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抿唇笑了下:“让我的心脏好像变成了一颗充满气的气球,一边高兴得快要baozha,一边担心得快要baozha。”
陶曼思点点头:“我明白。”
她和张哲文就是。
闻染暗恋许汐言那会儿,
她正暗恋五班男生张哲文。大学毕业后,
张哲文从邶城回海城工作,
两人在同学会相遇加了微信后,发现居然去过一样的餐厅、看过一样的电影、喜欢一样的音乐。
不久后,两人开始了交往。
可又过了不久,
陶曼思哭了。闻染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一间ktv的小包厢,
就她们俩,陶曼思唱着唱着歌突然开了原声,闻染看过去,才发现老友在默默流泪。
她俩都是内向的性子,表面看来情绪很淡,从小学认识开始,闻染根本就没怎么见陶曼思哭过,心里一下子难过得不行。
陶曼思说:“你不要过来喔,听我说就好。我跟他分手啦,让我为这滤镜碎一地默默哭一会儿。”
闻染为她故作轻松的言辞,故作轻松的笑。
好像真是这样。
喜爱了很久的人事物,在漫长的时光里靠完美的想象补齐。好不容易真正得到,竟有镜花水月之感,要么觉得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要么不真实到觉得只是一场梦。
陶曼思这边,是第一种情况。
闻染却道:“我不是觉得跟想象中不一样。说起来的话,我跟她……嗯,相处起来,发现她可能比我想象的,还更能击中我命门一点。”
陶曼思作势想拿手里的鸡骨头丢她:“还想继续臭显摆是吧?”
又问:“那还不在一起的原因是?”
“因为我有一点,担心她。”
“怎么说?”
“就是……”闻染没怎么吃炸鸡,她喝果酒,转着手里一只小小玻璃杯,因为只有在陶曼斯这里,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喝酒:“她性子其实很独,说个很简单的细节,直到现在她睡前才会抱着我,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一个人背过身去,蜷着身子对着墙,好像那样她才有安全感。”
闻染不欲透露许汐言的童年隐私,便对老友这样表达。
陶曼思目瞪口呆:“你是在跟我说许汐言吗?你是在跟我说全网都觉得她冷淡得要死的许汐言,现在每晚都抱着你睡觉吗?”
“啊呀……”闻染的耳朵红了:“我不是想说这个。”
陶曼思缓了缓:“你继续说。”
闻染捏了捏手中的玻璃杯壁:“我担心她变得不快乐。”
“你觉得她不想进入一段稳定的关系吗?”
“不,不是。”闻染摇头:“她想的,甚至我觉得,她潜意识里一直期待一段温暖而稳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