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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为什么啊?  谢兰珠惊得傻在了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到底不敢贸然进去,只在门外听着壁角。  谢老爷在谢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若非陈老爷子从中撮合,即便看中陆深的前程,也未有可能叫自家女儿做妾,侧妃说到底也是个妾,说出去不好听呐。  本就不是多少光彩的事,临到还有三日入门还被夫家退亲,这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陆深也知晓自己有错在先,是以并不敢辩驳,只得恭恭敬敬垂着头,承受谢老爷的雷霆怒火。  谢老爷先是将女儿家被退亲的难处说了,再将陈老爷子搬出来,后头更是承诺多带些嫁妆,将来若他要起事,也不予余力资助他,却都没有任何回应。  陆深只低头聆听教训,完全不接话头,搞得谢老爷到了后面半点脾气也没有,瘫坐回扶手椅里,“这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这亲是非退不可?”  自然是非退不可,陆深拖到现在,一则是还在同沈书晴斗气,一则是还在等外祖的回信,可眼下还有三日便要到日子,他等不起了,只得先斩后奏。  陆深见他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这才叫林墨呈上歉礼,是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若是谢老爷不嫌弃,小王想代母妃收下谢七娘这个干女儿。”  谢老爷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这个处置法子倒是说得过去,侧妃不必寻常侍妾,是要上皇室玉蝶的,如今还未入门自然不上算,虽有传要结亲,两家走动也频繁,这些流言蜚语倒是可以用干亲这个理由盖过去,等风头一过,便谁也不会再议论这事。  做贵太妃的干女儿,也等于也是做了陆深的干妹妹,将来陆深若是登位,便是借着这层身份,自家女儿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倒也不必再愁心嫁不出去。  几番思索后,谢老爷便要伸手去接过那玉镯。  却这时,谢兰珠推开虚掩的门跑了进来,一把抢过那玉镯,作势便要往海棠纹地砖上摔去,眼里漾满了不甘,就仿若她如何被陆深始乱终弃了一般,恨恨地道:“我才不要当你的干妹妹。”  好在林墨眼疾手快将镯子抢回来,“谢娘子,你冷静一些,强扭的瓜不甜,我们王爷也是一片好心,好全了你的名声。”  谢兰珠似入魔似的,仿若无人在场一般,牵起陆深的袖子,哀哀戚戚地道,“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哪里啊?”  “是因为王妃吗?是因为昨日我撞见了王妃同外男在一块看蹴鞠赛吗?”  “王爷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谢兰珠此刻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提醒陆深他妻子不忠,还是为自己被放弃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不论是处于何种因由,显然已触碰到了陆深的底线。  陆深面色铁青瞪了谢兰珠一眼,他本就不苟言笑,这一瞪又暗含着警告,谢兰珠吓得退了两步,自然也松开了他的衣袖。  “王爷,我错了,我不该说王妃任何不是。”说到这里,谢兰珠倏然眼睛一亮,“王爷要退亲,是因为我得罪过王妃吗?若是这般,我可以给王妃道歉。”  “我再也不惹王妃不高兴了,王爷你别。。。。。。”  谢老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斥她:“你快住嘴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们谢家还要脸。”  对于谢兰珠的无理取闹,陆深充耳不闻,只冷着一张脸起身,朝谢老爷做了一个拱手礼,“晚辈的意思想必谢老爷已经清楚,晚辈这厢便不叨扰了。”  说罢,陆深没再看谢兰舟一眼,转身就走。  望着那高大笔挺的背影,谢兰珠膝盖渐渐弯了下去,跪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生无可恋,泪水汹涌而出,“爹,你为什么要同意退亲啊?”  谢老爷恨陆深的不讲信义,但更恨自己女儿的不争气,男人的态度摆在这里,还一幅如此不值钱的模样,当即冲门口探头探脑的木香斥道;“还不将你们小姐拖下去,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谢老爷骂归骂,回头便差了钟灵来劝慰谢兰珠。不得不说,钟灵还真是适合这差事,他对贤王夫妇那些纠葛知道的一清二楚,便捡了一些来说道给谢兰珠听,“七妹妹你也别伤心,叫我说你不嫁过去,也是好事,你是不清楚我表兄对我表嫂的感情,我表兄为了她连自己都敢捅,官位也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真的嫁过去,也不过是个摆设。你才刚刚及笄,你难道心甘情愿守一辈子活寡?”  可谢兰珠正淹没在不能当陆深侧妃的苦海中,压根听不进半句劝,甚至还强人所难地要求钟灵,“嫂子,你同王妃交好,你帮我去求一求王妃,一定是王妃不同意我进门,本来王爷是没意见的。”  钟灵叹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王妃拦着不让你进门,可是她为何要让你进门啊?”  “我的傻妹妹,这世上没有一个正室会愿意丈夫纳妾。”  谢兰珠还是不依,软磨硬泡了钟灵几日,钟灵被她弄得烦不胜烦,连夜里也睡不踏实,怕影响她腹中胎儿,才勉强应了下来,“呐,先说好,我只带你去一趟贤王府,王妃见或者不见你,与我不相干,往后你也别在缠着我说这事了,成不?”  谢兰珠破涕而笑,“多谢你,我的好嫂子。”  不几日,钟灵套了马车来王府求见沈书晴,沈书晴记起了钟灵从前那些恶事,但也明白现如今她和从前不一样了,且当初那两件事,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于是并不曾将她拒之门外。  只是,她没有想到,钟灵竟然胆子这般大,竟然带着谢小娘子一道而来,前几日陆深才去谢家退亲,如今她带着谢兰珠来王府,是为了何事简直是不言而喻。  当即摆脸子道:“你带她来作甚?”  谢兰珠一见到沈书晴就跪了下去,“王妃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书晴被她吓得险些一个仰倒,扶住碧心才堪堪稳住身形,碧心一心护主,当即埋怨了一句,“谢夫人可别什么人都往我们娘娘跟前带,冲撞了我们娘娘可不好,我们娘娘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  沈书晴给她使了一个颜色,碧心便且闭了嘴,现如今孕期不及三月,不好大肆张扬,只转眸看向钟灵,“她跪我做甚么?”  钟灵到底顾及谢兰珠的掩面,将沈书晴拉到了隔间,才低声说了来意,“我的好嫂子,你快去说几句狠心话,叫我这个妹子死了心罢,她若是再折腾下去,我真怕我这一胎保不住。我好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话毕,又向沈书晴倒了许多苦水,总而言之,就是她被这个小姑子给缠弄得没法子,这才求道她跟前来。  沈书晴倒是想起来了,当初陆深为了报复她,给他灌了好些媚药,当时大夫诊断她今生再也不能有子嗣,后来还是阴差阳错和谢允有了收尾,又查出来有孕,两人这才匆匆成婚。  沈书晴也是又要做母亲的人,便对钟灵多了一丝同情在,她抚着并不明显的小腹,就当着是为腹中孩儿积福了,“只是,这事是因你表兄起,恐怕还得你表兄来解决。”  沈书晴去到陆深的书房,劝他去见一见谢兰珠,陆深并不愿意搭理,不过沈书晴有自己的道理在,“你想一想陈映月,别再逼疯一个谢兰珠,你倒是没啥事,可她们却一个个恨不得撕碎了我。”  “更何况,这事谢家小娘子本就无辜,还不是你惹的祸。”  陆深依旧不接茬,还是沈书晴眼瞧着就说肚子痛,头也痛,以此威胁,陆深这才勉强答应一见。第143章诈她  谢兰珠倒是没想到王妃竟然还放心让她见王爷,便这般自信,便这般瞧不起她,这叫她才对沈书晴升起的一点感激之情霎时荡然无存,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连答谢的屈膝一礼也十分僵硬,“谢过娘娘。”  沈书晴也不过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她垂眸看向小腹,手也跟着搭了上去,就当做是为了这个孩子积福好了,总是要解了小姑娘的心结才好,莫要误了人一辈子。  谢兰珠堪堪抬眸,便瞧见女子抚在小腹上的手,又想起自己嫂子孕期也总是这般动作,心下惊讶的同时也有些了然。  只怕这才是症结所在。  谢兰珠被小李子带到了陆深的书房,彼时陆深正在抄写经书,不似一般的黑墨,用的是朱砂加水研墨出的墨汁,两臂宽的宣纸写满了殷红的一片,是极为松筋鹤骨的字体,一如他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其实胸怀天下,又对妻子痴情一片,更不必提他那冠绝古今,便是在世潘安也难企及的容貌,是以她才会即便做妾,也想留在他的身边。  上回在谢家,她闹了那一场,已然在他面前颜面扫地,如今她觉过味来,只怕也是因她又提起了王妃的不是。  这一次,她道是没有那么蠢,专挑王妃的好话来讲。  沈书晴在花厅应付了钟灵一阵,钟灵忽然想起今日的安胎药还不曾吃,便先套车回去了,只说等她到家再使派车夫来接谢七娘。  沈书晴从花厅往回春华苑的路上,偏是要经过陆深书房所在的翠华苑,她分明是可以略过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总隐隐有着一层担忧,怕他不能好好同人说话,吓到人家小娘子了,遂脚尖一转,便由碧心虚扶着跨入了翠华苑的院门。  彼时小李前来行礼,不及张口,便瞧见沈书晴将手指竖在唇珠上,是个禁声的姿势。  沈书晴略过小李子,将碧心也留在门口,一径沿着游廊往书房走去。  小李子看了眼书房的门扉,想到谢娘子是娘娘叫进来的,娘娘想必并不介意,不过是有点女人家的小心思罢了,谢小娘子和王爷在里头说话,也不知是何情形,怕一会子惹了沈书晴不高兴,伤了小主子,遂嘱咐碧心,“你跟过去看着点,别傻愣愣呆在这儿。”  碧心有些为难,“是娘娘叫我留下的。”  小李子有些头痛地扶额,“那我问你,若是小主子有了意外,你可担待得起?”  自然是担待不起,碧心赶忙提起裙摆,小跑着去到了书房外门廊下的那一片庭院,也不敢太过跟紧,只不远不近看着,又怕沈书晴看了不高兴,只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  她扒在柱子上往廊下瞧,沈书晴也扒着窗户透着窗户隙往儿里边看呢。  碧心忍不住轻笑出声,娘娘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沈书晴转眸瞪了她一眼,碧心赶忙闭嘴。  谢兰珠今日显然也学乖了,不曾蓄意勾引,也没有委屈落泪,而是循循善诱陆深说着话,“兰珠从前不懂事,以为仗着自己的家世和才貌,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是以才会对王妃不敬。兰珠这几日也细细想过了,王爷头先分明是同意这桩婚事的,是兰珠自不量力要挑衅王妃,王爷这才起了悔意罢?”  话毕,谢兰珠抬起她清润的眸子看向案前,陆深依旧挥毫写经,仿若根本没有听她说话,这叫谢兰珠委屈地落泪,泣声道:“王爷便是死也请让兰珠死个明白。”  陆深想起沈书晴的告诫,这才懒懒张口,却依旧不曾停笔,冷瞳依旧注视在莹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个晦涩难懂却又极为精神的梵字。  “谢小姐也是世家大族的小姐,想必对于男子后院的明争暗斗也是司空见惯,你们女子深受其害,但男子却是乐见其成,毕竟到头来,这些女子都得去找男人做主。”  谢兰珠也是个聪慧的小姐,一听便听出了陆深话里的深意,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你原本是想我进来搅浑这趟水?好叫王妃更加爱重你?为何?王爷不是深爱着王妃吗?”  陆深自然不好讲,是为了驯服王妃,叫她对他更为温柔依恋,尽管他从来没想过将谢七娘迎进门,不过是想借此吓唬沈书晴罢了,待她写好最后一个梵字,这才将毫笔随意撂在笔架上,端的是一幅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态度,“本王从来只在乎自己,何曾在意过旁人,更不必提爱上一个人。不瞒你说,本王之所以娶她,不过是看在她外祖的份上,不然她一个五品小官的孤女,也就勉强给本王做外室。”  沈书晴听到这里,气得牙痒痒,想要直接踹门进去,但又想到这可能是他的计谋,毕竟这个人弯弯肠子一大堆,脑子里过了几遍他几经生死的场面,才没有冲动行事。  谢兰珠被这一番话惊得合不拢嘴,“外室?王妃娘娘还做过你外室?”  陆深牵起那朱红的经书一角,冷漠的目光一目十行地梭巡过去,而后在轻轻放下,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态度,“当时她大伯父有事求我,便将她送给我做外室,本也就是逗个趣儿,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个隐藏的身份,尽然是陈行元的外孙女。”  谢兰珠脸上羞色褪尽,只余下一片惊愕的白,“可我怎么听我嫂子说,王爷为了王妃娘娘,甚至几次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为了追回王妃,甚至还去了颍川,受了一身的伤回来,后来为了求王妃回心转意,更是捅过自己的心脏?”  这个钟灵,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看来还是叫她日子太好过了。  陆深压下心底对钟灵的不满,勾起一边唇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些谢兰珠彻底不说话了,只觉得眼前的人心机深不可测,凉薄透顶,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王妃尚且还为他生儿育女呢。  陆深还继续煽风点火,他将那朱红的经书往下一掀,一片刺目的红落在谢兰珠面前,“本王眼里从来没有感情,只有利益,从前沈书晴做本王外室时,在本王病中,曾替本王抄写这样一幅血经,还为此昏迷了几日,十几日下不来床,可那个时候她依旧是只能做本王的外室,谁叫她那个时候对本王没有半分用处呢?”  他顿了顿,邪异的笑落在谢兰珠惨白的一张脸上,“本王是从什么时候对他好的呢?是从本王得知她的外祖的身份开始,为此本王不惜逢迎、讨好、甚至伤及自身,因为本王知道,只要得到了她的心,便可以得到整个陈家,甚至是你们这些世家的支持。”  “毕竟,她是她外祖唯一的孙辈。”  “你看,现如今,他的外祖不是就在为本王奔走,甚至找到了你爹?”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谢兰珠吓得双腿打颤,心中的爱慕早已荡然无存,只是她还是有一些疑问,“既然你只想要利益,为何却又要退我的亲?我谢家的实力可并不比陈家差多少。”  从前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乃是可以掌控朝堂的存在,只是时移世易,几百年过去了,倒是叫颍川陈氏赶了上来,也只有不出世的琅琊王氏,暂且摸不出深浅,不知可否压陈氏一头。  陆深阖上眸子,抬起凉薄的下颌,不住捏着鼻梁,听口吻似心有不甘,“本王原也不想,可她又有了身子,哭哭啼啼死活不肯本王纳妾,又写信去求了她外祖,前儿外祖给本王来信,要本王解了这婚事。”  似为了更逼真些,他还睁开眸子淡淡睨了谢兰珠一眼,见谢兰珠紧紧绞着帕子,不住地往门口张望,显然是信了七七八八,偏还继续吓她,“怎么?怕了?不是喜欢本王?见到真实的本王,怎地就不喜欢了?”  遂摇头,“你们这些女人啊,口口声声说爱本王,也不过是图权势和色相罢了。”  谢兰珠摇了摇头,想说她不是这样的人,但又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他,遂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王爷,兰珠就是俗人,兰珠错了,兰珠往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陆深陡然收起面上所有情绪,指着门口的方向,扬高声音冷冷道:“滚!给本王滚!”  谢兰珠经过这一番洗礼,心里哪里还有半点企盼,一溜烟就跑出了翠华苑,连廊下大摇大摆站着的沈书晴都没有瞧见。  碧心站在廊下,并没听到里头的话,瞧了觉得甚是稀奇,“娘娘,谢娘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啊?”  沈书晴闻言冷冷瞥了一眼里头,陆深正弯腰将经书捡起来,顿时没好气地道:“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给吓的,这屋子里有一只野狼,她怕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自然是该逃。”  却说屋子里那头野狼,一听到窗户女子的声音,从容淡定的面上当即闪过一丝慌乱,但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常,挽了挽绛紫色蟒袍的袖口,面不改色心不跳跨过门槛,“原来夫人也在啊?”  “为夫不辱夫人使命,今日该是彻底断了谢娘子的心思。”  “夫人可有要赏的?”第144章腰  眼光透过廊庑下那丛翠竹的缝隙揉碎了渡在深邃的眉眼上,越发显得他的矜贵不凡来,他身着贵气的绛紫色蟒袍,斜勾着一边唇角笑的散漫中又多了一丝邪异。  走到沈书晴身旁,熟稔地揽她的腰,明知故问道:“夫人怎不答话?”  沈书晴至今为止还不曾告诉她已找回所有记忆,对于他方才讲的桩桩件件可是清楚得很,虽然他后头改了,但一开始她可不就是那般对她,分明是一只大尾巴野狼,非要装作家犬到他跟前来摇尾巴,好容易被她整治了几回,老实了一段时日,如今趁着她失忆,这老毛病又犯了。  沈书晴一把推开她,眼泪说来就来,“你不要碰我,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不过是看中我外祖的势力罢了。”  陆深漫不经心一笑,仍去扣她的腰,沈书晴再推,反倒被她捉住了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压在朱红的廊柱上,俯下他紧绷的下颌,将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带着几分蛊惑,“不是夫人命本王叫谢七娘死心?”  “既如此,本王少不得胡编乱造一些事实。”  “你看她不是吓得跑了,本王保管往后她看着本王只会绕道走。”  沈书晴佯装被他说服了一般,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那笑意不达眼底的眸,“真的?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吓唬谢兰珠编造的?”  不就是装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陆深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自然是的,本王待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本王便是讨好你,你也不见得受用,若是本王当真苛待了你,你现下还会在这里?”  沈书晴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啊,只怕到死都不会老实。  不过到底没有跟他继续抬杠,而是顺着他的话道:“我想也是呢,红菱从前就和我说,王爷待我如何好,旁的不说,便是在我怀着遥儿的时候,你成日帮我捏肩捶背的,想来也是干不出那些事。”  陆深倒也是干过几日这样的事情,只没她说的那些频繁,以为她如今又身子肿胀,便将举着她的手一松,转而捏过她的手腕一看,“怎么?这是又开始浮肿?”  沈书晴狡黠地一笑,“倒是不曾,不过腰有些酸罢了。”  既然他还是死性不改,成日里在他面前挂着一张面具,就不要怪她公报私仇,去折腾他。  却说谢兰珠回到谢府后果然就老实了,再也没提陆深半个字,甚至连那日陆深送过去的歉礼都送去了谢老爷房里,就好似那不是一个玉镯子,而是一个冷冰冰的镣铐,会将他锁在陆深的暗室,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爹,这个干亲,我们就不要做了罢。”谢兰珠是真的怕了,怕她被陆深盯上,将她及谢家抽筋扒皮吸骨髓,吃干抹净还转头就不认人。  可谢老爷有自己的考量在,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与陆深的这一层关系,“你昨儿里还要死要活要要嫁给他,怎的才一日不到,就恨不得跟他切开一切关联?”  又想起她今日跟着钟灵出了一趟门,便肃然问:“你今日和你嫂子出门,可是见了甚么人?”  谢兰珠哪里敢将见过陆深一事道出,更不敢将陆深的那些话讲出来,怕祸从口出,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谢兰珠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没想到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且伤伤心心地在闺房内哭了好几日,后来闹得谢老爷知晓,又派钟灵去关心她几句。  钟灵其实懒得管她,可公爹的命令又没办法违抗,是以带了些药材绸缎去看望谢兰珠,“怎么了?还是放不下贤王?”  钟灵也曾经历过这番痛彻心扉,很是能理解谢兰珠,但谢兰珠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有再逮着她问有关贤王的一切,也没有再怨恨沈书晴的悍妒,而是颇为有些小心地求证从前的一些事情,“嫂子,你告诉我,王妃当真做过王爷的外室?”  这事稍微一打听便瞒不住,钟灵点了点头。  “王爷当时娶沈书晴,当真只是因为她的外祖是陈老爷子?”  钟灵稍微想了一下,斟酌着回道,“一开始应当是的,不过后来。。。。。。。”  谢兰珠截住了她的话头,“够了。”  自此,谢兰珠对陆深当日的话深信不疑,每每有场合见到沈书晴之时,也总是充满了同情,只觉得她好可怜,再也没有半分羡慕与嫉妒。  这天夜里,林墨去问孙太医拿了孕妇可用茉莉油回王府,陆深便迫不及待细细地替沈书晴按摩起来。  他将茉莉油在掌心搓热以后,在覆到女子的腰上,粗粝的大掌带着温热的茉莉油一覆在沈书晴的柔软腰腹上,她身子便是一颤,再稍微摩挲几圈,脑子里便想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画面来。  偏生这事还是她央求来的,又不好临时反悔,只得生生受着。  陆深一开始也是公事公办,只一丝不苟替她按摩,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指腹游移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略微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力道,照他的话说,这才能舒缓腰酸之症状。  但慢慢的他才察觉出不对劲起来,女子不住地扭动着身躯,手下的肌肤一片粉红,抬眼略微一扫,女子咬着红唇,满面欲拒还羞的春色,视线自她横陈的身子自上往下,脚趾也已蜷起。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而后停止了按摩,自铜盆中捞起湿润的软怕稍拧来半干后与她擦净肚皮,将衣裳放下来,继而洗净手后,便要自去,“本王想起书房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晚上不必给我留灯。”  说罢,扭身就走。  只他才跨出一步,衣袖便被扯住,陆深挑起一边眉毛,只当不曾感知到,继续迈着四方步朝外走,才又走出两步,女子的柔夷便环上了他的腰。  女子的柔软贴在他硬挺的后背,虽然隔着几层衣料,却足以叫久旷多时的他升起一股燥意,更何况女子还吮舐上了他的耳垂,陆深侧目往看向她,与她媚眼如丝的双眸来个对视,登时眸色一暗。  只他还有一份骄矜在,毕竟前段时日被她拒绝多次,是以只握紧了拳头,并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却也没有再往外走。  沈书晴见自己已这般主动,他竟无动于衷,顿时也有些泄气,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呢,遂依依不舍将手从他身上拿下,自往后走去。  后背的柔软及耳畔的热度消失,陆深却一下子慌了,忙转过头去看,却被女子一把捧住了紧绷的下颌,薄唇被灵巧的粉舌头撬开,陆深再也不拘禁着自己,单手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早已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撞向自己。  女子的双手水草般柔软地绞缠在他的肩,羞红的面颊埋在他的胸前,朝他那颗沉寂的心喷薄着温热的气息,不由得喉头一紧,几步将她摆弄到了榻上。  帐幔翩跹落下,陆深侧躺在女子身侧,肆虐地上下打量着娇嫩可欺的身子,才不过揉,弄了一番女子的柔软,便就叫女子早就不堪重负的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春水,半张着红唇,拿雾蒙蒙的水眸看他,她的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衣领往里面伸进去,显然是给的还不够。  陆深扯下她四处游移的小手,一本正经地道:“太医说了,这头三个月,不方便行房,若不你再忍忍?”  沈书晴才懒得管他,直接将他扑到,三两下扒了他的衣裳,那动作幅度之大,险些吓坏了陆深,忙捏着她的双臂躺下,“你可当心些,我的大小姐,你可是双身子的人。”  沈书晴喘着气嗔了她一眼,那眼尾似带着勾子,偏生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你走,你不是要去书房吗,你快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陆深哪里敢走,不过是挽回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明白今夜若是走了,改日在想与她同床共枕,只怕是痴人说梦。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娇嫩泛红的下巴,“我若走了,今夜你可怎么办,孤枕寒衾的,好不寂寞。”  沈书晴被这话臊的面上的红窜到了耳根子,只觉得脸面皆被丢尽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分明是打定主意今夜再不回应他,可从幔帐上看到男子渐渐覆过来的身影,还是得意地翘起了唇角。  两人自浴房出来,已是一更时分,换上寝衣,躺在床上说话。  “今日也不知怎的,你一碰我,就忍不住。”  “女子孕期是这个样子,比平常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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