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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小说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表达了诗人什么感情 > 第14章(第1页)

第14章(第1页)

  可他还太小了,什么也做不到,以他目前的状态就连这座将军府都寸步难行。  遗憾一新一旧,通通在他心里生了根。  梦中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场景发生变化,他踩着草坪之上,头顶是炎炎烈日,不知自己置身于何地。  突然间,他听见身后一声巨响。  回首时发现一个身着月牙白色衣裙的姑娘,不知怎么落入水中,正在湖中不停地挣扎着拍打着,模样甚是痛苦。  邓砚尘心口一紧,没有做任何犹豫只身扎入水中游向那个姑娘。  他揽过那个姑娘纤细的腰身,一把将她抱起来游向了岸边,急切的给那个姑娘按压着胸口,嘴中呼唤着她的名字,直到看见她将胸腔里积水吐出来,这才放心。  然而下一瞬,有人带着怒气而来,将那姑娘从他怀里夺走,斥责着他“滚开。”  邓砚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茫然地跪坐在原地。直到起身时,透过清澈见底的湖面,梦境中的邓砚尘看见了一张像他却又不像他的脸。  那湖面中映照出来的人,无论是身量还是身形都要比现在的他高大健硕几分,脸部的线条硬朗,宛然一副青年人的模样。  周围环境熟悉又陌生,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哪里通往前院,哪里通往府中后花园。  他漫无目的地在梦境中走着,不知怎么得竟走到了一间院子前。他站在院前的长廊下看着府中接连有人在那间屋子里进进出出,或是诊治或是看望。  直到日落西沉,院中方才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  邓砚尘在廊下站了一整天,终于等到四下无人时,他鼓起勇气抬腿走进那间院子。  伸手推开门时,看见床榻上躺着的那个方才身着月牙白衣群的姑娘。  可不知怎么的,就像是眼前有一层薄雾一般,他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因她落水昏迷而感到着急不安。  他走到那个姑娘身边坐下来,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疼惜。他说了很多包含爱意的话,那个姑娘在睡梦中眉头微蹙,不知是不是因为听清了他的话。  心上人近在咫尺,心中压抑的情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邓砚尘不受控制地颤抖地伸出手,在触碰到她脸颊半拳的位置克制地停下来,隔空描画着她的眉眼。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咚呼咚,在寂静的屋内一声比一声清晰。  直到最后,他忍受不住了那般情难自禁地俯下身,颤抖而又小心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温热的唇瓣刚刚触碰到她冰凉的额角时,房间的门被人外面推开。  在一阵惊呼中,邓砚尘抬起头看到了沈夫人怒不可遏的脸。  他站起身正欲解释,却见沈夫人一脚朝着他胸口踹过来。  她自幼习武,力量远胜于寻常女子。这一脚,用了她十成十的力气。  邓砚尘倒在地上,头磕在到了雕花木床,瞬间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身,眼前一阵忽明忽暗。  沈夫人走到他面前,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着,抬手指责他道:“你个畜生,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邓砚尘随手擦了一下额头磕出血迹,他听见梦境中的自己声音沙哑着开口道:“沈夫人,你来的不巧。”  梦境中的场景再次发生改变,一阵天旋地转中,他置身于一座高大巍峨的宫墙外。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邓砚尘四下打量时突然听见那扇门背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喊声。  像是有个姑娘拼命的拍打着门,呼喊道:“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我要去找我爹爹,邓砚尘你救救我,你带我出去,邓砚尘。。。。。。”  邓砚尘心急如焚,扑上前不停的扒着拍打着门,他用尽浑身的力气苦苦挣扎着,但那扇大门依旧严丝合缝。  门内那个姑娘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弱,他正准备翻墙过去时,那扇门被打开了,门内的侍卫排成队走出来,大力地将他拖开。  邓砚尘奋力挣扎着,一瞬间七八双拳脚狂风暴雨般朝他身上打过来,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朝着大门吃力地爬行着。  他听不见了那姑娘的声音,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躬着身子的内侍从里面走出来,一脚踩在他脊背上,将他压垮了下去。  邓砚尘脸挨着地面被挤压的变形,内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夹着嗓子的声音缓缓质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天上的月亮。”  次日天亮时,邓砚尘难得的起晚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或是真实的,或是虚幻的。不过醒来后,都被忘得干干净净,依稀只留下些模糊的片段。  他舒展了些酸疼的四肢,将枕头边放着的就卷宗草稿拿起来,放进自己的包裹里仔细装好。  他已经同黎将军商议过,此番由他接替长青的位置随许侯爷一同返京。  京城有他急需调查清楚的事情,亦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邓砚尘露出一点笑容,随手拿起桌案上的臂缚,踏着朝阳再次前往校场。第22章  时值阳春,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北疆送来军营几匹战马,各个身形高大健壮,据说可日行千里。  邓砚尘从营帐出来时,正看见许侯爷带着一众亲卫在跑马场上试马。  新来的马散养惯了,性子烈。  许侯爷挑了一匹高大的黑马翻身而上,那黑马见有人骑在自己背上,拼命的挣扎着企图将人从背上甩下来。  许侯爷面无惧色气定神闲,勒紧缰绳飞驰过场。短短半圈的时间便将那匹烈马控制住,开始按照他的指引跑成一条直线。  场内爆出一片喝彩声,他端坐在马背上,朝营帐的方向招了招手。  许侯爷弓马娴熟,且本不是个喜欢张扬出风头的性子,他翻身下马将草地腾给自己的一众年轻人们。  长青见邓砚尘从营帐内出来,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邓砚尘眼里流淌着笑意,快步跑上去。  跑马场上的人越聚越多,许侯爷在营帐前落座,喝了碗热茶笑着对身边坐着的黎瑄道,“今日难得空闲,设个宴给他们玩玩,就骑着这批新送来的马,谁先将马匹驯服,围着跑马场完整地跑完三圈,我重重有赏。”  闻言,周围聚集的一众将士们跃跃欲试。  牵马的几个亲卫听见这话当即就乐了,凑过来问道:“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见许侯爷点头,他们笑得更为爽朗了许多。  他们这几个人很小便被选做当成许侯爷的亲卫来培养,各个都是精于马术。这种比赛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  长青面上一片喜色,笑道:“侯爷,您这不是放着便宜叫我们占呢嘛!”  坐在许侯爷身边的黎瑄将军,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笑了笑开口道:“我看未必。”  长青疑惑挑眉,“怎么了将军,难不成您还藏着杀手锏一直没给我们看?”  黎瑄招了招手叫邓砚尘过来,嘱咐道:“砚尘,你一向勤勉,今日就上场和哥哥们一起比一比,输赢不重要你只尽力就好,也叫我与侯爷都看看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长进。”  长青和身边其余亲卫看向邓砚尘,笑得爽朗,“不是吧黎将军,你的杀手锏就是小邓兄弟啊!”  “小邓兄弟你确定要来吗,可别到时候输了比赛哭鼻子怪哥哥们没让着你呢!”  邓砚尘搁了枪,几步走到他们身边道:“姑且一试,各位哥哥们承让了。”  长青拍了拍他的背,赞叹道:“好小子有志气!”  跑马场周围的众将士们围着马场依次站开,都想凑过来看看这场比试。  邓砚尘选了一匹通身雪白的马,他摸了摸马柔顺的毛发,趁着它尚未挣扎时,迅速翻身上马一把揽住缰绳紧紧地握在手里。  回首时,见侯爷身边的几个亲卫也都依次上马,蓄势待发。  身下的匹马性子烈,自邓砚尘坐上来时便开始喘着粗气晃动开。邓砚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将缰绳在手中缠了两圈,待一声令下后,他夹紧马腹,疾风般的冲了出去。  长青骑着匹赤红色的马,三两下便追赶上来与他并驾齐驱。  两人隔着不过半寸的距离,邓砚尘透过耳边呼啸的风声听见长青笑道:“可以啊小邓兄弟,没看出来你在训马上也是经验老到,既如此哥哥也不让着你了!”  说着,他加快速度轻松地从邓砚尘身边赶超了过去。  跑马场上的马道宽窄不一,越过前面的宽路后便是一段极窄的小路。  长青冲得快,到达窄路口时不得不迅速压下速度,方才能安稳通行。  身下的马在剧烈挣扎着,根本不愿接受长青降速的指令。长青握紧手中的缰绳,企图给它一些威威慑力,谁料马匹挣扎的越来越激烈。  行至窄路口时,前面不知谁连人带马翻到在地。  为了避开与人相撞,长青不得不狠狠的勒紧右手,将马头拉至偏侧,身下的马受惊疼了起来,刹那间挣扎的更为剧烈,长青没做多犹豫当即双手抱头翻滚下马,沿着马道滚了出去。  他呛了一嘴的灰土,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嘴中骂了几句。  电光火石间,只见一匹白马一跃而起,犹如一刀破开云层的闪电。  邓砚尘握紧缰绳从那匹倒在地上的马身上越过去,一个漂亮的落地,稳稳的落在马道上。  他夹紧马腹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跑马场上围观的众人看见这一幕顿时人声鼎沸。  在距离终点不远处时,邓砚尘于白马上起身,借着踩踏马鞍的力量跃起来摘掉了上面挂着的彩头。  紧接着一个回旋稳稳地落座在马背上,脸上满是得胜的欢喜。  多日来积压在心头的烦闷在这一刻消散开,暖阳给他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流淌而下的汗水都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  他端坐在马背上,俨然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  有人敲响了铜锣,宣布最后的胜利。  邓砚尘翻身下马,拿着手中彩头走到许侯爷面前。  许侯爷同黎将军相视一笑,眼中皆是赞许,彼此都对面前的少年感到十分满意。  长青跟在身后走了过来,边摇头边叹气道:“遗憾遗憾,差一点我也能摘到这彩头了。”  他凑上前,揽着邓砚尘的肩膀继续道:“恭喜你小邓兄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小小年纪如此精于马术,等到了我这个年龄啊,不知比我要强上多少了!”  邓砚尘拱手笑着道:“我这明明是走运,不过是诸位哥哥们让着我不屑于我争罢了。”  许侯爷笑着接过邓砚尘递来的彩头,道:“既然赢了,我也当言出必行才对,北疆送来的战马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你既然如此精通马术,刚才你骑过的那匹马就送给你了。”  话音刚落,邓砚尘的眸光中闪过惊喜。他看了看坐在许侯爷身侧的黎将军,又看了看许侯爷忙上前单膝行礼道:“多谢侯爷赏赐!”  长青笑着打趣道:“前几日小邓兄弟还在为自己的马生病,不能远行而担忧。今日,侯爷就将此马相送。小邓兄弟这回能陪伴侯爷一同回京城,又得此宝马真是叫我羡慕。”  许侯爷捋了捋胡须,道:“技不如人,你还得再接再厉。”  长青笑着点点头,带着邓砚尘欢快的跑去挑选宝马。  。。。……  一晃,许明舒入宫已有两个月之久。  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帮尚在病中的宸贵妃打理些宫中事务外,连同着她姑母平常饮食起居都一并留心,叮嘱昭华宫宫人平日里将宸贵妃入口之物,身上衣物都务必仔细检查后方可使用。  离开家中许久,母亲徐夫人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行动愈发困难,这也叫许明舒开始忧心起来。  在同宸贵妃辞行后,她收拾好包裹带着沁竹一起乘坐马车回靖安侯府。  马车行驶过东街时,沁竹撩开帘子朝外看了看,道:“姑娘,再往前走就经过重月楼了,奴婢下去给侯爷打酒。”  “去吧。”许明舒正有此意,她点点头叮嘱车夫在重月楼前停车。  沁竹下车后,许明舒百般无聊地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里是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来往的商贩行人络绎不绝,许明舒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目光经过某一处时停顿了下来。  不远处柳树前站着一个肩宽腿长,身形高大的青年,那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不知在和行人争辩着什么。  其中一人一脸不耐烦高声喊道:“我还当是什么稀罕物呢,你到哪都是只能给这么多,这种成色的玉佩我们见得多了,不值个钱。”  看他通身穿的素净,衣袍边角已经被浆洗的泛白。拿着玉佩的手势又十分珍重,想是急需用钱才不得不将心爱之物转手于人。  青年握着手中的玉佩站在街面上犹豫着不肯走,高大的背影带着难掩的落寞。  许明舒盯着这张侧脸,只觉得分外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周围的人见他半晌不说话,开始不耐烦地欲拂袖而去。  青年侧首的那一刻,右边太阳穴位置上的伤疤笔直地撞入许明舒视线中。  冒着寒光的刀刃,绯红的飞鱼服,纷纷扬扬的大雪以及那人脸侧边明显的伤痕。  各种有关前世的记忆在许明舒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突然朝车夫喊道:“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  侯府的小厮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着异常激动的许明舒。  “快去!”许明舒催促道。  没一会儿,小厮带着青年走过来。  隔着车帘许明舒看见那人隐隐约约的轮廓,在车窗前站得笔直。  许明舒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方才无意中瞧见公子像是在出手什么东西,可否让我瞧上一瞧?”  青年看着面前豪华的马车,犹豫了良久后将手里的玉佩递到她面前,缓缓开口道:“在下手里的这枚玉佩并非是什么稀罕之物,成色一般做工也粗糙了些,姑娘未必会喜欢。”  许明舒伸手接过仔细打量着,的确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但却让她记忆尤深。  她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这玉佩看着有些年头了,却被公子呵护的很好。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公子急着是因何而急着将心爱之物卖出去。”  外面的人低下头,抿了抿干裂的唇沉闷道:“我需要用钱,给我的师父置办棺椁。”  他师父,许明舒记得前世也曾听人说起过有关他师父的消息。  依稀记得他师父曾是朝廷的一代名将,也曾指导过她父亲行军打仗。  未曾想退隐江湖,失去消息后这么多年,最后过世竟无银钱操持葬礼。  许明舒握着玉佩的手一紧,不禁心生惋惜随即问道:“你这个玉佩我要了,敢问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在下姓裴,名誉。”  他报完姓名后,马车上的人半晌不说话。  正当他以为这富贵人家的姑娘看不上他这块成色不佳的玉要反悔时,他看见里面的人影晃动。  那姑娘透过车帘递来一个荷包,裴誉伸手接过时心一惊。  荷包里沉甸甸的,里面的银子别说是买他一枚玉佩,就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间铺子也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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