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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女子见他这般不识时务,本是粉拳垂在他胸前,要叫他离开,却又实在舍不得这到嘴的唐僧肉,又挪动到他的背面,柔夷钻入他的衣物,游走在他笔挺的背脊上,将绵软紧贴着着他坚硬的背,柔软的手再度环上他的腰,再延绵往下,她通红着眼往他耳畔吹了一口热气,本是想趁着他愣神之时,伸手向他的。。。。。。  然则男子却早就洞悉她的图谋不轨一般,一把裹住了她的小手,平静如水地道:“你还没有答应我。”  不再同旁的男人饮酒,不再同旁的男人如此深夜攀谈。  沈书晴不以为她为她表兄庆功,喝一些酒有甚么不对,遂并不肯迁就他,又一次推开他,往后扬去,抵靠在枕头上,本以为男子会向上回那般扑过来吻她,却不想男子却是铁了心似的,更是又开始要去系腰带。  沈书晴身子里的火被挑起了,哪里能让他逃,当即玉足一伸,将他未来得及穿上的衣衫轻轻一勾,便叫他整个身子曝露开来,男子堪堪侧身,便瞧见女子咬着唇,媚眼如丝看他,正张开双臂往他宽大的宽大的衣衫里穿进去,看这意思,是要他没有里衣可穿。  陆深完全无视眼前女子的蓄意招惹,干脆直接捻起外袍套在身上就要下榻,这可勾起了女子的要强心,她半敞着宽敞的衣襟坐在他的身上,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又正抬着头,她将双臂无力地攀援在他的肩,隔着一层软缎的遮挡,不住地磨,柔软贴上去,粉嫩的舌头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紧绷的下颌,却始始终撬不开他的薄唇。  不几时,沈书晴终于泄气,颇有些恼羞成怒,坐起来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你快些走吧。”  别留在这里,叫她看得见,吃不着,真是个坏人啊。  陆深这才睁开眼来,看了眼湿哒哒的垮裤,是女子的杰作,再看她浑身的粉,以及娇艳欲滴的红唇,分明也是有意动,却敛眸强行压了下来,开始系腰带。  “好,本王这就走。”  正这个时候,陈十七突然出现在门外,“五妹妹,你丢了一只耳环在前厅,我没找着你的丫鬟,便给你送过来了,就放在里门口的美人靠上,你明日记得来取。”  陈十七十分坦荡,口吻也十分平静,女子的耳环是为私密物,若是被旁的男人捡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因着明日要出城与大军汇合,是以并没有时间给他送来,交给他的小厮,这又是沈书晴的物品,交给外男不放心,于是便亲自走了一趟。  陈十七素来拿沈书晴当妹子,没觉得什么不对,是稍微唐突了些,但事急从权,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哪想到,陈十七的突然出现,叫里头的有个人,彻底给整破防了。  陆深当即撑开阴翳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将目光锁在沈书晴还蒙着一层水色的眼眸上,“沈氏,你不解释一下吗?嗯?”  “他为何会在半夜三更来找你?”  沈书晴也纳闷啊,这十七兄怎会这般冒昧,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男子眼里似淬了火,要将他寸寸烧尽,她知道怕了,将玉臂抬起,想要遮挡住胸前的风光,却只是给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韵味,见男子勾起一边唇角,眼里漾满了坏笑。  心里咯噔一下,沈书晴当即就要逃下床,却被整个人扯着玉臂,按在了身下,男子根根分明的手指不再似往常一般安抚她,而是不管她死活地掐住她的颈,叫她被迫张开嘴,紧接着挤入一个肆虐的舌,那舌头似突然之间生了倒刺,与她每一次的舐吻与勾缠,都叫她难受得整个身子颤抖又紧绷。  她伸出手去拍打他的脸,掐他的肩膀,去锤他的臂膀,却似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像是湖里漂泊着的一片浮萍,任由风吹雨打,却没有一丝一毫抵御的能力,只能无力的承受着。  她几乎被吻得要窒息,可瞧见男子脖颈上的快要充血胀破青筋,她知晓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她除了留下了无能为力的眼泪,甚么都做不了。  心中对陈十七的怨怪升起,将那点子崇拜压了下去,好容易趁着陆深换气,她嘴巴得了空,便埋怨起陈十七来,“都怪十七兄,好端端的。。。。。。。呜呜。。。。。。”  在床上,竟敢还叫旁的男人的名字,简直是不知死活,陆深再度封上了她的唇,尽情地咬舐,勾弄,叫她没有半分说话的机会。  女子被迫承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强横的爱,只能无声地落泪。  灼热的泪珠落在你男子的虎口处,男子这才稍微怜惜地松开了对她脖颈的钳制,却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他坐起身,觑了一眼被女子抓破的肩膀,猩红的血印好几道,顿时眸色一深,他找来一条腰带,在在女子低泣的摇头中,他不由分说绑住了女子作乱的小手,而后将腰带的另一侧,系在了床架上。  他低下头,声音似蜜糖落入沙漠一般哑,“今日叫你长些记性。”  拍了拍她胀红得充血的小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旁的男人。”  沈书晴摇头,泪流两颊,瞧着格外惹人怜惜,“没有,我没有招惹他。”  陆深却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动容,“那他竟半夜来找你?沈氏,你别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  沈书请还想说什么,嘴巴里已被塞上了甚么,垂眸一看,竟是她的肚兜,当即羞红了一张脸,偏开眼并不敢再去看,却这时一股刺激,久违的交流,她不适地痛呼了一声,若是从前,男子会放缓动作,或轻吻她的唇,或轻吻她的手,总之会想方设法叫她放松下来。  可这一回,甚至在看到女子难受地蹙起细眉,眼神由于清澈到涣散再到蒙了一层水雾,整个人几度生死,却一直是冷眼旁观。  直到女子难受得颤抖,全身绷紧,他才俯下身,将汗津津的脸贴在她的耳畔,“瑶瑶,明日我们便回王府吧?”  陈十七照理不该回陈府,毕竟他如今是卫阳,可他既然留在这里,陈府又小,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今日夜里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沈书晴这回也是吃了教训,并不敢真的再招惹他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将被绑住的玉臂往前一套,倒也从架子上扯开另一头,攀援着他的肩,低低地溢了一声“好”字。  十七兄如此没有成算,竟然半夜将那耳环送过来,自家丈夫又是个醋坛子,她也是再有今日之事,她皆是不清楚不说,还要平白受一分罪,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第二日,沈书晴险些下不来床,躺在陆深的怀里,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架,精疲力竭,连早膳也是在床上用的,陆深也知道自己昨儿夜里太疯了一些,是以赔罪般地哄着她吃燕窝。  陆深坐在床前的春凳上,将勺子里的燕窝吹了一口气,才递给床踏上靠着引枕耷拉的女子,“瑶瑶,来吃几口,总归是要垫垫肚子。”  沈书晴偏开头,并不理会他,昨儿夜里闹了这么久,他当她和他一样是习过武的?  “你还说爱我,我看你只爱你自己,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顾我死活。”  陆深也是后悔,蹙起了长眉,只是当时那个情形下,他没办法控制他自己,只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宣誓他的主权,今日一早起来,见女子这般似一只不堪折的花枝,乱颤得花和叶都败了,也是心生后悔,“为夫知错了,为夫下次会注意。”  他倒是难得承认错误。  沈书晴拿余光去瞥,就瞥见男子脖颈上的血痕,猩红可怖,不必想也是她所为,顿时也是有些懊悔在,伸出之间去捧,“疼吗?”  陆深嘶了一声,连碗都险些端不稳当,却嘴硬道:“不疼”  沈书晴哪里看不明白,也是有些抱歉,“你不是有随身携带金疮药,拿出来,我给你擦药啊。”  一说擦药,陆深眸色一暗,沈书晴看在眼里,想起他时常替自己“擦药”,自己也曾替他“擦药”的事情来,顿时小脸一个通红,“那要不还是算了?”  陆深有过一瞬的怔楞后,也是反应过来哦,他是要替自己擦脖子上的药,他只摇头笑笑,而后将一勺燕窝趁女子不注意喂入女子嘴里,“我瞧着你今日或许是真的需要擦药。”  女子赧然地低下头,羞红了耳朵,可他昨儿夜里太凶了,她如今还火辣地疼,只怯怯道:“那你有药吗?”  这种药又不是跌打药,怎么会常备,陆深摇了摇头,“本王待会儿叫林墨去找孙太医。”  那岂非一下子连林墨盒孙太医都知晓她们两个不知节制了,沈书请当即脸一沉,“妾身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疼了,王爷不必去麻烦孙太医。”  陆深善于察言观色,当即就点破了她的心思,“你不必害羞,本王叫林墨和太医说,是本王要用。”  那种药物,本就是男女皆可以用的,可女子一听并不感到安慰,嗔他:“那还不是一样。”  两夫妻,谁用这种药,不是一个意思,房里事太频繁。  陆深也不再说这个事,只看着她那张娇俏发红的脸,想起另一个人来,“书晴,陈映月要回来了,这一回她成了回纥和亲的清远公主。”  沈书晴虽然失忆了,可是被红菱逮着说道了许久这个女人的事迹,当即有些害怕地握住陆深的手腕,“那怎么办啊?她恨死了我,肯定又要找我的麻烦?”第129章我是个替身?  陆深也是懊悔,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陈映月,没想到她竟然沦落到那等境地还能绝地反击,如今竟然作为回纥和亲的公主回来金陵。  倒还真是不容小觑。  陆深将手中的燕窝碗暂且阁搁下,单手揽女子入怀,眯了眯眸子,“瑶瑶别怕,这一回,为夫绝不叫她再欺负你。”  他从前顾及着陈映月是妻妹这一层身份,对她始终投鼠忌器,如今陈家已然看清她的真面目,将她当做了弃子,他便再没任何顾忌,在金陵他的地盘上,还能叫她再得逞不成?  陆深向来说话算话,又是如今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他说的话莫名地叫人觉得安心,沈书晴将头靠在他肩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陆深又喂了沈书晴几口燕窝,而后发现半夏并不在内室及门口,便亲自侍候她漱了口,给他多垫了个枕头,叫她稍坐起来一些。  “王爷,你说她这回回来是为和亲,和亲是要给皇上做妃子吗?”沈书晴不通政事,只是上回听说和慧公主去回纥和亲,最后给回纥的纳齐可汗做了侧夫人,她想陈映月应当是要给皇上做妃子的。  若是她给皇上做了妃子,岂非可以随时在皇上面前吹耳旁风,那岂非可以时常使坏对付他们夫妻两个?沈书晴心里隐隐有着担忧。  可陆深却并不回答,目光格外的暗黑阴翳,却并不曾再看任何东西,沈书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爷,你说话啊。”  陆深并不敢瞒她,如实作答,“和亲未必就一定得是嫁给皇上,皇亲国戚,甚至是朝中大臣,也不是不可。”  皇亲国戚吗?依照陈映月对陆深痴狂的劲儿,沈书晴堪堪侧眸,便对上陆深投过来的目光,四目相接,他向她点点头,揽着她的手将她箍得更紧了一些,“别怕,本王再是无用,也不会叫你想的事情发生。”  他虽然没有点破,但两人皆是心知肚明,若是陈映月可以选择,她定然会选择陆深,到时候为了两国大局,陆深若是不从,便是弃整个梁朝的安危于不顾,轻则被百姓唾弃,重则被朝臣功奸,更有甚者,极可能因为被皇帝大题小做下牢狱。  而陆深若是妥协接受了这个现实,那贤王府如今的安宁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沈书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可她除了相信他,竟然甚么也做不了,顿时蹙起了柳叶细眉,嘴也撅起得老高,陆深见之,便眉头一压,目光带着几分诘问,“怎么?不信本王?”  沈书晴摇了摇头,“不是,妾身只是觉得妾身好生无用。”  陆深将头贴着她,轻拍着她的手臂,顺势哄她,“谁说你没用的,你不是会针线,你若是有这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多替本王做些衣裳?”  沈书晴却嗔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做针线伤眼睛,你难道是希望我早早瞎了?”  陆深无话可说,想起从前她主动与他送一身中衣,他便是这般劝她,“不必做这些针线活,仔细伤了眼睛。”  没想到同样的话,如今被她拿来堵他的嘴,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陆深低叹一声,“罢了罢了,衣裳不做便罢,只是你允诺本王的荷包,总该是要给本王才是。”  荷包早已做好,她不方便起身。  沈书晴往外唤道:“秀兰,将我斗柜上的绣篮拿过来。”  沈书晴那处火烧一般疼,双腿发肿,臂当初洞房那夜还要遭罪,根本没法子下床,只得叫丫鬟去代劳。  陆深乍一听,便觉察出她唤的不是半夏,等一个魁梧的丫鬟打帘子进来闯入视线,陆深这才明白自家妻子的小心思,捏了捏她的鼻尖,凑至她耳畔,可以呼了她一口热气,“半夏去哪里了?”  沈书晴只当不明白他的打趣,难得说谎脸不红,“半夏告假了。”  但其实,不过是因为半夏昨日那事,被沈书晴换去了陈映月的院子,这个叫秀兰的丫鬟,生得孔武有力,本是厨下劈柴的丫鬟,生得比楚楚弱质的半夏放心许多。  陆深心里很想忽视这个发现,却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沈书晴只当被他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拧了一把陆深的腰,“夫君难不成还在想那个半夏?你见她仰慕你,所以便惦记上了?可要妾身这个做妻子的大度一回,给你收了他做通房丫鬟?”  女子说这话时,酸味正厚,连走到门口的秀兰都听见了,才刚进来几步路,闻言当即转身离开,还识趣地带上了门。她可是知晓这位娘娘的醋性,听闻半夏不过是多看了王爷一眼,就被娘娘给赶走了,她可不敢当着她的面看王爷。  但其实秀兰若是知晓,沈书晴将她叫来身边侍候,只是因为并不怕她看,心中只怕会呕出一碗血来。  沈书晴脑子没有弯弯绕绕,想说什么便说了,陆深心中的沟壑却是九曲十八拐,只一听完这话,便扬起了一个极为自得的笑,“自打瑶瑶失忆后,本王时常在想,瑶瑶对为夫的爱也随着那些记忆消失了,时至今日,本王方才知晓,不论何种境况,我们瑶瑶心里皆是有本王的。”  沈书晴垂下眼睫,用手肘抡了他一记,“我才没有爱你,不过是不想同旁的女子分享你罢了,你少自作多情。”  陆深捉住她来不及收回的玉臂,垂下头一看,满目皆是暧昧的痕迹,当即眼神一暗,炙热的呼吸顺势而下,在她耳边逗弄她,好看的眼里满是促狭的目光,“是吗?可是从前的你,从来没有过独占本王的心思,怎地你一失忆,反倒变得如此悍妒?”  沈书晴显然是不信,撅起眼瞪他,“不可能,我自小就立誓,将来要嫁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绝无愿意同他人共侍一夫。”  陆深原本是逗她,没想到听到如此的答案,他想起从前她说过的一些话,遂想向她证实,“那依你的说法,你当也是绝不愿意做妾,亦或是做人外室的?”  沈书晴想也不想就答:“那是自然。”  陆深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那若是旁人硬要你去做妾呢?”  沈书晴慷慨激昂,“那妾身便三尺白绫了却此生。”  只是她说完,才发下不对劲,她给陆深做过外室,当时似乎还并不知晓王妃是个空壳子,却依然愿意做他的外室,不该是如此才对,她紧紧揪住头发,想要想起些什么,以解答她心中的疑问——当初她为何愿意给她做外室?  却终究是甚么都想不起。  沈书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忽视了此时此刻的陆深,亦是托着下颌思索着甚么。  他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柔弱,性子却是如此地烈性,可既然是宁死也不愿意做妾,那为何会给他做外室呢,外室可比不得正经的妾室,是个完全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可她非但做了,还做得极为缠绵悱恻,甚至在第一日就似乎接受了这个身份。  说不通,无论如何皆说不通。  他又想起,他曾口口声声说过他是替身,是否是因为她太过于喜欢那个人,所以才即便只有个外室的身份,她也愿意留在他身边,只想透过他去看另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找到那个人的影子?  可这也说不通,若是当真她心里有一个人,为何在上回难产离开金陵后,并不去找他,而是宁愿和李照玉定亲,也不愿意去找那个男人?  陆深善于抽丝剥茧,他想到一种可能,那个人已不在人世,她没办法去寻找他。  等到思绪回笼,陆深脸彻底黑下来,他要如何才能同一个刻骨铭心的死人去比?  垂眸见着女子娇憨的面容,以及想起方才竟为一个丫头吃味的窘迫,她现在的记忆里,应当是还不记得那个人吧?  否则,依照她对那个人的喜欢,怎会再一开始失忆时,对自己百般抗拒?若是她失忆后还记得那个人,定然会吵着闹着去找他才是,而不是没多久便被他哄得要要嫁给他。  一定是这样!  没有哪一刻,陆深有此时此刻这般庆幸,她的妻还是失忆了好,最好永远别在醒过来。  他不想当替身,当初被她直接指出这一点时,那撕心裂肺的酸楚如今亦是不堪回味,再不想尝第二次。  陆深开始不安起来,急于确认一些东西,“瑶瑶,既然你希望为夫只专宠于你一人,那你可否也答应为夫,此生只爱我一个人啊?”  陆深心里藏着嫉妒,看沈书晴的目光带着忐忑,沈书晴还沉浸在给陆深做过外室的痛苦中,闻言搵了搵泪,抬起盈盈杏眸,依旧在哭,还一抽一抽的,“夫君,那你先告诉妾身,妾身当初为何要给你做外室啊?妾身不该会愿意给你做外室才对?我爹连妾也不叫我给人做,我怎可能给人去做外室呢?”  这话叫陆深如何作答,告诉她,她之所以不要名分也愿意跟着他,是因为在她心里,只把他当做另外一个男人的替身,对他的爱恨嗔痴皆是为了圆满对另一个男人的遗憾?  陆深自问还开不了这个口,丢不起这个人,更不可能在如今两人的大好形势下灭自己威风,长那个人的志气,是以他别开脸,并不敢去看她她清澈如水的杏眸,那眼眸太过纯澈干净,看着那眼,他接下来的话便说不出口,“自然是因为你对本王的爱。”  “有一回,本王质疑你不爱本王,本王记得很清楚,你当时是这样回答本王的。”  这句话是沈书晴的原话,陆深这才敢转眸看她,盯视着她期待的眼眸,一字一句顿道:“你说:‘我都愿意做你的外室了,还不够爱你吗?’”  “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沈书晴拉住陆深的衣领,露出他莹白的锁骨,她怅然地哭泣着,“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不应该啊。”  她不该是如此自轻自贱的人才是,除非她定然将陆深爱到了骨子里,要么就是陆深在说谎,“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是我爹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自甘堕落去做你的外室,你一定是欺负我记不得了,骗我的是不是?”  陆深死抿着唇,她知晓此刻的女子不曾经受过后面几年的风霜,幼承其父庭训,皆是叫她做一个高贵的小姐,有一颗赤忱的心,在得知自己曾经心甘情愿做人外室后,难免心中自责与痛苦。  可陆深没得选,他紧紧咬住薄唇,半晌点了点头,“你的的的确确说过这句话。”第130章忐忑  似为了印证这一点,陆深还举例道:“你非但愿意作我外室,你还将你贴身佩戴的平安玉赠给本王,甚至还愿意在本王受伤时替本王抄写血经。”  “你胡说?”平安玉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也从未替谁抄过血书,不过沈书晴往脖子上一瞧,似乎自失忆以来,她当真不曾见过那块平安玉,遂便信了几分。  只是,到底还是要眼见为实,她摊开手心,“既你说在你这里,那你拿给我看,我便信你。”  那玉早在她拿出来之时,便叫他给摔成了几截,却如今要从哪里那给她,只一个劲儿地捂嘴,佯装咳嗽,却是半点不敢接话。  沈书晴轻轻睨向他,见他一脸的局促与躲闪,当即隔空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拿不出来,你定是骗我的,是也不是?”  陆深迫于无奈,只得举手过肩,看似坦白,实则有自己的成算在,“当时我心里没你,不曾珍惜,将它摔碎了。”  他完全可以不提这个碎玉,之所以提起这茬,他此举并非为了打压她的自尊,不过是想叫她认清一点。曾经的你待我是如此地赤忱,而那个时候我却是不屑于顾,唯有如此卑微的讨好,才能佐证她曾经爱他若狂。  沈书晴清澈的眼眸本是漾着笑,却在听到这句话后,逐渐将唇角压了下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对自己可谓是百般呵护的丈夫,曾经待自己这般恶劣,而她自己却万般地上赶着,她亦是个有骄傲在的官家女子,一个没忍住就哭红了眼眶,她转过头,捂着唇低低哭泣,不住地抖动着薄肩,“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就不能一直骗着我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丈夫。。。。。。”  陆深受不得他哭,当即便软言相哄,“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你别哭了成不,这事以后,我受了教训,后来我便再也不曾摔过你的东西。”  “你看看现在,本王哪里待你不好了,不都是事事紧着你?”  沈书晴抬起泪眼,将信未信,还想要确认着甚么,正这时,林墨过来禀话,刚巧走在支摘窗外,闻言冷哼一声。  真想问他那根红玉簪是如何摔碎的,还再也不摔东西?  这一声冷哼,叫陆深察觉到了林墨的存在,也着实给了他借口离开,他忙忙拥了一下沈书晴,便闪身离开,“你不要多想,陈映月的事,本王自有成算。”  等出了房门,陆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知她信了没信,让她承认自己曾这般卑微爱他,这的确是卑鄙了些,可她绝无可能告知她真相——他不过是她心上人的替身。  他害怕他如今拥有的一切皆要化为泡影,这是他承受不起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门把,关门之前淡淡瞥了眼女子,女子得知方才那些事,如今看他的眼神已然比从前缱绻了不少,他分明该得意的,却为何心中滋味甚是不好,他就好似是一个卑鄙的偷心贼,用不齿的法子得了她的心,叫她误以为她曾经爱惨了他。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后果。  硬下心肠,骤然转身,冷冷将门关上,面对林墨时方才面上的复杂之色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云淡风轻的从容,“何事要禀?”  林墨行色匆匆,自然是有要事要禀,“还是伊兰舟,最近暗卫发现,她的贴身丫鬟频繁出入药铺,每次只买一样药材,每次去的药铺也不是同一个。”  说到此处,林墨呈上一张写有十数位药材的方子,“不知这个伊兰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深捏起药方稍稍一看,他并不通药理,却也知晓其中几位药材,诸如板蓝根、羌活等是治疗风寒,但伊兰舟如此鬼鬼祟祟,显然这方子并不是治疗风寒的方子,他本在廊道上往自己屋里走去,却骤然转眸觑向女子的房间,眼里满是忧虑之色,将那方子往院子一扔,“拿给孙太医瞧瞧,看是个如何害人的方子。”  写那方子的纸张轻薄,这般一扔便随风飞起,林墨追逐着它便去到了院子里,终于在一从金竹上抓住了这个方子,盯视着陆深那倨傲的背影,心中腹诽:王爷今日怎地捉弄起他来了,可是有不趁心的事?  不得不说,林墨不愧是王府的老人,陆深自从方才算计了沈书晴,心里一直不是滋味。若是从前,此等语焉不详半真半假的话,他是张口就来,可有了上一回的教训,即便是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做筏子,因着他带着私心,始终心里忐忑,无法安宁。  却说另一边,秀兰将沈书晴要离开的消息带到了陈映秋院子,陈映秋当即便带着两个丫鬟过来,其中一个丫鬟便是半夏。半夏正蹑手蹑脚,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跟着后边,尤其听陈映秋道:“怎地如此突然,可是因为我这不懂事的丫鬟?”  陈映秋看了半夏一眼,半夏当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王爷面前,还请娘娘不要因为奴婢而离开,否则奴婢心中难安。”  沈书晴咬着唇,眼珠微转,思索着她该要编造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能够在今日顺利离开陈宅,毕竟自家王爷那个醋劲儿,只怕是并不愿意在陈宅多待一天,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  沈书晴才刚刚开口,“六妹妹,我和王爷已经决定。。。。。。”  半夏便猛然撞向了青砖墙上,也的亏五大三粗的秀兰在,当即便捉住她的细胳膊,才没有导致发生血案,这可吓到了一向心软的沈书晴,当即哭道:“你快别吓我了,我不走了便是。”  一场闹剧传到陆深耳里,陆深去到隔壁房间,长身玉立在门口,一身绛紫色蟒袍工艺繁复富贵非凡,青玉作冠,羊脂白玉为腰带,通身浸润着不可攀折的矜贵气,日光偏爱地打在他的侧颜上,越发显得他眉眼的深邃来。  想起今日陆深说过的话,沈书晴只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更多了一点,当即面带微笑,软软地唤了一声,“王爷。”  陆深本是想要来问一句,为何不回王府,却沉溺于这声甜腻的呼唤中,他仔细搜寻记忆,仿若只有在初相识时,女子才会这般软绵绵地唤他,透着股子小女儿家的娇气,分明他该高兴的,他的妻待他又好了些,可他却像是一个被撞破盗窃的小偷,无端只剩羞愧在心中。  他知晓这时候须得报以她同样的微笑,只是他已竭力维持住面上的情绪,浮现出的笑意依旧是带着几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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