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smann提出:有性生殖会通过重组基因来造成个体差异,并由此导致了自然选择。 也就是说,性生活加快了生物进化的步伐。 基本上,性是同一物种中两个生物体聚集自身遗传资源的一种方式。 所以有性繁殖的后代将携带父母双方良好的基因,这意味着他们将对环境压力做出更好的反应。 这个理论在现在一些依然保持两种繁殖方式的生物上得到证实,这些生物包括酵母、蜗牛、海星等等。 这些生物在平时依然保持无性繁殖,但遇到环境突变的时候就突然改变,选择有性繁殖。 而另一方面,从心理学层面来分析这个问题。 人体在面临重大压力和死亡恐惧时会产生应激反应。 身体处于极度不安和恐惧的状态,这时身体分泌大量肾上腺素和皮质醇,人就会变得极度亢奋。 而在缠绵的过程中人体内会释放多巴胺和催产素,使得具有缓解疼痛、减轻压力、调节情绪的作用。 钟婧知道他今天的精神压力一定大得不行,所以在刚才那漫长的时间里,不见他有半分克制。 可也许正是因为他今天的不克制,一切自然发生,她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楚,只有身心一致的愉悦。 娶一个精神科医生回家的好处就是,她有两种方式帮他调节情绪,一是刚才他做的那种,二是心理疏导。 尹迦丞在听过钟婧一番安抚之后,情绪终于趋于稳定。 意识逐渐恢复,他再次道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情绪不太好,没敢开车,走着走着就到家了,忘了晚上要一起吃饭的事情。” 钟婧这才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伸手去摁床头桌上的ipad,北京时间0点12分,已经是1月20日了。 “怎么办啊?”钟婧嘟起嘴来看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生日了,可是生日愿望还没有许呢。” “不用许了。”因为,它已经实现了。 “可是我真的很用心给你找的蛋糕模型,让师傅做出来的,你真的不想吃一口吗?”钟婧突然撒娇,最后那几个字婉转的调子又让他想起刚才那只小猫。 “吃。”尹迦丞抱起她酥软的身子往浴室走,“先洗洗,你出了好多汗。” “你难道不是?”又是嘴硬不服输的一天。 钟婧低头,看见尹迦丞开了卧室的灯,光的传播速度太快,她瞬间看到自己皮肤上的印记。 原以为只是胸前那一片,等经过镜子的时候钟婧不经意扫过去一眼,脖子、肩膀也都是。 尹迦丞打开花洒给她试水温,不和她争抢热水,退出淋浴间去给她开暖风的开关。 忽热忽冷,她容易着凉。 钟婧慢慢褪下腰上那条裙子,手持花洒仔细冲洗某些部位,越是仔细,越是又能发现新的记号。 颜色最深的一处在大腿内侧。 不痛不痒,却让她的脸又开始发烫。 想不到前两天还斯斯文文按部就班预习的男人,今天倒是给出了一套新的解题思路。 所以她才没有任何不适,缓缓地、温柔接纳他。 洗完澡,钟婧看见尹迦丞在厨房,她穿上那件厚的居家服,走过去看他把打包的那份牛肉加热。 “你是不是晚上没有吃东西?”钟婧猜测他情绪这样低落,如果想得起来吃晚饭,也不至于忘了他们的约会。 尹迦丞“嗯”了一声,看着手里小小一盘牛肉,决定还是去吃蛋糕比较容易填饱肚子。 钟婧笑了:“西餐不好打包,不知道你人什么时候到,我没敢点太多东西,怕浪费。” 顿了顿,去看盘子里那一小份牛肉,说:“我点的几道菜里,我觉得这道最像是人家厨师的招牌,口感最好,所以带回来想让你尝尝学习一下,把人家昂贵的配方研究出来,我就可以在家也吃到了。” 绕这么一圈原来不是给他打包的晚餐。 尹迦丞揉了揉她刚吹过的头发,眼神指向那块已经插好蜡烛的生日蛋糕。 心里有一点甜。 因为那上面写着的字是 钟婧拿火柴去点蜡烛,让尹迦丞闭眼许愿。 他思考片刻,拉着她的两只手也合拢,说:“既然我的生日已经错过了,那就当今天是你过生日吧,我把这个生日愿望让给你。” 钟婧愣了愣。 许生日愿望,这事儿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做过呢。 十月十号那天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但如果真的想要庆祝些什么,那么今天的确也有这样的意义。 结婚两个月,他们终于不再只限于精神交流了。 人们常为爱的诞生设立纪念日,什么恋爱纪念日、结婚纪念日、领证纪念日,为什么她不能纪念一下今天这个破茧成蝶的日子? “钟婧,”烛光微弱,坚持了几分钟便灭掉,尹迦丞把蛋糕切成几小块,递过去一块给她,柔声说:“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给你过生日,像你昨天那样精心为我准备一样,我也给你准备礼物,帮你实现愿望,好不好?” 她粲然一笑,不在意道:“小时候都不过生日,长大了干嘛还要过?我才不想总是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呢。” 说着趁尹迦丞没有防备,抓起一团蛋糕糊到男人干净好看的脸上。 尹迦丞反应了两秒。 皱眉。 钟婧开口闹他,问:“你会不会那种江湖失传许久的武功?” “什么?”尹迦丞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瞎扯说的有点懵。 钟婧一本正经:“就是 尹迦丞:“……”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试试看嘛。”钟婧摇他胳膊,说:“你舌头长,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难不倒你。” 尹迦丞:“……”怎么就我舌头长。 尹迦丞拒绝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伸手抽纸巾去擦脸上的奶油,擦完继续吃蛋糕,没有接钟婧的话。 女人梗落在地上,有点不开心,在心里抱怨尹迦丞木头人,一点也不配合她。 钟婧喜欢奶油蛋糕,不饿也吃了挺大一块,尹迦丞把蛋糕上仅有的几瓣草莓叉给她,说:“你微信名字里有草莓,肯定喜欢草莓,都给你吃。” 钟婧反驳人的话信手拈来:“那你微信名字里有水,也不见你在家多能喝水,天天劝我喝水倒是勤。” 尹迦丞这回不服,吞咽的动作停住,深深看她一眼,“谁说我不喜欢水?刚才你那个样子……我很喜欢。” “……” 原来开窍和不开窍之间,可能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尹迦丞乘其不备,用蛋糕做武器,抹的哪里还只是她的鼻子? 钟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吃饱没喝足的男人压在餐桌上亲到嘴唇发麻。 麻麻酥酥的感觉从另一处传来,钟婧还来不及总结上一回的感受,便已经被拉着仔仔细细又复习一遍。 所谓温故而知新。 这一回,借着灯光,虽然羞臊,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个事实。 尹迦丞个子很高,腿长,胳膊也长。 她刚才开玩笑说他舌头长,这是不假。 但何止这些,他好像哪里都长。 咳,咳,脸和他那里一样烫了。 夜深人不静,尹迦丞对这种蛋糕的新吃法颇有研究兴趣。 钟婧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窗外呼呼的风,除此之外,室内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分不清是谁的。 只知道夜还长,夜里常有狼。 尹迦丞半途停下来,看着她脖子上那片红色,柔声说:“草莓小樱 被她使坏用了力道,啊呜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这么硬的腱子肉,硌得牙疼!”钟婧扭过脸去,口是心非骂他。 熟悉之后,钟婧就知道尹迦丞这个人心眼并不大,比如上次吃火锅时对待那位“旷野的风”同学的刻薄样子,比如现在忽然加重的这两下。 差一点大事不妙。 作者有话说: 这章引出了一个生物学话题。 而且我当初上学就是理科生,所以写文也喜欢讲逻辑和推理。 关于尹迦丞和婧婧的这一次,我完全赞同婧婧的分析和理解。第25章依靠 钟婧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改观了对尹迦丞的认识。 大概是前一天已经痛过,尹迦丞的拓展工作又细致绵长,所以今天钟婧的体验感比预想的要好上许多。 巴里巴斯德研究所曾经有过一个重要发现,在人类的唾液中含有一种天然镇痛物质,其功效是吗啡的六倍,这种新发现的物质被称为“opiorphin”,可以说它是一种人体内在的镇痛剂,由自身肌体产生。 也许就是得益于尹迦丞前期的这项安抚,给到她最初的麻醉效果,等到他真的抽拉打气筒开始打气的时候,气球只有一个感觉 像是被灌进来许多许多气体,后来整个小腹都发胀发酸。 但结束后那些气又能自然排出去。 手机百度推翻了钟婧的“打气”推论,因为就像胃被过多的食物撑大就会感觉到“胀”一样,那么喂一根手指都能吃饱的地方,吃撑了当然会胀。 但这种感觉居然伴随着强烈的“满足感”,唤醒她更多渴望。 钟婧一度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体质天才,初次切磋,没有伤及一兵一卒,腰不酸腿不疼的。 以至于尹迦丞把她整个人抱着放上餐桌的时候,她不仅没有一点害怕,甚至大着胆子睁眼去看他拆锦囊。 冰凉的木桌,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垫着,怕不够柔软,又脱了她的去垫。 好在客厅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室内开一盏暖光的水晶灯,将将好照在餐桌这一片地方。 尹迦丞闷声干大事,他站着,垂直的角度让她借机丈量了男人的腰围。 宽肩窄腰,人间理想。 嗯,但第二天醒来的状态就不那么理想了。 她腿快断了! - 尹迦丞一大早的状态和前一日离开时天差地别,陆听南拿着杯热美式在他办公室门口站着,原本是想来看看他的状态,结果被尹迦丞反过来安慰他:“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失血太多,你也尽力了,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表情依然是凝重的,却不再那么自我怀疑。 陆听南脑子转的也快,问他:“昨天弟妹给你做心理辅导了是不是?” 尹迦丞点头,扣好白大褂的扣子,把笔往口袋里放。 注意到陆听南手里的咖啡。 “不愧是专业干这行的,比我说的顶用多了。”陆听南感叹一句,人要离开。 尹迦丞叫住他,问:“这是医院对面的那家咖啡?外卖送不送?” “就几步路,要喝你三五分钟不就买回来了?”陆听南觉得诧异,从前一大早喝咖啡,一直是尹医生最不推崇的生活方式,他主张早睡早起运动提神,今天还是第一次对他手里的咖啡感兴趣。 像是为了印证陆听南的猜想,尹迦丞捂嘴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一会儿我去点一杯。” 没有车,尹迦丞早上是坐老婆的车来的医院,人窝在她的小甲壳虫副驾驶座里面,竟然还眯了十几分钟。 是真的有些缺觉。 “哦,合着不是心理治疗,是生理治疗是吧?”陆听南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搭上尹迦丞肩膀,劝他:“你这种情况,喝咖啡没有用,你得喝枸杞。” “我是困,不是虚。”尹迦丞白他一眼,去准备查房的工作。 褚航的家属连夜赶到沪城,意料之中的悲痛,但却意外地通情达理。 查完房,尹迦丞和陆听南在护士站听几个护士聊起褚航的事儿,感伤不可避免。 “人家父母签器官捐献书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谢谢。” “我以为这种情况父母才是最痛苦的,可昨天看到他女朋友哭成那个样子,我真的在旁边看着都心疼。” “他才二十二岁呀,唉。” …… 尹迦丞转身回办公室,今天没有门诊任务,他要去整理部分病例,教实习医生写病例,下午和主任们一起参加一个会诊,他可以用来调节情绪的时间只有这一个晚上。 天亮了,他要关注的是那些还有可能被拯救的病人。 - 钟婧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病人。 下了班去律所找傅芮乔吃晚饭,两个人在商场里才刚刚溜过一圈,钟婧不愿意走了,“随便吃一口得了,走得累死了。” 傅芮乔斜她一眼,平时从不穿高领毛衣的人,如今哪里都捂的严实。 军师点头:“看来昨晚战袍发挥作用了,我的眼光果然好,今儿这顿你请哦。” 钟婧耸肩:“再好看的衣服,皱了都不好看了。” “切,这才叫皱得其所你懂不懂啊,这才是它的价值。” “另外那套睡衣,你知道怎样发挥它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