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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长平街宁安巷六户。  第47章抓住  不知为何千尧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股不安不知从何而来,也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像一层薄雾,浅浅淡淡地绕在他四周,不至于严重到影响他的生活,只是有些影响他的情绪。  小麦子一向对他最为关注,很快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米店出了什么事?”小麦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千尧闻言立刻摇了摇头,“没有。”  “哥哥,我都十六了。”小麦子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不满地托着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当成一个大人?”  千尧闻言终于笑了一下,像是在水下憋了许久的人终于透了口气。  “好,把你当成大人。”千尧回道,只是语气并不当真。  小麦子不免有些气馁,为了证明什么一般连忙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千尧说着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就见小麦子小猫一样在他手心蹭了蹭,像是安抚一般说道:“哥哥,你担心被陛下找到是不是?”  千尧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手中的动作不由一停。  “哥哥,我知道你的担心,但都已经三年了,我们现在也已经改了容貌和名字,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千尧自然明白他说的道理,然而不知为何,却还是无法彻底放心。  但他也不想让小麦子跟着他一起担心,因此只是虚虚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之后的日子都很平静,米店的生意依旧很好,粮价已经恢复了平稳。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千尧大概是留下了后遗症,隔三差五便忍不住买些米带回去。  小麦子明白那场战争给千尧留下了多么深的阴影,因此从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他把买回来的米全部储存在一起。  小麦子的工作也很顺利,虽然工钱不多,但酒楼管饭,时不时还会有些剩下的东西,小麦子手脚勤快嘴又甜,因此有什么好吃的酒楼的人都愿意分给他一些,小麦子则每次都全都带回来和千尧一起吃。  千尧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这份工作会不会太辛苦,然而小麦子却一点都不觉得,反而干劲十足,甚至已经期待起了第一个月的工钱。  “哥哥,到时候发了工钱我全都给你。”  千尧自然没想用过他的工钱,但还是很感动于这份心意,于是笑道:“不必,你长大了,自己也该攒些钱。”  “不行,哥哥,我说过会孝敬你。”  千尧不由被他逗乐,“我又还没七老八十,不需要你孝敬。”  “不行,不行,我的钱就是哥哥的,哥哥,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我也想照顾你。”  “行吧。”千尧见他坚持也没再推辞,交给自己也行,自己可以替他攒着,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  小麦子见他答应下来后瞬间开心,之后干活都更加起劲,每日两眼一睁就是去酒楼上班。  千尧看他干得这么起劲这才渐渐放了心,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日晚上米店刚关门就见酒楼里的小伙计突然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他道:“小穗哥,不好了。”  “怎么了?”千尧正准备去酒楼里等小麦子,见状立刻迎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小麦今日传菜时不小心把刚出锅的菜洒到了一位客人的身上,烫到了那位客人,如今那客人扣下了小麦,要他赔。”  “赔多少?”千尧一听立刻和他一起向酒楼赶去。  然后就听小伙计说道:“十两银子。”  千尧听到这个数目心中不由一沉,这刚好是他现在所有的积蓄。  烫伤了别人是要赔钱没错,但这人是不是有点漫天要价了?  “那你们掌柜的呢?”千尧突然想到了这一茬,酒楼里出了事不应该先找掌柜,怎么直接来找他了?  “掌柜的……”小伙计说到这儿不知为何突然一顿,“就是掌柜的让我来找你的,掌柜的说他可以赔,但只赔一半,剩下的一半得让小麦赔,但小麦又没钱,所以……”  “你们掌柜的答应了?”千尧听到这儿更加惊讶,掌柜的难道看不出这是明显在讹人?为何怎么答应得这么快?难道真的烫得很严重吗?  “是,掌柜的答应了。”  “是不是烫得很严重?”千尧连忙问道。  小伙计不知怎么,脸上的汗都出来了,连忙抬手擦了擦,“是,很严重,小穗哥你别问了,还是先过去吧,小麦很害怕,怕得直哭。”  千尧听到这儿瞬间顾不上多问,跟着他便向酒楼跑去。  今日酒楼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四处坐着,不知为何,千尧一踏进酒楼,便感觉到似乎有无数的目光瞬间看向自己。  他立刻有些不适应地向四周看去,然后就见酒店内的客人都在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饭,并没有人看自己,看样子不过是错觉而已。  但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楼梯,千尧还是不可抑制地萌生出了几分退意,下意识想离开这里。  小伙计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连忙催促道:“小穗哥,你怎么停了?小麦还在等你。”  千尧听到小麦两个字这才回了神,连忙定了定心神跟着他向楼上走去。  小伙计一直上到了二楼,然后径直向最里面走去。  今日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很一般,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有,因此显得很安静,静到千尧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哪个……”  千尧见他走了许久也没停下,忍不住想要张嘴问,然而刚一开口那小伙计反而停了下来,然后指着面前的门示意他进去。  “小麦在里面吗?”因为隔着门,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感觉到里面很静,静到一丝声音也没,这让千尧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但他关心小麦子心切,一时间也顾不上多想,问了一句后便推开了门,随即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恐惧如同千万只蚂蚁,就这样爬满了他的身体。  跑!  这是千尧如今脑海中仅存的一个念头,可是双腿仿佛被人用钉子钉住,别说是跑,连挪动甚至都无法挪动。  他试图控制身体,然而整个人都是软的,浑身上下的力气和骨头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抽了出来,全凭一口气吊着才没有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下去。  但千尧明白,这口气根本吊不了多久,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恐惧侵蚀。  一定是梦。  千尧这样想,却又不知该如何证明。  可若不是梦的话,为何岐岸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皇宫?怎么出现在这样一家小酒楼里?总不会是突然一时兴起来这里吃饭,然后遇到了传菜的小麦子?  对了,小麦子,所以小麦子在哪里?  千尧想要寻找小麦子,可是连头都转不动,整个人像是一截僵化的木头,视线根本无法从不远处的那人身上转移。  小麦子还活着吗?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出,然后便再也无法散去。  千尧不知道小麦子是否还活着,但却并不着急,因为他明白自己应该很快便能知道答案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认识朕了吗?”  不远处的人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这才抬眸看向自己。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愤怒和恨意,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然而千尧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感觉到了一股恐惧。  “陛……”千尧试图说话,然而一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岐岸自然也发现了,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然后望着他下了第一个命令。  “过来。”  千尧闻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受损严重的机器人,明明连移动都困难,却还是无法抗拒那人对自己的指令,身体先于大脑作出反应,抬步向他走了过去。  明明只有几步路,然而千尧却觉得漫长到看不见边际,每一步都重若千钧,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因此刚一到岐岸面前千尧便再也控制不住不断向下的身体,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陛下……”千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脑迟钝到根本无法运行,拼尽全力也只想出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人抬起。  岐岸用了力,因此千尧几乎立刻便感觉到了一丝尖锐的痛意自下巴传来。  这痛意终于让他这具麻木的身体有了反应,千尧顺着岐岸的动作抬起头,被迫对上面前人的眼睛。  “朕还以为你的第一反应会是跑。”岐岸说着笑了笑,只是眼中没有任何笑意。  千尧闻言也很想笑,只是根本做不出笑的反应。  跑?虽然这个房间里只有岐岸在,但千尧不可能天真到认为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根本不可能跑得掉,更何况他还能往哪里跑?  他现在连城都出不去,更何况就算出了城他也无处可逃。  这整个天下都即将是岐岸的,千尧根本不可能再逃出他的手心。  岐岸见他没有说话也不恼,只是拇指微微用力,抹掉了他脸上的一点脂粉。  岐岸看着拇指上的脂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沉默了下去。  许久,才道:“你为了躲朕还真是煞费苦心。”  千尧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他的动作所牵引,而掌控他的线被面前的人重新握进了手里。  那些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在暗狱中看到过的那些画面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千尧想要求饶,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因为他明白这次岐岸必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轻易放过自己。  因此千尧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家中的那把匕首,为什么在家里?  恐惧来得太快太强,直接击碎了他的理智,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千尧根本没有记忆。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宫殿里。  面前的一切和南鄢的皇宫很像,但又有所不同,屋内的装饰更加冷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  屋里有很多的宫人,但没有一丝声音,整个世界如同假的一般,透着一股死一般的安静。  因此有一瞬间千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灵魂还飘在这里。  但很快便意识到不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是最容易的事情,岐岸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全自己。  所以他到底会怎么惩罚自己?千尧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地飘在空中,在真正知道自己的惩罚之前根本无法落回原地。  然而岐岸却像是打定了主意折磨他,一连三日都没有露过面,只是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  这让千尧仿佛又回到了那黑洞洞的地窖,没有希望,没有时间,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个会先降临?  原来等死是比死亡本身更恐惧的事。  就在千尧觉得自己精神快要崩溃之际,他终于见到了岐岸。  他一进来所有的宫人便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依次退了出去。  很快,整个宫殿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千尧原本正缩在床上,见状立刻从床上下来跪了下去。  很快,一道脚步声自不远处响起,千尧能听见他在一步步向自己走近,可是千尧根本不敢抬头,所有的视线只能聚集在面前的一隅。  不知过了多久,千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黑红,这是岐岸身上的服饰。  “还是这样好看些。”岐岸说着抬起他的下巴。  千尧刚被带回来时便被要求去洗了个干净,因此现在脸上没有了乱七八糟的脂粉,也没有了他自己点上的痣。  “陛下。”千尧不知道他如今对自己是何感情,还吃不吃自己扮可怜的样子,但除此之外,千尧似乎也没了别的求饶的本事,因此只能尽力一试,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像是第一次主动向他求饶时那样攀住了他的小腿,通红着眼睛,“奴才错了。”  可是岐岸的眼中已经没有半分动容,但也没有踢开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是在瞧着他做戏。  千尧看着岐岸的眼神心中瞬间一凉,看来他确实不吃这一招了,但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千尧实在已经黔驴技穷了,于是只能蔫蔫地收回了手指。  谁知下一秒,手却被人握住。  千尧猛地抬起头,然后就见岐岸不知何时在他面前俯下了身,平视着他的眼睛,“整整三日,你便只想出了这个来糊弄朕?”  千尧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岐岸也没给他时间反应,下一秒便被岐岸抱起,向床榻走去。  千尧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叫道:“陛下。”  可是下一秒千尧便噤了声,因为岐岸垂眸看向了他。  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感情。  千尧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顺从地放松了身体,被他放在床榻上,等待着岐岸的动作。  然而岐岸这次没有再像从前般主动为他宽衣解带,而是垂眸冷冷地望着他,“自己脱干净。”  千尧穿过来前才十九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因此这方面难免害羞,所以从前总是岐岸主动,甚至还常常被千尧要求熄了所有烛火。  可是今日满殿都是烛火,简直亮如白昼,而且千尧已经三年没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过,因此面色瞬间一白,但如今的他根本不敢反抗岐岸的决定,所以还是伸出手指解起腰带来。  因为手一直抖,所以衣服脱了很久才脱干净。  脱完后甚至顾不得害羞,因为他还要替岐岸更衣。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岐岸直接按在了床上,没有亲吻,没有前戏,岐岸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千尧从没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疼到连哭都哭不出来,又不敢推开他,因此只能一边死死抓住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边紧紧咬住自己嘴唇,拼命遏止住自己想要呼痛的声音。  直到他尝到了唇瓣上渗出的血迹,岐岸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千尧这才敢看向他,然而即使在明黄色的烛火下,他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暖意,但还是给了他片刻的时间让他适应。  “陛下……”千尧实在太疼了,因此虽然知道今时已不同往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求饶。  然而面前的人一听见他的声音,却似乎更加生气,因此千尧很快便说不出话来,只能感觉到自己像是水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岐岸的手心。  到了最后他已经痛到麻木,意识都有些昏沉。  岐岸这才放慢了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俯下身来,第一次吻了吻他的耳朵。  这是这场床笫之欢中第一次略显温情的时刻,然而岐岸说出的话却是,“从今以后凡出城或行百里之外便需去官府办理路引,你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今后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千尧……”  岐岸说着终于吻住了他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唇瓣。  “你不会再有第三次逃跑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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