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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南时行过礼,侍立在了池幽身边,解释道:“这不是担心您嘛?您这么着急去陵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您又不让我出门,清河电话还打不通——不是我说,师兄,咱们墓里是不是应该也弄个信号塔?小青山我去过呀,又不是什么崇山峻岭的,怎么进了陵墓信号这么不行?”  南时说罢,又自问自答道:“哦对……可能是太深了,去地下车库信号也不行来着。”  他笑道:“算了,还是别装信号塔了,万一后世被人挖出来,还当是盗墓贼丧心病狂的在里面住下了呢!”  池幽见南时是真心担心他,神色间松缓了一些:“去换衣服再来。”  南时笈着拖鞋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就走,等到清河上了茶来,他亲自端给了池幽,这才跑去隔壁耳房换衣服。  池幽端着茶问道:“少爷不回去?”  清河正在准备池幽要换的衣服,这头外边回来,沾了尘土,总要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闻言带着笑意答道:“禀山主,少爷的衣服在耳房里也备了不少……您忘了,冬天的时候少爷犯懒,叫您说了两回,这回去路上到底长,少爷又是肉体凡胎,您就让奴婢们在耳房里备下了。”  “去年少爷还在东厢房里住了一两日……”清河说道此处,陡然噤声,不敢再言语。  她看池幽,只见池幽虽还是一脸平淡,但日久相处之下,却知道池幽是发怒了。  “山主……?”  正当此时,南时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袍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唉’了一声,看向了池幽:“师兄,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第121章  池幽闻声抬眼望来,见南时一脸惊讶,便唤道:“你过来。”  南时乖巧的走到了池幽身边,池幽道:“经典可通读了?”  “是。”南时应道:“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最后一本《南明经》还没有什么把握,其他都算是通读了。”  “很好,随我去书房。”池幽微微颔首,看向了清河等人,清河见状便领着屋内仆婢齐齐一礼,鱼贯退去,将室内让给了师兄弟二人。  南时瞧着池幽身上还是刚进门的时候那一件衣服,便问道:“师兄,要不要先换一身衣服?我服侍您,您还戴着冠呢。”  池幽一顿,便转身进了内室,南时也跟着进去了,池幽的房间他进的也不少了,什么东西摆在哪里都是有数的,更何况清河本就已经将要换洗的衣物准备好了?南时拿着衣服回到了池幽身边,见池幽已经双手平举,便上前替他更衣。  池幽若是出门,定然是从头到脚配置整齐,绝不失了仪态,南时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双手自池幽颈边将外衫脱下,池幽习惯了叫人服侍,双臂一振,便将外衫脱下了,外衫层层叠叠,整整脱了四件才算是能见着白色的里衣了。  这脱完了,南时才松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往日里也不是没服侍过,但之前都有清河在啊,他就负责在一旁递个衣服递个腰带之类的,自己上手还是劈天盖地头一回。  南时将抱着外衫扔到了一旁的梨花木架子上,转身取了一件干净的外衫出来,抖了一抖,替池幽披上,双手捏着衣领打算送到池幽颈肩上的时候,南时的手指突然碰到了池幽冰凉又柔软的皮肤。  南时一怔,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开始发起来烫了来,跟火烧似地,池幽见他不动,溢出了一个音节:“嗯?”  南时耳朵有些发热,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纳闷师兄你只穿这一件,不冷吗?”  他刚刚翻看过了,清河准备的确实只有这一切外衫。  “不会冷。”池幽应了一声,南时收了收心,利索的替他礼平了肩上的皱褶,整理之间难免就走到了池幽的面前,南时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池幽正垂眸看着他,突地心跳漏了一拍。  池幽垂眼看着南时有些发红的耳朵,问道:“耳朵不舒服?”  南时下意识的就去咬自己的舌尖,却在下一秒叫池幽捉住了下巴:“你这是什么习惯?松开!”  南时只得乖乖松开了,池幽这才松开了手,南时见他仍是眉宇微凝,只得解释道:“有点热,室内的热气打得太足了。”  嗯,对,对于空调这种神器,池幽也没怎么多拒绝,还是装了的。  池幽微微颔首,低斥了一句:“以后有话好好说,咬什么舌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伤。”  南时呐呐地应了,池幽也不必他在帮忙,随手将外衫整了整,便带着南时往外绕过了两道屏风,进了内书房里。  池幽仍是坐到了日常的位置上,道:“从《无秘书》开始,背。”  南时本来想坐下的,但是听池幽今天语气不太对,就没敢说要坐,池幽居然也没叫他坐,他就只能这样站着了。  南时这会儿心乱如麻,什么经书秘籍的在他脑子里都抵不过池幽两个字,忍不住想要抬头去看他,刚磕磕绊绊背了两句,就叫池幽叫了停,池幽把玩着一枝青竹似的狼毫:“你所谓的通读,便是这样通读的?”  南时深吸了一口气,没敢废话,正了正心神,老老实实地开始背。这一次就顺畅得多,池幽听着也觉得舒服了许多,偶尔还会打断南时的背诵,叫他解释含义,解释完就让他接着背。  有时候南时自己都觉得挺神奇的,这些书看着又厚又难懂,但是就是能轻而易举的刻在自己脑壳里,背起来跟念书似地,连带旁边的注释都能一起背下来,并不算是艰难,但是对于其他的书籍他好像就没有这个能耐了,看过就忘。  这可能也算是另类的老天爷赏饭吃吧?  好不容易背完了所有的书,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茶水都快叫南时喝空了,站得脚都麻了。池幽微微抬了抬下巴,“尚可。”  南时抬眼看向了池幽:“七天时间我就把这么多书都背下来了,师兄您都不赏我什么?”  池幽淡淡的道:“要赏你什么?说说。”  “赏我坐会儿就行了。”南时笑着走向了一旁的座椅,正欲坐下,听池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过来。”  南时依言过去,刚刚站定,池幽又说:“跪下。”  南时愣了愣,屈膝跪在了池幽身侧,抬头看着他:“……师兄?”  池幽垂眸望来,凝视着他的面容,往日里不曾多想,便也不曾细思。如今再看,却发现已经长成的青年毋庸置疑是好看的,带着些极好的教养调教出来的温雅斯文,眉间有风月常在,眼中有风流长存,偏生又不叫人觉得轻佻放肆,反而有股子极为熟悉的如山岚雾霭般的气韵。  池幽思索着,这样的熟悉的感觉……是了,为什么熟悉呢?因为他也常在镜中瞧见这样的自己。  那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外乎是与他待的时间多了,到底是他亲传亲授的弟子,学他两分神韵也是正常。  就是待的时间太多了,耳房有南时的衣物,内书房中有南时惯用的青竹狼毫,连同他惯用的香,都以南时喜好为先,舍了盘龙云檀,换成了清魂。  池幽的指尖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如何。  南时看池幽凝眉,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真的心虚,不能再让这个情况持续下去,他抬手放在了池幽的膝上,小声说:“师兄,你哪里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并无。”他淡淡地说:“我有一问,南时。”  “师兄请说。”  池幽看着他,唇瓣微动,最后却吐出了与他心中截然不同的语句来:“你年岁渐长,我将你拘在身边,恐生怨怼,你可有心悦之人?我为你尊长,你若有,我替你……”  南时听到这里,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也不听完就打断道:“师兄您就别着急啦,我们现在不急着早婚,现在三十才结婚的多得是,我还年轻呢,我还想多玩两年。”  他的手本就搁在池幽膝上,如今干脆抓了他的衣物下摆,笑眯眯的说:“以前说婚姻是座围城,进去的想要出来,外面的人想要进去,现在是婚姻是座围城,进去的想要出来,外面的人心想我除非脑子有坑我才进去。”  他故意说得促狭,便是池幽也不禁微微扬了扬嘴角:“……松开,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若是换了以前,你这般放肆,我便能整整你的规矩。”  南时松开一手,将手掌平摊在了池幽面前,另一手则是还抓着池幽的衣摆,那片绣得精细的流云纹都叫他给抓皱了:“那师兄您打吧,我认罚就是了。”  池幽一讪,什么意思,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他故作扬手,南时见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微微侧脸,而池幽的手掌落到他手心里时却是轻飘飘的,池幽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方才不是叫我打?怎么又不敢看了?”  “怕疼。”南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觉得今天的池幽可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叫他跪下,又莫名其妙的问他要不要结婚,只要对象不是池幽,他结个屁的婚?但若是能和池幽在一起,他又结个屁的婚?四舍五入的反正结婚是无所谓了。  池幽低垂着眼眸,指尖一动,居然就捏着南时的手斯里慢条地把玩了起来:“跪得膝盖疼么?我总叫你跪着,南时,你可有委屈?”  南时在一瞬间又觉得不对劲了,又来了!他刚刚不是都差不多把池幽给哄好了吗?!人都笑了啊!怎么又阴阳怪气起来了?!  南时现在有一种一句话说错估摸着就要挨个大罚的感觉,恨不能当即掏出铜钱给自己算一卦,看看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  他小心翼翼的说:“怎么会呢?师兄是我尊长,我跪一跪怎么了?”  “哦?”池幽凝视着他,意味不明。  南时心中一动,问:“师兄,我说句冒犯的话……您都死了千把年了,我好像连您年龄的零头都不到吧?跪一跪有什么好委屈的?”  “那若是让你跪着服侍我呢?”池幽慢慢地道。  “行啊。”南时一口答应下来,他听着有些想歪,但是池幽是不可能喜欢他的,他笑道:“怎么不行?有事弟子服其劳。”  池幽突地抬手,轻抚了一下南时眼下便又收了手,南时抬眼看着他,池幽的目光清冷而深沉,似是在看他,有似不是在看他:“那便好,你去吧。”  “好。”南时应了一声,正欲起身,突地有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终生大事,但我觉得我自我入门以来,万般事物总觉得有些……无趣。”  他斟酌着说:“至亲至疏夫妻,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才好过日子,若是轮到我身上,他做什么我都知道,想必日子也不会长久,我愿终生侍奉师兄左右,不求红尘,但求闻得大道……嗯,总不能等我以后收徒弟的时候还是半吊子的水平,那多给师兄你丢人?”  池幽反问道:“当真看破了?”  南时笑嘻嘻的说:“这都得怪师兄,瞧惯了师兄气度姿容,眼界都被您拔高了,轻易也看不上什么人,我就是想,那也没这个人呀……我总不好去抢杏华仙吧?这世上有几件事不能干,杀人放火强奸不能干,兄弟的对象不能干,这话虽然听着粗俗了些,但确实是大实话,您说对不对?”  “您就别操心我终生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先回去了,师兄您好好休息。”  南时说罢,也不等池幽反应,就告退了。  池幽看着南时的背影,不由嗤笑了一声,南时在说些什么?当真是还年轻。  若是与人成了夫妻结契,南时自然算不出对方的一举一动来,这等因果纠缠,如同他看不见南时一样,南时自然是也看不出对方来的。  南时怎么有这个自信能与对方除了名分外毫无纠葛?若是如此,又为何要与人成亲?  ……也罢,这样也很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吧。  外头风和日丽,南时出了门外,慢慢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要不是太难受了,他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没关系,哪怕池幽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一丝亲情以外的感情,他只要还在池幽身边,他就能忍一辈子。第122章    翌日起来,清河便已经等在门外了,南时有点好奇,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叫清河进来回话。  清河进来行过礼后便立在一旁,围观着倾影和晴岚给南时换衣服——不是她不帮忙,实在是并不需要第三个人。她道:“少爷今日倒是起得早,山主请您过去用朝食。”  “师兄今天……?”南时狐疑的看向了清河,意思就是你给透露透露是个什么章程。  昨天还一副阴阳怪气的不行的样子,今天睡了一觉,就又好了?  清河神情轻松,瞧着池幽也不太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其实池幽的脾性还是好摸的,尤其是当一帮子仆婢侍卫都是跟了他千年之久,他要是不开心,不说整个家,就池幽近身的这一波,都是怎么谨慎怎么来,万万不会做出什么轻松愉悦来唬别人玩的——主要是池幽都不高兴了,你还快快乐乐,这不是故意来戳人眼睛的?  当人家佣人,蒙管是不是签了卖身契还是雇佣合同,这点眼色还是要有的。  清河道:“山主今日瞧着心情不错,少爷只管去就是了。”  “行。”南时利索的应了,直接就跟着清河往外走,边把自己脖子上面几颗牡丹扣给系了,还记得吩咐晴岚:“晴岚去跟厨下说一声,弄得清淡点的来吃,有皮蛋粥吗?还要鲍汁金钱肚,哦对,晚上我想吃个花胶鸡,顺道给我炖上呗。”  晴岚无奈的说:“金钱肚不算是清淡。”  “那总不能全合师兄的胃口,总要给我吃两口肉不是?”南时眨了眨眼:“家里请个粤菜厨子天天搞素食,我们为什么不请一个专门做素斋的?……还要个脆皮肠!多放虾!谢谢!”  池幽不是不吃荤,也不是不吃河鲜海鲜,但是他就是讨厌腥味大的,偶尔吃点可以,但是一般来说就是素的。尤其是早晨这一顿饭,换到池幽身上那就是吃夜宵,基本没什么胃口——偶然到了中午还不睡,那一顿饭要是南时在,就陪着南时吃一点,大部分他都不动筷,要是南时不来,他就不吃。  “是,少爷。”晴岚笑着退下了。  南时距离池幽的院子也就这么两步路,随着他风风火火的经过,两侧扫撒的仆婢纷纷退至了两旁,给他让出路来,因着今天阳光好,廊下的垂帘就被放了下来,日光疏影,青鸟缱鸣,湖边迎春露出了点点黄花,一树一树的白玉兰也感知到了春意,早已不是那一枝两枝料峭的开着,满树竞芳,便是颜色清冷了些,也有几分热闹的意味在里头。  南时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着景色望去,长舒了一口气:“开春了啊。”  清河正想来两句吟春的诗句给南时捧捧场子,就听南时道:“估摸着再过几天就要下雨了,让家里抓紧把该晒的都晒了。”  清河:“……是。”  少爷这个脑回路,是真的跟不上。  S市就是一个这么神奇的地方,虽然地处江南,但是该冷的时候冷得要死,该热的时候热得要死,还终年带个潮湿的debuff,有事没事下点雨,心情不好了就一连下个半个月,南时还在上班的那会儿就经常听见同事抱怨洗了内衣又没干透,没内衣穿了。  南时想到这里轻笑了两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又往池幽的院子去了。  池幽已经坐在了花厅,正在看书,饭食还没摆上桌,应是在等南时。南时一进门就觉得果然清河没骗他,今个儿池幽心情不错,里空气都显得要比平时来得清新。  “见过师兄。”南时行了个礼,也不等池幽叫起,就往池幽的旁边坐了,见池幽手不释卷,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显然是看得很入神。  他顿时就有些好奇,暗搓搓的往池幽手上瞟两眼,没想到池幽若有所觉似地,微微变换了下身形,南时就只能看见一个书角了。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南时托着腮等了一会儿,见池幽还是没理他,就有些抓心挠肺了。  他悄悄伸出一只手,在池幽袖子上碰了碰,见他没拒绝就扯了一下:“师兄,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放肆。”池幽神色清淡的道,却也没听出什么不悦来。他将书卷阖上了,随手交给了清河,此时才看向了南时,眉目间带着一些疏懒之意,若是别人有这副表情,看着定然是没精神,但放在池幽身上,便是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什么,反正南时说不出来,但是他就觉得池幽真的好看。  毫不夸张的说,在他眼里,池幽就是条咸鱼那也是条玉做的咸鱼,怎么瞧怎么矜贵,怎么叫他稀罕。  “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叫你坐了吗?”  南时伸手摸了摸池幽的茶盏,将自己面前这盏刚沏上的换到了他的面前:“师兄疼我呗,定然不舍得叫我久站候着。”  那盏微凉的他就顺手摆在了一边。  池幽微微一晒,倒还真的没说什么:“摆上吧。”  一旁的仆婢纷纷应喏,很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瞧着不是绿的就是白的,看得南时脸都有些绿了——他叫的菜估摸着还得等个十来分钟才能上,毕竟是刚叫做,就是神仙在也不能秒做出来啊。  不过是陪着池幽吃饭,南时也不好真就不动筷子了,夹了一个绿色的包子慢慢的吃着,打算先喝两口白粥凑合一下,要是有个蛋饼就好了。  但池幽就是这样高贵冷艳的小仙女,嫌弃蛋有腥味儿,不爱吃,所以厨下也从不往他这儿送。  南时咬了一口包子,突然眼睛一亮,低头一看,包子的馅儿居然是切得碎碎的卤肉!那褐色的汤汁一入口,就是唤醒味蕾的鲜甜,而且这包子还皮薄馅大,虽然只有婴儿拳头大,但南时是真的觉得自己吃到了一大口肉!  南时顿时觉得自己又好了!  他看了池幽一眼,池幽正斯文的喝着粥,他并不看南时,却若有所觉似地道:“看什么?”  “没什么,厨子的手艺很好,想看看师兄喜不喜欢。”南时笑道,顺便努了努嘴,示意倾影把那盘卤肉包赶紧放到池幽碰不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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