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第二章（第1页）

第二章李志死了。他们全都死了。老李一家人，我一个一个背进老母猪猪圈里。剩下的人，我把他们堆在一起，放了把火烧了。那张刺眼的录取通知书，最后也被我丢进火海。村子里除了那些家畜，只剩下跟我几个小时之前一样被拴在猪圈里的猪婆。我把她们都放了之后。踏上了寻找王富才的路。3。小镇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一栋栋三层小楼竖列在马路两旁。除了少数几间没人住的老烂屋，全都焕然一新。富才烟酒四个大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想买什么。。。。。。店主刚满脸笑容的抬起头，就看到了脏兮兮的我站在收银台前默默看着他。店主被我盯得发毛。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哪儿来的女乞丐滚滚滚！赶紧滚！外面还下着雨。我一路走来，破鞋子早就烂了坏了。所以当我赤脚走近他店里时。王富才除了嫌弃，还是嫌弃。能给口吃的吗一天没吃饭了。王富才拿着拖把把我轰了出去。还是他店里的大妈，好心买了面包和矿泉水递给我，吃点吧，丫头我看着你挺眼熟啊我们在哪儿见过吗我默默吃着面包喝着水，时不时打量着大妈。这大妈得有70岁了，满头白发，慈眉善目。我记得，她以前是我的邻居，那会我喊她刘姨。没想到20年没见，她变化这么大。看着她拿出从王富才店里买来的红包，又把两张崭新的钞票塞进去，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你是要给我钱吗刘姨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是啊，我去参加婚礼，这是份子钱。心善的她，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小面额的纸币塞进我手里。她离开时，自言自语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里：这年头日子越来越好了，男乞丐我都没怎么见过，今天竟然还见了个女乞丐。。。。。。我再次转身进了富才烟酒店。把刘姨给我的钱推到王富才桌前，我要买把剪刀，越锋利越好。王富才却一脸嫌弃的甩出一把生锈的钝剪刀在我面前，还不忘嘲讽，你也是个人才，有钱不买吃的买剪刀，难怪又穷又臭。好歹也是个女人，实在不行找个男人嫁了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吧我端详着生锈的剪刀，皱起眉问他，这么多钱，难道买不到一把新剪刀王富才瞬间暴怒，一脚把我踹出店外，你他妈就只配用这种烂剪刀，买不买不买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做生意！真尼玛晦气！我默默起身拿起地上的钝剪刀，冲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钝剪刀，也挺好啊。面包和水填饱了肚子，让我有力气走到曾经的家。22年前那个矮小破败的茅草屋，如今便成了个大院子。院子装修豪华，里面还有一栋六层小楼。我高中时见过最高的楼，就是学校的四层教学楼。没想到如今，爸妈已经盖到了六楼。还是这一排最高的楼。看来我被人拐卖的这些年，爸妈争了不少钱。让我意外的是，院子里也在办酒席。22年没见的弟弟，穿着一身新郎服，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咦好巧啊，咱俩又碰面了。回眸，刘姨正笑着冲我打招呼。我刚要说话，刘姨就把她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反正我交了份子钱。刘姨是善良的。这件崭新的外套，盖住了我的狼狈，让我得以以客人的身份，进入曾经的家。弟弟的新娘个子高挑又漂亮，两人站在主桌旁和宾客敬酒。爸妈穿着也很精神，满脸笑容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厚厚的红包递给新娘子。新娘幸福的拿起红包，改口叫爸爸妈妈。新娘子真美，新郎也好看。我忍不住下意识夸赞。刘姨却冷哼一声，这一家子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跳顿时慢了半截，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当年被卖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所以我才没在第一时间，杀死王富才。刘姨顺了桌上的两包香烟揣进兜，这才开口跟我解释，这算是孙家的秘密，不过跟你八卦一下也无所谓。。。。。。孙家一共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闺女，叫孙香玲，小的就是这个新郎子，叫孙友志。20多年前吧，我记得高考刚开放那年，孙香玲可是咱们镇子上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学生！后来就听说孙香玲莫名其妙死了，据说好像是被车撞死的。然后孙家就突然开始变得有钱了。我正全神贯注听着她讲故事呢。刘姨突然又顺了一瓶没开封的白酒塞进我怀里，哎呀，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跟你说了也没用，姨看你虽然衣衫褴褛的，但姨感觉不会有错，你是个好姑娘。这酒可值钱了，都是名酒，回头你拿到烟酒店里兑了钱，换点伙食费吧。我一时间愣住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在意是什么感觉了。刘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又抠门。深深地看了眼爸妈和弟弟孙友志后，我起身提前离席。王富才肯定知道什么。4。雨不大不小。我站在黑夜的雨幕中，披着刘姨那儿顺来的外套，保持体温。生锈的剪刀已经被雨水沾湿，透着寒光。而街对面，富才烟酒店的二楼窗户开着。王富才叼着烟，正在和人有说有笑的打着麻将。他把我卖给李志，把我原本可期的未来毁在那个小小的村庄里。把我从亭亭玉立的少女，硬生生逼成了连一口吃的都需要别人施舍模样。这种恶人，却能在冰冷的雨天，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和别人打麻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伴随着闪电雷鸣的频繁，雨雨越下越大。转点以后，王富才终于结束了牌局。三个牌友和他打招呼离开后，王富才拉下卷帘准备关门。在卷帘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我顺势滚了进去。呵，看你在街对面站了一晚上，怎么想让我养你啊王富才也不生气，叼着烟上下打量我，眼底的污秽目光愈发的旺盛。我在外面淋了一晚的雨，身上的脏污早就被冲刷干净。虽然这些年在老李家受了很多非人折磨，可猪圈风雨吹不到淋不到的，皮肤还是很白的。加上我原本身材基础就好，如今这一淋，反而有楚楚可怜的味道在里面。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落魄的样子呢他们总会幻想着英雄救美，然后趁机揩油，乃至吃干抹净才是最好。犹记得当年考上大学那日，我在王富才的复印店里复印录取通知书。他拿着毛巾堵住我鼻口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身体那仿佛被撕裂的剧痛，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我拼了命想要反抗，奈何四肢早就被王富才提前捆在床脚固定。结束后，王富才一脸餍足的提裤子时，李志和他爸走了进来。李志看到我，顿时满脸的愤怒的骂王富才，你踏马都开刨了，还想要四百块王富才拍了拍我的大腿，冷笑着反问李志，这是女大学生啊，虽然第一次没了，但她这颜值身材，难道不值400块现在越来越严了，如果你们不要，我就卖给别人了。李志咬牙跟他讨价还价，最后以300的价格，把我买了。。。。。。想到这里，我对王富才说，大哥，只要给我一口吃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王富才不是笨蛋，他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怎么可能一点防备没有我被老李家磨练出抗打的属性，不代表我对上王富才能稳赢。既然他好色，这就是机会。。。。。。洗完澡出来后，王富才迫不及待把我扑在床上。趁着他注意力都在扒衣服上时，我抄起剪刀直接朝他狠狠扎下去。王富才捂着伤口噔噔退到床尾，满脸的惊恐，你，你疯了我趁势压上，生锈的剪刀在这一刻虎虎生威。床上很快蔓延了血迹。王富才也变得奄奄一息。还认得孙香玲吧当初那个被你绑在床上的女大学生。我掀开脸上的头发，第一次让他看清了我的真面目。王富才看着我想了半天，面色惊恐，不是我。。。。。。是你爸要把你卖了。。。。。。我就挣了30块辛苦钱。。。。。。50，就挣了50啊。。。。。。王富才惊恐着，而我也时刻紧绷神经，担心被他反制。但我很快发现自己多想了，其实他早就被吓破了胆。王富才的力气早就不如当年，而且我也不是从前那个自己。当自己的想法被印证后。我用钝剪刀，不停地在他身上扎窟窿。王富才开始是求饶，后来变成了让我给他个痛快。我看着生锈的剪刀，展颜一笑犹如地狱恶魔。这不能怪我啊，这把剪刀不是你给我的吗如果他不贪心给一把新剪刀，现在也不至于想求死也这么艰难。。。。。。。5。天蒙蒙亮的时候，王富才才咽气。他不是被我扎死的。一部分是被吓得，主要还是失血失温而死。往后几天，王富才的超市一直关门。而我趁着这个机会，一直在家附近徘徊，寻找机会。一家四口，我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没多久机会就来了。孙友志和他新婚妻大吵一架后，一个人开车去县城寻花问柳。我拦下一辆车，给了司机一笔钱后一路尾随。我身上本身是没钱的，但王富才店里有钱，吧台里全都是现金。孙友志进了一家酒店。没多久就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半个小时后，女人离开。我顺势冲了进去。你，你是。。。。。。姐！孙友志刚穿好衣服，被我突然的出现吓傻了。我没想到他能第一时间认出我。是我，这些年过得挺好啊。。。。。。孙友志忘记了回复，还停留在我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咳。。。。。。我，姐你怎么回来的你不是被卖。。。。。。呵。。。。。。原来你也是知情者。我心中一片冷。拿出冷冰冰的匕首直接捅进了他肚子。王富才临死之前，跟我说了很多秘密，结合刘姨的话，我确定他没撒谎。小时候家里很穷。爸妈又重男轻女严重。好吃的好穿的，无论什么都先紧着弟弟。记得有一次爸妈带着弟弟去外面躲债，唯独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要债的人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原本就没多少家具的破茅草屋，甚至就连屋顶的青瓦都被拆了抵债。后来还是刘姨看不下去，偷偷给我一口吃的，才让我活下来没被饿死。一个月后，爸妈借到钱带着圆润的弟弟回来了。看到我的时候，他们非常震惊。爸爸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一个月了，你怎么还活着妈妈拉了他一把，矮下身把我抱紧怀里，女儿受苦了。我心里的委屈还没来得及爆发，下一秒妈就把我推到屋外，不是刘姨给你吃的吗咱家里没多余的粮食养你，你就去她家吃饭吧。我拼了命摇头。弟弟却直接把我推出门外，爸妈说你就是贱丫头！赶紧滚！滚出我家！家里穷，那时有定量粮。自私的弟弟霸占了我的那份粮食，还不忘把我赶出家。从小，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念书，妈担心弟弟顽皮的性格在学校会被欺负，天天逼着我去保护弟弟。大人说，读书能改变命运。于是我趁着看弟弟的时候，在教室外学习。地为书，枝为笔。后来校长被我的这份执拗感动。亲自去我家想要资助我念书。可惜。。。。。。在我爸妈提出免除弟弟一切费用的无理请求后。校长郁闷了。当时她拉着我的手说，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你的不幸，却也是你的大幸！只要你要好好读书，就一定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而未来，这些经历都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我的人生重新有了追求。为了让爸妈后悔，也为了争那一口气。我拼了命学习。。。。。。后来终于考上了大学。我满怀欣喜的将录取通知书递给爸妈看的时候。并没有换来他们的喜悦。爸妈对我一顿暴打，妈骂我一个女孩子读书没用，别做大学生的梦；爸说以后要把我嫁给老光棍，为弟弟攒彩礼。弟弟更是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将我的大学梦彻底毁了。后来我拖着青淤的身子，绝望的将地上撕碎的录取书都拼凑起来，去了王富才的复印店。再然后就。。。。。。往事如烟。停留在记忆中的弟弟那张扭曲且稚嫩的脸庞，与此时此刻他满脸的鲜血重叠。他的呼吸渐渐停止，抓挠我的手彻底瘫软在床上。我才停下动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酒店。只知道前台妹妹当时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惊恐。我搭拖拉机回到了镇上。回到了那栋喜庆的六层洋楼里。家很大。总有我躲藏的地方。爸接了个电话，原本惬意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妈端着果盘注意到了他烦躁的情绪，就问他怎么了。爸说，王富才死了。妈的身子一顿，死，死了病死的吗爸摇了摇头，听邻居说，他死的那天，有个落魄的女乞丐曾进过他的烟酒店。老王死得很惨，身上被捅了二十多刀，没有一刀致命，法医说死因是失血过多。妈无所谓摇了摇头，死了就死了，当年的秘密刚好让他烂在肚子里。老王知道咱们当年卖大学名额的事情，这些年一直没少威胁咱们，找咱家要钱。这种贪心的人死了也好！爸却颤巍巍的说，你知道吗，现场有一张小纸条。。。。。。纸条有什么能抓住杀人犯老王得罪的人那么多，天知道是谁杀的李家村。。。。。。轰！下一秒，妈彻底绷不住了。李家村爸继续说，之前担心你乱想，就没告诉你。。。。。。你知道警方怎么发现老王死的吗李家村。。。。。。被人投毒灭村了。整个村子的人，全都被放在一起，一把火烧了。。。。。。警方还在猪圈里的残肢中，检测出那些残肢的主人就是李志一家。。。。。。妈听到这里，直接吓得瘫坐在床上，什么那。。。。。。那孙香玲呢她也死了吗爸黑着脸摇头，我不知道。。。。。。现在镇子上有人传，说前两天在街上看到了孙香玲，她还来咱家吃过酒席。。。。。。一股恐怖的阴影笼罩在两人身上。突然，爸的电话响了。他刚接通，整张脸都绿了，什么我儿子死在酒店！好的警察同志，我立马就过去确认一下！挂断电话，他彻底沉下了脸，妈的！肯定是孙香玲这个贱种！妈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整个人被打击的身子都软了，她哭着喊，儿子，我要去看儿子！爸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清醒点！现在外面不安全，你就在家待着！把门窗锁好！我不回来，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明白吗说完他掉头就出了家。妈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以泪洗面的时候，我悄悄摸了过去。一把带血的匕首，伸到了她脖子前。妈妈，你看到刀上的血了吗这是弟弟的血。6。妈看着血光闪烁的刀，顿时被吓得不轻。当看到我后，更是面无血色。孙香玲！你，你。。。。。。她骇然变色。我一把搂住她脖子，刀尖抵在她脖子上。现在，打电话让孙大勇回来。我，我是你妈啊。。。。。。你这是要弑母吗你是大，大学生啊，可不能干这种事情。。。。。。我拿来桌上的小灵通，在手里掂量了两下。20年了。。。。。。以前的大哥大，现在已经浓缩这么小了吗妈妈，我发现自己好像落伍了。以前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的大哥大，现在已经变成小灵通，走进千家万户了吗妈妈，你说如果我当初去念了大学，现在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呢她刚准备说话，我用小灵通拨通了孙大勇的号码。告诉他，让孙他回来，记住说错一个字，我现在就弄死你。电话接通，孙大勇就问，老婆，打电话干什么我开车呢！你，你现在能回来吗怎么回来我都快到县城了！你在家别害怕，只要把门锁着就行，咱家都是防盗门。不能回来吗那好吧。。。。。。妈松了一口气，而我的匕首，毫不留情深入半分。喉咙传来的痛楚和鲜血，终于让她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老头子，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一个人害怕！孙大勇骂骂咧咧表示现在就回来，然后就挂断电话。我拿起果盘里的草莓，尝了一颗。甜甜的，还有点酸。口感细腻，果肉软嫩。这是我第一次吃草莓。我吃完了整个果盘的水果。这是我吃过最多的一次水果。而且基本都是我以前没吃过的。怪不得弟弟喜欢吃草莓，原来草莓这么好吃。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孙大勇就回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警察。当我被警察控制起来的时候。孙大勇扑过来把我妈抱在怀里。看着已经没了生机的妻子，孙大勇彻底绷不住了。贱人！你连你亲妈都杀！我一阵恍惚，对孙大勇露出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吃草莓，刚刚注意力都在吃上，所以不小心戳破了她喉咙。人已经断气了吗要不你去陪她吧。弟弟和妈妈都死了，他俩黄泉路上怪孤单的，要不你也去陪他们啊孙大勇刚拿起刀要捅我。警察一招擒拿手，把他压在地上，行凶犯法，孙香玲自有法律制裁！孙大勇只能在地上恨恨的瞪着我，无能狂怒。。。。。。。我的事情闹得很大。出庭那天，案子的真相被公布出来后，引起了一阵哗然。有人说那些人渣该死，说我无罪。也有人说那些人渣该死，但我的做法太过偏执。对于法院怎么判我，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欺负我的人，除了孙大勇以外，都死了。虽然我没有像校长说的那样逆改天命。可我让那些迫害我和破坏别人的混蛋，通通付出了血的代价。临死之前。当年的事情全部都被调查清楚。有人看中了我大学生的名额，花钱要买。孙大勇答应了，故意纵容弟弟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碎。他还猜出我会去打印店复印通知书，刚好牌友王富才找孙大勇催债。孙大勇灵机一动，就说把我抵给王富才。所以，他药了我又把我玷污后，转手卖给了李志。至于那所谓的车祸，不过是为了掩盖王富才恶劣行为的掩护而已。我临死之前。听法律援助的律师说。那些被我救下的猪婆，在警方帮助下都联系了家人。他们一致指认王富才拐卖她们。王富才死了，她们就把矛头指向孙大勇。如果没有孙大勇怂恿王富才拐卖我的这个源头。王富才也不会害了那么多年轻女孩。王富才没了，她们心中的怨气无法消弭。于是就把矛头指向孙大勇。后来他们一起搞了个小团体，隔三差五去找孙大勇麻烦。听说孙大勇最后被活活逼疯，从六楼跳下来摔死了。至于他为什么跳楼。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