远了,他低骂了一句,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红手绳不值钱,却是上次去庙里的时候盛长青从老和尚那里给他求来的,上面还串着颗转运珠,说要他随身带着能保他平安的东西,他宝贝得很,不管灵不灵那都是盛长青的心意。  黑猫十分能跑,盛初时追着它一路从他们住的那一层甲板跑到了最底层,终于将小东西给逮住了,一番恐吓过后从猫嘴里把自己的绳子给抢了回来。  看着被扯断了的红手绳,盛初时有些肉疼,愤愤不平地揣进了口袋里。  放松下来后他才注意到这一层比起上面的热闹喧嚣歌舞升平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这里都是操作控制房和仓库,开着灯的房间都没有几间,冷冷清清的,莫名地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盛初时胡思乱想了些有的没的,转身打算走,却忽然注意到前头一间原本没有开灯的房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门,六七个人打着手电筒鱼贯而出,他下意识地躲到旁边的角落里去,探头向外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再一想他便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这个男人应该是康志朗的一个助理,上船那天康志朗来接待他们时打过照面,不过大半夜的康志朗的助理带人鬼鬼祟祟地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一行人从走廊的那端上了楼去,盛初时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他们出来的那间房间门已经锁起来了,旁边有一扇很高的窗户,里面黑漆漆的,看着像是个仓库。  那只原本以为已经跑走了的黑猫忽然又冒了出来,三两步跳上了窗台,从没有关好的窗缝隙里跳了进去。  好奇心害死猫,也害死了盛初时,短暂地犹豫之后他也爬上了窗户,追着那只猫翻进了房间里头去。  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盛初时四处看了看,这里确实是一间仓库,里面都是昨天从那个岛上收来的当地的特产水果和海产品,可盛初时还是很好奇,就这么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仓库为什么康志朗的助理要夜晚偷偷摸摸地带人过来看?  仔细看了一圈,很快盛初时便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处类似井盖子的东西,他蹲下身试着推了几下,井盖被缓缓推开,露出了下面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盛初时并不意外,举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这下面依旧是一个仓库,比上面的面积还要大,一箱一箱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堆满了整间仓库,试着扒开其中一个箱子,上层依旧是水果,再下面则是一包一包的用锡纸包着的东西,他拿起其中一包撕开了一点,露出里头的白色粉末。  举着手机对着看了许久,盛初时的心跳如鼓,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几乎能肯定,这就是康志朗在贩卖的毒品!这里这些全都是!  康志朗竟然用这艘游轮在众目睽睽之下运送毒品!他的胆子真的太大了,盛初时忍不住咋舌,心里无端地冒出一丝惊惧来。  迅速地拍了几张照片,他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把箱子恢复原状后决定赶紧离开这里。  从地下室出来,刚把井盖盖好,仓库门便开了,盛初时心中一惊,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那几个刚才跟着康志朗的助理一起走出去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盛初时的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下意识地握住拳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但对方却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为首的男人冷声问他:“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盛初时勉力保持着镇定,反问对方:“你们又是什么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杀我?”  对方看他的眼神已然像看着一个死人,盛初时冷冷扯开嘴角:“我是康志朗请上船的客人,盛氏懂事长的儿子,你们确定要在这艘船上杀了我?”  闻言对方皱了皱眉,似有犹豫,与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什么,那人很快离开了仓库。  盛初时并不能松口气,枪口还指着他,他不敢轻举妄动,试图解释:“我的猫跑进了这间仓库来,我才翻窗进来找猫,刚进来你们就出现了,你们用枪指着我做什么?”  他话音说下,那只黑猫也从一旁的角落里钻了出来,一双看似很无辜的眼睛瞅着他们,像是配合盛初时的话一般,小声叫了一声。  对方却并不信盛初时说的,也完全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不再搭理他,枪却没有撤走。十几分钟后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康志朗的那个助理,他冷眼看着盛初时,语气淡漠:“盛少爷,你不该来这里的。”  盛初时沉声回答他:“我只是来找我的猫,你们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你的人进来就用枪指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弯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会送你的猫去陪你。”  盛初时轻眯了眯眼睛:“你们真的敢在这艘船上杀我?”  “我们当然不会让你死在船上。”  但并不代表不会杀了他,盛初时心下沉了沉,依旧试图与对方周旋:“你们老板不是想找我哥合作吗?你们弄死了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什么不能卖这个人情给我哥?”  对方摇了摇头:“怪只怪盛大少爷太不识抬举,康先生并不是非他不可。”  “可我哥是康先生最合适的合作伙伴不是吗?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保证我哥会做到让你们老板满意。”  “晚了。”  盛初时冷下神色:“你们到底想这样?”  “得罪了,盛少爷。”对方抬了抬手,跟在他身后的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扣住了盛初时,盛初时不敢反抗,枪口就在太阳穴上,他知道他只要一反抗下一秒就会送了命。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麻绳给捆了起来,嘴上贴上了胶布,从船舱里被人抬了出来。  冷风一吹盛初时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他开始拼命挣扎,康志朗的助理举起一根手指到嘴边做了个让他噤声的动作,然后目光一沉,冷声吩咐身边人:“扔下去。”  身体腾空的那一瞬间盛初时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他很后悔,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不然说不定这个时候盛长青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在耳鬓厮磨,过往记忆在脑中反复翻涌,最后定格在了跑车失控冲下山崖的那一幕。  他真的又要死了吗?第五十章  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被捆住了的手脚完全伸展不开,盛初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  强烈的求生意志驱使下盛初时挣扎着抬起了手,用力撕掉了嘴上的胶布,或许他该感谢康志朗的助理太过自信了,没有把他捆死,双手也只时绑在了一块并没有反绑到身后,给了他自救的可能。嘴巴得到解放后盛初时精神一震,他知道自己的水性,在水下憋气个七八分钟不成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的皮靴里还藏着一把随身带的匕首。  在不断下沉的过程中他努力蜷缩起身体,艰难地从皮靴里把匕首抽了出来,快速地割开了手上的麻绳,之后是脚上的,整个过程总共不到半分钟,手腕上却因为不好着力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被海水冲刷后痛得他几乎休克,他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将脚上的绳子也割断。  浮出海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盛初时觉得自己仿佛又死了一遭再重新活了过来,他四处远眺,游轮早已不见踪影,漆黑的海面上只有海水互相拍打的声响。  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夜色重新降临,他在海上漂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全靠走运捡到的一块浮木支撑身体,盛初时又累又渴,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方缓缓开过来的一艘渔船。  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后他奋力地向着船游了过去,不断地大声呼救,渔船的甲板上有人聚集了过来,似乎是看到了他,盛初时抬起手用力挥动,船离他越来越近,终于他看到了船上抛下来的救生梯。  被人拉上船之后盛初时只恍惚扫了一眼面前围着他露出疑惑和关切的几张年轻面孔,就再只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盛初时茫然地转动眼珠子,房间里没有人,是他全然陌生的地方,看布置像是在什么人的家里,对面墙上贴着的画报上的文字都是他不认识的,这究竟是哪里?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东南亚长相的少女,她手里端着碗正散发着香味的食物,见到盛初时醒了,快步走到床前来,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笑着快速说了几句什么,盛初时无奈打断她,用英语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谢谢你救我回来,这里是哪里?”  女孩懊恼地吐了吐舌头,换上了口音浓重的英语:“我叫阿玲,这里是我家,我是越南人,昨天我和朋友出海捕鱼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在海里把你救了回来,你手上的伤口也是我帮你包扎的,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掉进了海里?”  原来他被人带到越南来了吗?盛初时的心稍稍定了一些,道谢后回答她:“我叫庄晏,从中国来的,跟我哥哥出海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海里,你这有没有电话,我想跟他联系,他一定在到处找我。”  女孩很为难地告诉她:“我家里没有电话,联系不了外面,你要是想打电话,我带你去村长家里打,只有他家里有电话,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东西?”  盛初时想着这个村子这么落后吗?听到后面半句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倒是真的饿了,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谢过后接过了对方递到手里来的碗。女孩见他嘴唇干涩,又给他倒了杯水,盛初时再次道谢,他渴极了三两口就把一大杯水给喝光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了东西。  这一碗糊状的看不出来是什么食物的东西味道却很不错,胃暖和了之后盛初时才觉得自己终于彻底活了过来,暗自庆幸自己还不算太过倒霉。  这个叫阿玲的越南女孩很活泼也很健谈,主动跟他说起这个村子的情况,说这里是越南靠海边的一个小村庄,周围都是山,但具体在地图哪个地方她也不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走出过这个村子,他们村里的人都是靠打渔为生,她家里只有她和她阿爸,她阿爸前几天出海打渔去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又说她一直很想跟着她阿爸出海,不过她阿爸从来不答应,这次还是趁着她阿爸离开她才偷偷跟着邻居家的几个哥哥溜出去海上玩,碰巧就把盛初时给救了回来,当时还是她第一个发现了盛初时。  盛初时安静地听着,心想着自己确实应该感谢这个女孩,不然他有没有命活下来都难说。  等到盛初时吃饱之后女孩麻利地把东西收拾了,说让他先歇一会儿,她去把碗洗了就带他去找村长借电话。  盛初时点了点头,终于安下了心来。  女孩离开后他也下了床,虽然手腕上的伤口依旧很疼,但吃饱之后浑身总算没那么软绵无力了,他现在迫切想赶紧联系上盛长青,算算时间离他失踪已经快两天了,盛长青也不知道急疯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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