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急了,床上一躺又得病。
“好吧,”完颜什古无奈,“你收拾下,我送你下山就是。”
“多谢郡主!”
大喜过望,赵宛媞急忙去小帐里换衣裳,不一会儿跑出来,完颜什古把她托上马背,坐在她身后,手持缰绳,顺着林道往山下。
清淡的风静静拂过,不寒不冷,迎面裹着春日的温和,完颜什古搂着赵宛媞,有些失落,想和赵宛媞说说话,可叫了她的名字,又无话可说。
赵宛媞细细嗯一声,光想香云和柳儿,没多少心思搭话。
一切如常,回到静悄悄的草舍,谁知进门,柳儿红着眼眶,扑通跪在赵宛媞面前。
“娘子,婢子有罪,廿四娘子她,她”
衣衫染着泥土,鬓发凌乱,满面浮肿,短短三日,柳儿竟憔悴得不成样子,此刻见归来的赵宛媞,别的不说,先扑在地上哭哭啼啼,天塌一样。
完颜什古没料到有这般变故,不觉拧起眉,心中很是不悦。
不过,也因为赵宛媞不在草舍,完颜什古不上心,只叫亲信送些吃穿的物什。
但对于赵宛媞,柳儿和赵香云都是很重要的人,她还想带着她们逃走,不觉焦急,赶紧上前扶住跪地的柳儿,“到底怎么了?”
“呜呜娘子,我”
仍旧是哭哭啼啼,眼泪止不住的流,说话也不利索,半天没有个所以然,完颜什古听得心烦,不由把手伸到腰后,握住随身的匕首。
身子一侧,她眯了眯眼睛,盯着柳儿,恶狠狠地开口:“你再这般矫情作态,我就”
惯常的威胁,然而“杀了你”还没说出口,陡然瞧见赵宛媞看她的眼神——带着惊恐和畏惧,却又有一点出格的愠怒。
她们在阴山上的两日相处并不糟糕,完颜什古居然被她的眼神镇住,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目光对峙,僵持许久。
最终,完颜什古退让,硬邦邦地撇过头,一言不发。
赵宛媞眸色不由一松,有点意外,但眼下顾不得揣测完颜什古,抓紧机会,边安慰柳儿边询问:“你不要急,到底出什么事?”
“呜”
哭得抽抽噎噎,柳儿不停抹着脸上的泪,又死死握着赵宛媞的手缓了好久,终于说:“娘子,我,我对不住你,是是香云娘子她,她失踪了”
赵香云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