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鬼气暴涨,车子里都变得阴冷极了。 还好南时暗暗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他坐在了副驾驶,要是和鬼新娘一起坐在后排,那真是想不看都不行。 过杏仙看了一眼,啪得一下把暖气打开了。 人嘛,就是要用物理打败魔法。 反正就十分钟,凑合一下得了。 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村书记痛心疾首的在那边教育这次的主家刘方刘爷爷:“老刘!你看看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个!人家闺女都走了七天了,就是冬天,你也不能这么搞啊!” “还有小谷,他来的干干净净,走也干干净净,小谷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写了信,让我劝着你们不要搞这些个,这是封建迷信!你说说,你搞这些个做什么?!这不是让小谷走了也不安心嘛!你前头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就背着我搞这些呢!” “还买女尸!这是犯法的!要坐大牢的!” 这次的新郎官刘谷也穿着一身红,他在一旁疯狂点头,奈何没人看得见他。 他见到外面有人来,本来也没有注意,看了一眼便又想去劝劝他爹妈,虽然他们也听不见,但是万一呢!——但是那一抹红色倩影走进来的时候,他便吓得僵住了。 鬼新娘一身戾气,负手站在门口,瞅着这一院子的人冷冷地笑,视线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仿佛要记住每个人的脸一般。 刘谷噗通一声就给鬼新娘跪下了:“小姐姐,姑奶奶,这真不管我爹妈的事情啊!您冷静一点!我真的是基佬啊!您就放过他们吧!” 鬼新娘扯了扯嘴角,幽幽的说:“哦?” “这事儿我给您查清楚了,我爹妈就是想给我买个女尸,是拐你的那个见财起意,这才把你杀了给我爹妈送过来啊!他们罪不至死,回头下去了也是要受刑的!您千万别伤及无辜!” 刘谷他爹满脸都是惭愧和悲伤,他母亲在一旁哭道:“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的啊!但是我儿子孤孤零零的去了,他身体不好,连婚都没结过,一个人在下面得多遭罪啊!” “村书记,你误会了啊!”她捶胸顿足的道:“我们哪敢买女尸啊!” 她指着一旁女方的‘娘家人’道:“他们家姑娘也是可怜的,年纪轻轻还在读大学就去了,他们托媒人来说想给闺女找个伴儿,让两个年轻人在下头搭个伴儿,我们这才点头的呀!我们不是老封建,我们就是想叫儿女过得好一些!我们双方都说好了,以后就当做正经亲家来往的呀!” ‘娘家人’见状连忙点头说:“这怎么能要坐大牢呢!我是新娘子他爸!我闺女走了,没依没靠的,给她找个对象怎么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村书记,您别乱说啊!什么买不买的,我哪能卖女儿!” 这‘娘家人’穿得十分体面,西装笔挺,胸口别了朵红花,红花下面垂了个白布条,上书:‘女方父亲’。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以及新娘子的死亡证明,给在场众人看。 除了他之外,还有十来个人,都自称是新娘的娘家人,嘴上说着什么‘我们体面人家怎么会卖女儿’之类的话,看着十分可信。 鬼新娘冷冷的啐了一口,这就是轮奸她还掐死她的那群人,要不是报仇证还没下来,她现在就当场把他们碎尸万段。 不过就算是报仇证下来了,她也只能杀真正杀死她的那个人——也就是自称她爸的那个。 南时靠在墙边冷眼旁观着,过杏仙见村书记有点被说动的样子,悄悄拉了拉一旁站着的一个女警的衣服,小声说:“我是举报的那个,新娘是四川人,叫陆蔷,根本不是浙江的,你们去查尸体。” 女警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没叫过杏仙难做,自己上前和队长说了。 队长闻言后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大吼道:“好了好了,都安静!新娘父亲,麻烦你把新娘的死亡证明给我一下,我这边让同事查询一下!” 新娘父亲似乎根本不怕,将死亡证明交给了警察,还拿了两条烟要塞给他们:“给……大冬天的,还劳烦你们跑一趟,辛苦了辛苦了。” “放尊重点!我们不收礼!” 新娘父亲又说:“这不是礼!我女儿今天结婚,这是随喜!随喜!” 警察们根本不收,他也不恼怒,将烟给了一旁的亲友,自己站在原地等结果。 现在科技发达,用机器一扫条形码就能立刻把数据调出来,辨明真假。 机器‘滴’得一声,在场十几个警察脸色一变——这是通过的意思!这死亡证明是真的! 鬼新娘双手抱胸,与过杏仙说:“这死亡证明可不是我的,他们拿的别人的死亡证明。” 过杏仙作为一个热心市民,当即又告知了警察,不过警察队长根本不用他告知,便示意跟着的法医上前:“老冯,去看看是不是本人。” 冯法医点了点头,就要走到正堂去看。 大红喜字下,平行摆着两具红色棺材,棺材板都盖着。 刘谷他母亲连忙道:“不成!这棺材都封死了,就等着过两天送去火化了!你们不能再打开了!坏规矩!” 队长正气凛然的道:“请你们配合调查!” “不行!不能打开!我女儿棺材都盖上了!你们怎么还能去打扰她!”新娘父亲也道。 有警察和一旁的村民确认了一下,小声说:“他们说是有这个规矩。” “请你们配合调查!”队长充耳不闻的扬声道,他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如果你们对执法过程有任何疑问,可以记下我的证件号码,拨打XXXX来进行咨询和投诉。” 刘谷他母亲的神情接近崩溃,她扑到了新娘棺材上:“不行!你们要是敢打开我儿媳的棺材,我立刻死给你们看!警察要逼死人啦——警察要逼死人啦——!” 围观的众人大多在前面,没能挤到正堂,这一声叫喊如同石落水中,平起波澜。 众人一片哗然:“怎么回事?” “闹什么呢?大家你情我愿的这些警察干嘛来的!” “就是就是,好好的喜事给他们闹得呦!我要是小谷,气得都能爬起来!” 鬼新娘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她连冷笑都懒得笑了。 刘谷在一旁疯狂道歉:“我妈没念过书!她就是个村姑!您别生气!您真的别生气!我给您叩头!” “给我滚。” “是是是!我立刻就滚!” 警察们看着周围的村民,脸色肃穆,队长再次申明:“请配合调查——!” “我不!你们不能开棺,你们这样是打扰死人安宁要遭报应的!”刘谷他母亲哭倒在了棺材上。 “咚——!” 突然之间,一声声音从棺材里传了出来,仿佛棺材里的人不忿的用拳头砸棺材板一样。 “咚——!” 又是一声。 刘谷他母亲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显灵了……新娘子显灵了!” 周围的人一片惊叫,随后都安静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都急急的往后退。 待他们退出了好一段距离,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这才敢再去看。他们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棺材。 “咚——!”第23章 有一说一,这场面其实蛮恐怖的,要不是新娘子本人就站在旁边,南时非怂得拔腿就跑不可。 鬼新娘妹子凉凉的道:“你有本事把我关里面,有本事开棺啊!别躲在外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外面,开门呐!呸!” 过杏仙的嘴角抽了抽,眼珠子一转,憋着声儿喊道:“别是人家闺女又活过来了吧?那还了得!赶紧开棺!万一把人闺女又给憋死了咋整啊——!!” 众人哗然,迅速接受了这个说法——总比诈尸这个理由来得好接受:“对对对,赶紧开棺材!人命关天呐——!” “赶紧开!” 几个片警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就体现男女合作的好处了,女的负责去拉着李母,免得说他们男的上去是打算打人,其他几个则是大着胆子上前开棺。 女警一把抱住对方,将已经瘫软了李母扶着靠在了自己身上,手臂有技巧的一带,就让对方闹不起来——对方也没有心思再闹了就是了,抱着她一个劲的喊:“警察同志!诈尸了!诈尸了!” “没事!这光天化日的,我们打开棺材看一看就知道了!”女警正安慰着呢,突然又听见棺材那头传来的一声:“咚——!” 李母惊恐得往女警怀里缩,指着棺材自哆嗦:“它又响了!它又响了!!!” “没事——我说你们愣着干嘛啊!快去开棺看看啊!” 因着刚刚才把新娘子扶出来拜过堂,回头还要再送火葬场,这红得扎眼的棺材也没钉死,几个片警一合力,棺材板就叫给推开了,露出了里头安安静静的躺着的新娘。 新娘面容惨白,脸颊两侧被涂了两团非常刻意的腮红,就和一个纸人似地,生怕颜色涂得不够艳,看上去就没那么鲜活。 或者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她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涂上了厚厚的白粉。 直面死亡的冲击让几个片警都是一僵,后头的冯法医善意的把他们挤了开来:“都让让,让专业的来!” 冯法医丝毫不畏惧新娘,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她的胸口,一边看着秒表,按压了接近三分钟才道:“心没心跳,肌肉僵硬情况如果没有特殊处理过的话,至少死亡时间在五天到七天左右。”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不管信不信诈尸那一套,反正新娘子不是诈尸也不是活人,那就真的太好了。 他捉起新娘的一只手,将她的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了没有涂粉的手臂,皮肤已经变成让人感觉到不适的蜡黄色,上面遍布着青紫的尸斑。 “确实是七……”冯法医突然顿住了声,他嘴唇抿了抿,再去看新娘的手脚,最后还解开了领口看了颈项。刚刚新娘父亲给他的死亡证明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死亡原因,是病亡。 但是现在这个,新娘身体上的伤痕明显是生前受的伤,脖子上有明显的手印状尸斑,肩膀上,手臂上都有类似于殴打的痕迹,面部虽没有肿胀,却发绀,这怎么可能是病亡? 鬼新娘妹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棺材的边缘,她伸手触碰着自己的尸体,轻抚着她的侧脸:“是呢,是被活活掐死的,法医这么厉害,一看就应该知道了。” 冯法医托着新娘的左手,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手背的指掌关节上的粉不知道被什么擦去了,露出了里面蜡黄发黑的皮肤。 他一怔,下意识就去看放在一旁的棺材板,还未等他的视线落到上头,就感觉新娘的手放松了开来,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鬼新娘握着自己的右手,只是盯着她浅笑,道:“麻烦你啦……” 她顿了顿,扭头对着片警和法医俏皮的眨了眨眼:“不过那几个主犯的仇我自己就能报了,不用麻烦你们取证了,那几个从犯就拜托你们了!” 当然,他们并不能听见她的话。 鬼新娘落寞得抿了抿嘴唇,突然就伏在棺材上哭了起来,如血的泪水落在棺材上,一时居然分不清哪个更红一些。 谁想死呢?谁想变成厉鬼呢?她当时是那么求他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完事他们哪怕把她扔在大街也好啊,给她留一条命就可以了。 本以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被卖到哪里去当暗娼或者去给山里人当媳妇,哪里想到他们那么丧心病狂连尸体都想要赚一笔呢? 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个自称‘她爸’的男的,摸着她的脸笑眯眯的说:“闺女啊,现在活人可没有死人值钱,你下去了也别怪我们,以后投个好胎。” 她的身上溢出了一点暗红色的煞气,神情有一瞬间是茫然而疯狂的。南时见状抬了抬下巴,吩咐倾影:“去拉一把那个小姐姐,跟她说不能先上车后补票。” “是。”倾影应了一声,水蓝色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鬼新娘的身边,她长袖一卷,那些煞气就被袖风一卷而空:“妹妹清醒,莫要被怨气所控,先生说了,地府不能先上车后补票。” “……谢谢姐姐。”鬼新娘的肩膀抽动着,好半天才冷静了下来。她胡乱抹了一把脸,走到对方面前狠狠地啐了一口,双眼发红的道:“让你多活半天!就半天!等我报仇证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也别想骗我下去坐大牢!我告诉你,我爸我妈给我烧了别墅跑车电脑空调wifi还有很多很多元宝!我下去是要去享受的!” 冯法医深吸了一口气,他抬了抬手,头也不回的道:“保护现场,叫人,是个大案——拿一个证物袋过来。” 在场的片警早有准备,将自称是新娘娘家人全部控制了起来,带队的队长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冯法医示意的地方,就拨通了刑警队的电话——这已经上升到了刑法阶层了。 还有人拿着证物袋冲上去,冯法医将手心里的东西放进了证物袋,这才发现这是一张纸条。他没有急着去看,免得破坏了上面可能残存的证据。 ‘新娘父亲’高声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片警扭着他的肩膀:“老实点!坐着别动!” 南时和过杏仙看到这里,不禁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南时拉着过杏仙到了门外,外面的警察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个,南时示意了一下他们出来抽烟的,不是要跑路的意思,这才被允许靠在了墙边上抽。 他从过杏仙口袋里摸了烟盒出来分了他一支,一个蹲一个靠的抽烟,南时叼着烟很是感慨的说:“我是算出来这小姐姐命中有劫数,就在今年,她没熬过去,就是没想到那么惨。” “……嗯?这你能说?”过杏仙瞪大了眼睛问道,他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生怕天上掉个拖鞋砸南时一个脑瓜崩。 “这个没事。”鬼新娘都是鬼了,说明她的劫数都已经发生了,既定事实,说说也没什么。 “小姐姐到底多惨啊?” “你耳朵过来。”南时动了动嘴唇,过杏仙凑了上去,南时这才小声的说了,过杏仙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末了啐了一口:“呸!什么人渣!” 鬼新娘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与倾影站在一处,还大方的拍了拍过杏仙的肩膀:“哎呀,都过去了,没事没事。” 过杏仙转身抱住了鬼新娘:“小姐姐……” 南时见状踹了他一脚:“你干嘛呢!撒开!” 周围片警还盯着呢,他去抱鬼,别人见着了他抱着团空气还当是神经病发作呢!小心当场就给扭送到医院里去。 过杏仙这才松了手,挠了挠头发,呐呐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 鬼新娘挽了挽袖子:“没事,我生前都没抱过这么帅气的小哥哥呢!嘻嘻!” 大概是因为内部通过气的关系,刑警的车很快就到了现场,十几号人连带着女方父母亲戚都给尽数带走了,剩下的人则是要接受一个现场问询后才能走。 南时故意排队排在了最后面,等着前面一个个街坊邻居上前看他们的面相。 他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 照道理说,鬼新娘的事情都走到主犯被拉到警察局了,四舍五入相当于沉冤昭雪了,排除掉鬼新娘这个因素,为什么大家还是印堂发黑,一脸死劫将近的模样? 连带有几个片警的面相都出现了变化,但是他们一身正气,又都是壮年,撑死了病一场。 就算是群体性食物中毒,但是片警到这里后也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东西,食物有毒也毒不到他们啊!难道真的是地震或者地陷? 想不通。 队伍已经到了他们这里,南时推着过杏仙上前登记,自己则是摸了手机照了照自己的面相——得,黑气更重了。 终于到了南时,南时上前之前四周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是最后一个人了,这才按耐住心下的不安,低头写起了资料,身份证号才写了一半,就听面前的片警说:“哎!那边两个!红衣服和黑衣服的,你们过来登记一下!” 南时一愣,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就见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酒席台面边上有两个一红一黑的人背对着大家坐着,都是短发,看不出是男是女。 “红衣服和黑衣服的,就差你们了,速度快点!”片警又叫道。 那两个人仿佛没听见似地,就这么僵直的坐着。 一阵寒风拂来,吹得大家不禁的打了个冷颤,给南时登记的片警搓了搓胳膊,喃喃道:“没听说今天下午降温啊……” 南时也被吹得哆嗦了一下:“天气说变就变。” “可不是吗?”片警的同事回了一句,南时和过杏仙是一块的,过杏仙是举报人,基本是没多大的嫌疑的,片警什么人没见过?这两个一看就是两个挺好的新世纪小青年。他拿着自带的茶杯灌了一口热水,和同事道:“我去把那两个叫来,你先弄着,早点弄完我们也好早点回局子里去。” 南时笑了笑,把最后几个数字填完,刚想起身,只听后头惨叫了一声,还有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只见刚刚去叫人的那个片警摔倒在地上,明显是起不来的样子,他的手有点颤抖,但是还是在极力镇定下来:“……你们两个,把你们的正面漏出来!现在是在办公事,不要开玩笑!” 有两个片警冲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怎么回事?老柳你怎么摔了!” 柳警官咽了口口水,挣扎开他们,自己站稳了:“没事,这两个年轻人在搞奇装异服,把我吓了一跳。” 今天这场景够诡异了,还有人搞变装,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南时突然脸色煞白的站了起来,一手就把过杏仙往外推:“走,快走!” “南小时你干嘛!”过杏仙也没闹明白南时想干嘛,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边两个人:“怎么了,不就是两个人嘛!” “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看那是人吗!”南时忍不住骂道。 婚事和白事本就是有极大的煞气,但是总体来说喜煞影响范围要小一点,没有白煞那么有口皆碑。家中老人应该都关照过小辈,遇到有人出殡,小孩子都要躲到一边不准看,如果是家里办白事,棺材抬出家门的时候小孩子也要躲到屋子里去,这就是在躲‘煞’。 同款的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年纪太大的老人也要避开这些。尤其是伴侣出殡,还活着的那个千万不能送,容易让‘对方’起留念,带着老伴一块走。 但是所谓的‘煞’并不是特指某些鬼怪,南时更相信它只是一种特殊而弱小的气场,当‘煞’遇到了同样不稳定的气场的时候,就容易互相影响——比如小孩、老人这样的。 但是面前这两个,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喜煞和白煞,它们是更具体化也是更凶戾的存在——在参与别人的喜事的时候死去的人、参与自己的婚事死去的人化成的喜鬼和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