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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杨凌说到这里,想起在混蛋皇帝指挥下的熊廷弼,明知必败,却迫于王命,在城头大哭一场,半军绝望地出城与清军决战的那悲愤一幕,不由心有戚戚焉。正德瞧见他低落神色,呵呵笑道:“朕明白了,想将将帅计谋贯彻始一,需要上下通力配合,否则就只有坏事。呵呵……”。正德一抬头,唤道:“起居官、书记官!”两个人本来就在左近,听了皇上召唤,连着那抱着天下第一大腰牌的小黄门一齐驱马过来,正德洋洋自得地道:“记下了,今日朕亲口允淮,他日杨凌爱卿战场征杀,可以便宜从事,将在外而不奉君命,朕不罪!”起居官躬身应是,杨凌啼笑皆非地道:“皇上,臣是说身居上位者也当理解将帅之心,并非向皇上讨取便宜从事地大权啊”。正德笑道:“朕明白,只是真若有重大兵事,难道不是你威武将军替朕出兵?这便宜从事之权给了你,不就是表明了朕君臣一心,通力配合地心意了么?”杨凌听了不禁失笑摇头,此时皇帝亲军已临近京城,前后不过三里地,巍峨地城池就在眼前,路边野地里草木繁生,杏花盛放,许多大户人家仕女、秀士踏青寻芳,看见近千名兵士纵马驰来,不禁驻足观看。普通百姓只知京郊市边关四镇调来地官兵演武,大将军朱寿、将军杨凌为统兵官,可是还不知道所谓朱寿就是当今皇上。正德瞧见路边百姓,欣欣然东张西望,对杨凌道:“朕看到这些百姓也开心地很,如果穿上龙袍,头顶再罩上黄罗伞盖,这一路行来,就只能看到顶礼膜拜的头项和屁股了,实在无趣的很”。杨凌听的“噗嗤”一笑,正德也笑道:“现在时日尚早。朕且换了衣服随你回府.见见仙儿吧”。这些日子,正德每次见到唐一仙,总觉的她对待自巳的语气、眼神与以往不同,有时露出从未见过地温柔,有时又若有所思似乎心事重重,可是那女人味儿却愈发浓郁了,更加迷地正德神魂颠倒,他也感受得到唐一仙对自已己芳心暗许,那种甜蜜和快乐实是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正德说着。目光无意见从路边百姓身上掠过,忽地身子一震,手中僵绳一紧,勒马停在了那里。皇上停马,前后将士皆勒马停僵,一时千人马队肃然无声。杨凌向路边一看,一下子也怔在了那里。唐一仙、韩幼娘、马怜儿等一众花枚妖娆的美人儿正站在路边,杨凌不由暗暗叫苦,全家人都认得正德,唯独唐一仙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本来这些日子看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正准备找机会说出正德的真实身份,孰料……唐一仙目光悠悠地看着端坐在白马上。银盔银甲腰佩长刀的正德,神色间似看不出一丝愠色,一阵风来,吹得正德头顶帅盔上红缨飘拂,他地人也不禁惊醒过来,禁不住转过头。有些哀求地看着杨凌。杨凌默然片刻。忽尔沉静地一笑。说道:“一仙能喜欢上一个小小校尉,那么喜欢地就不是他地那身衣服。这个校尉是做了将军还是皇帝又有什么关系?早晚总要说开地,皇上就对仙儿明言吧”。正德听了慢慢转回头去,唐一仙默默地望着银盔银甲英气勃发地正德,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温柔,正德见了勇气顿生.忽然一提马缰,马蹄踢踏,走到了唐一仙身边,他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异常认真严肃的神情道:“仙儿,我……我就是……”。唐一仙眼中笑意一闪,问道:“你是谁?”正德咬了咬牙,大声道:“我就是……大明皇帝朱厚照!”他说完了顿感一阵轻松,同时心头又有些怦怦直跳.一仙会不会怪自已欺骗了她?唐一仙盈盈下拜,说道:“民女唐一仙参见我皇万岁”正德心中一阵空落,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只见唐一仙未奉谕旨已缓缓起身,低声说道:“一仙心中还是希望……你是黄校尉,是要我……一起完成下半阙《杀边乐》的小黄”。正德心中狂喜,大声说道:“我就是小黄,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小黄,是喜欢你的小黄,不是你地君,不是大明天子”。他嗦地伸出手,目光炽热地望着唐一仙,坚定地道:“上马来”。韩劫娘和雪里梅眸光微微一转,含笑推了她一把,唐一仙犹豫了一下,递出了自已的小手。正德一把握住,把她拉上了马背,他的肩膀还很稚嫩,而是罩在银甲下的身躯已经有了几分大将军的气势,镇定和雍容。他纵目四望,一挟马腹,喝道:“驾!”高大健硕的骏马翻开碗口大的四蹄,载着他们轻快地向前奔去。春风拂面,心中舒畅异常。侍卫们的马很技巧地避向两旁,在铁甲骑兵中间闪出一条道路,堪堪快到队伍尽头,前方地骑士也忽然齐刷刷踢动马腹,同步向前奔去,四面如林的甲士将一马双人围在中央。“这里从未来过吧?前边…….就是午门”,正德揽着唐一仙的纤腰,缓了马步,走到午门前,侍卫们远远掇在后面。唐一仙望着那朱红色的宫门,巍然的城斗、金黄的宫墙,轻声道:“嗯,宫门紧闭着呢”。正德道:“是呀,这座正门很少开地,终其一朝,只有三种人,可以从这座门进入皇宫”。唐一仙好奇地道:“什么人?”正德说漏了嘴,不觉暗暗后悔,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一个是皇帝,只有皇帝出入宫阁要走午门正门。一个……是皇后,她……第一次被抬入皇宫时,要……走这座门。还有就是“……每三年殿试头甲三名地状元、榜眼、探花……”。“哦……”唐一仙轻轻幽幽地道:“守门地侍卫在看我们呢,我们回去吧”。正德听了她清幽的叹息,忽地心头一热,环在她腰间地手掌一紧,说道:“我带你去看看!”正德驱马来到午门前,昂然喝道:“开启宫门!”侍卫统领自然认得当个皇帝,闻言不敢怠慢,一声今下,巨大的宫门轰然打开。宽阔地抑路,洁白的令水桥,金壁辉煌的太和大殿如同天上阁宇,随着两扇宫门性慢开启,展现在眼前。正德一提马缰.轻促道:“驾!”健马轻快地跃过门坎儿,一马双骑进了宫门。唐一仙慌了。忙道“这是做什么?快让我下去,这样不好”。正德不理,白马沿着百官上朝的御路前行,过金水桥、太和门,在巨大而平坦的皇宫御殿前信马游缰,所有的侍卫、经过的太监、宫女纷纷就地跪倒尘埃。正德恰然自得地举鞭指道:“仙儿,你看,东厢那些楼阁。是内阁诰敕房、稽查上谕处.西厢那些是起居注公署、内阁公署还有膳房。太和殿后,是中和殿、保和殿,共称外朝三大殿。东西两厢是体仁阁、弘义阁,以及银、皮、缎、衣、瓷、茶等司库……。”他渭然一叹道:“仙儿,这就是把我困了十六年的地方”。唐一仙依偎在他的怀中。痴痴四望。悠然叹道:“富丽堂皇……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小黄,我不想住在这个地方。我……是不是太放肆了?”正德欣喜地望她一眼,大笑道:“怎么会?哈哈哈……,我也不喜欢住在这个地方,来!我们走,天下间,唯有皇帝没有大登科的机会,这小登科还能不隆而重之?我要用八拾大轿娶你过门.在京里.豹房就是你和我地家。再过两年我要在大同建一幢房子,把你的养父母也接去,时不时我们就去那里住,这座皇宫……”。正德举手一指四下肃跪的人群,说道:“天下人都当这里是个宝贝地方,唯有你我,当它一文不值!这座皇宫留给他们去住,宫外,才是你我的家!等我们有了孩子,如果他不喜欢,我也绝不委屈他关进这个鬼地方来。”唐一仙顿时晕红满脸,忍不住羞啐了一口道:“谁要和你生……,啐!好厚脸皮,想是耳朵又不知道疼了……”。正德哈哈大笑,双腿一挟马腹“啪”地一鞭,健马拨头,沿着御道直向官门驶去。宫门外,是一片湛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张文冕擦了把汗,拱手道:“刘公”。刘谨从轿中探出身来,“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这么急,找咱家出宫有什么要事?”张文冕欲言又止,哈着腰随在大摇大摆的刘谨后边进了大厅,这才急忙道:“学生奉刘公之命,整理司礼监王岳他们留下的那些杂陈件,发现一样极有用地东西,相信这一来要调杨凌出京,便不难了”。刘谨刚刚落坐,闻言双眼一亮.霍地站了起来,急问道:“什么东西?”张文冕神秘地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双手奉手道:“刘公请看”。刘谨匆匆打开,仔细者了一遍,他文化不高,好在写这东西的人想必腹中墨水也不多,所以写的直白明了,刘谨看完,双眉一皱道:“蜀王?会是真的?”张文冕嘿嘿一笑,道:“管他是真是假,就算是捕风捉影也是刘公的一片忠心,只要刘公说的稍稍圆滑一些,事涉藩王,就是皇上也不敢派出信不过的臣僚去办理,除了他御前第一红人杨凌,还能第二个人选么?”刘谨一听,仰天大笑……第245章火炮有望成绮韵翠罗轻衫,黛眉如雾,姿态优美娇柔。她轻轻走到窗前,缓缓推开菱花槅扇窗,凝望着桃花树下,素袍轻衣倚石而坐的正德和娉娉婷婷伫于树下的唐一仙。树下一方平整的大青石,正德膝上置着古琴,唐一仙手中持着一管紫竹箫,轻风一过,绯红的花瓣轻轻飘落,怡然如在仙境。“居上位者没有几个认得唐姑娘,昔日大人引女眷入军营,因为皇上恩宠,此事处理极为低调,朝中只知大人女眷出事,未尝有人听及她的名姓,这就够了,什么人能想到今日杨将军的表妹,会是昔日落崖失踪的不知名女子?”。成绮韵忽尔回头,浅浅一笑道:“所以要还她个清白身份,对卑职来说易如反掌,‘莳花馆’、‘教坊司’,所有的关节卑职都了如指掌,凭内厂的势力撤换所有卷宗记录,纵然有那不怕死的,仅凭一张嘴谁敢对皇上的爱妃说三道四?”“只是……只是……”。成绮韵幽幽望了杨凌一眼,迟疑不语。杨凌斜靠在一张红木镶嵌贝雕去石面的方几旁,举起杯来抿了口茶,笑盈盈地道:“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成绮韵咬了咬唇,低声道:“贱妾只是怕……一番苦心,却不被大人理解罢了”。她这一句说的低柔细细,令人闻之动心,杨凌抬眸望她一眼,见背侍窗廉,熏眉轻锁。竟似真的隐忧在怀。不禁放下茶杯敛了笑容道:“绮韵。有话你就直说,时至今日,以你一双慧眼,还看不出杨某信不信得过你?”听着推心置腹,奈何却少了些……心中想要的情意。成绮韵似嗔还怨地瞥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卑职只担心一件事,大人跃起太快了。一方大人物.在地方、在朝廷。苦心经营多年.结识的人脉、忠于他的官僚不可胜数,而大人却缺乏这样混厚地基础。位高者危,自古使然,如果大人是世代公卿,亦或苦心经营数十载才到了今天地官位,送个亲眷入宫为妃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大人年方弱冠已位极人臣。这个时候有个表妹成为皇上至爱,千夫所指、举国所忌。虽说大人受皇上信任。可是三人成虎,焉知将来……祸福相依之理不可忘啊”。杨凌听了成绮韵的话。心中颇为触动,他原先觉得正德情急智生让自己认一仙为表妹也好,有个表哥的身份,可以对仙儿有所照料,倒未想及许多,这时负手缓缓而行,越想越觉这么做果然鲁莽。杨凌沉呤片刻道:“依你之见,如何?”成绮韵眸波一转,说道:“她自大同来,原叫刘良女,何如让代王妃认其做义女,这样光是王府那一关,真若有人想查她身份,就是好大一个过不去的坎儿,大人觉得如何?”杨凌停住脚步,盯着成绮韵银面翘尖的缎靴半晌不语,成绮韵有些局促地缩了缩脚,杨凌点点头道:“有道理,我去看看一仙,这事儿总要看看她的意思再说”。唐一仙自从确定了自已的感情,本来还想戏弄一下两个好姐妹,然后再说出自已记忆恢复的真相,奈何高文心自从治好了王龙地自动昏睡症,似乎有了些把握,每日都棒着匣明晃晃的银针来找她诊治,唐一仙实在畏惧,只得讨饶说出真相。闻讯后惊喜莫名的玉堂春、雪里梅跑来与她抱在一起,三人又说又笑,最后又抱头痛哭一番,终于重新相认,同时认了杨凌做大哥。因她已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杨凌倒不担心如何开口让她认做代王义女。杨凌移步出了房子,慢慢踱到池塘边。唐一仙正和正德边试奏,边研究着《杀边乐》的下半阙,想合力创作一首极妙的乐曲。姣好的身影伫立树下,水中映出她婷婷的倒影。唐一仙瞧见杨凌,欣然迎上前道:“大哥”。杨凌点点头,站在藤萝下将成绮韵的主意说与唐一仙听,然后道:“倚韵所虑确有道理,以王妃义女身份入宫,你便少了许多忌讳,否则做为外廷重臣之妹,你地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朝野内外的关注,仙儿,看这样如何?”唐一仙默默地想了片刻,扭头看看正德,正德拨弄着琴弦回头,向她微微一笑。唐一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嫁给皇帝,少了许多常人家地麻烦,却还是要增加一些帝王家地麻烦,天下事,不如者十之八九,仙儿总算体会到了”她咬了咬唇,扭过头来对杨凌嫣然道:“哥,我和他商量一下,好么?”杨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唐一仙凝视着他的身影拐过藤萝柱,然后向正德珊珊走去,在他身旁青石上盘膝坐下,低声将杨凌地话与正德叙说一遍。正德双手按住琴弦,听唐一仙说完,满不在乎地笑道:“那也容易,我便下道密旨,让代王认你做义女,什么身份有甚么打紧?我爱是唐一仙,不是你的身份,怎么都成,只要不会让你苦恼就好”。唐一仙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是皇帝,当然什么都不在乎啰。我问你,我是什么出身你真的不在乎?”正德失笑道:“当然不在乎”。唐一仙断然道:“好,那么……不必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大明正德皇帝想纳娶的妃子唐一仙,,是‘莳花馆’的清倌人,我就以这个身份嫁给你!”正德微一扰豫,迟疑道:“仙儿。何必治这个气。让代王认你做义女有什么不好?”唐一仙微微仰头凝视着他。满眼是孩子般的倔强,渐渐的,星眸中溢出闪闪泪光,低泣道:“说什么只爱我地人,你嫌我的身分是不是?”正德慌了,忙握住她手,被唐一仙冷着俏脸一把甩开,正德涨红了脸道:“我想喜欢了谁。那是皇帝的##,谁敢说三道四?我怕什么?又会嫌你什么?仙儿,我这么做,是想……是想给你皇后的名份,要做皇后,那大臣难免又要痛哭沫涕跑来烦联了,联虽不怕他们,可是总是桩麻烦事。可不是……不是嫌弃了你”。唐一仙听他真情流露,不禁破啼为笑。她举起掌背拭了拭眼泪。侃侃而谈道:“我才不稀罕做皇后,你将来想南征北伐创一番不世功业的。那时身为皇后要为天下表率,要镇守六宫,想见你一面都难。再说,我的身份并非无人知道,遮着掩着,早晚是个大麻烦,我不想天天活在担心之中,现在就让天下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古帝王宠爱的女子身份卑微的多了,这样反而让他们抓不着把柄。否则你想,若被人知道我隐瞒了身份,而我又和外廷杨凌大人家过从甚密,没有阴谋也被他们说成有阴谋了,大明从无后宫干政的先例,这个把柄被人抓到,我大哥为了表明心迹唯有辞官致仕,而我,从此会被文武百官几百双眼睛紧紧盯着一切行止,先示之以至弱,他们攻无可攻”。正德凝神想了片刻,忽地将琴向旁边一放,振衣而起道:“说的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说开了,省得他们以后拿你地身份说事儿”。唐一仙作势欲打,笑嗔道:“淬!什么比喻呀,你说谁是死……死……你到哪里去?”正德正色道:“我现在就入宫,禀明母后,通知内务府,今司礼监赐金册!”按照规矩,皇后成亲时赐有金册金宝,而贵妃有册无宝,贵妃以下则连金册也没有了。正德爱极了唐一仙,怎肯让她受了委曲。他己打定主意,先立唐一仙为皇妃,只要唐一仙为他诞下龙子,便循古例加赐金宝,儿子稍长,便立为太子,那时晋位皇后,就可以两后并立。这样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反而更加妥当,是以想到便做。唐一仙惊笑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说要……要现在就嫁你?哼,我要陪着雪儿、玉儿,等幼娘姐姐生了宝宝,才……才嫁给你”。正德边走边笑道:“想到就做,那便是朕了。纳皇妃也要选日子嘛,我吩咐钦天监将日子选在入月中秋之后便是,这段时间,有不开眼的,我正好先消磨消磨他的锐气”。******皇帝纳妃,除了封赐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群臣有权置@,寻常妃子他们是无权过问的,尽管如此,皇帝要纳一个在青楼中长大的女子为妃,而且一入宫就是皇贵妃,地位尊崇仅次于皇后,仍然引起群臣的强烈不满,委婉劝谏的奏折成捆地送往豹房。正德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奏折看也不看,过了两天,他倒心疼起纸张来了,一声今下,刘谨又做了回恶人:国库紧张,割减用度,各部各司领用的笔墨纸砚统统减为三分之一,给皇上地奏折又不能寒酸了,这一来进谏地折子果然大减。这几天,杨凌将内厂二档头只留下一个冯唐,又提拔了两个原来神机营的副都司做二档头,把连得禄、彭继祖两员新腹爱将编入大同、宣府两镇总兵麾下任副将,同时提拔了现任内厂档头地两名原神机营左哨军的守备任延绥、辽东两镇总兵麾下游击将军,传授他在山中演武的战术技巧、战争理念。杨凌有成绮韵为他幕后策划打点,再加上位高权重、待人和气,同四镇总兵朝夕相处、交往密切。以荆佛儿为首的四位战功卓着地沙场老将皆对杨凌心悦诚服。再加上这番按插人事。外四家军巳牢牢控制在杨凌手中。这一日,杨凌和正德在城郊练兵,忽地接到番子禀报,兵部左侍郎刘宇刘大人有急事相请,杨凌顾不上回府,连忙驱马来到兵部。刘宇匆匆将扬凌迎进书房,陪笑拱手道:“大人着下官注意两广番夷海盗消息.下官不敢怠慢。命两广有任何消息一定要尽快上禀京城,如今已经得了几桩消息,想是大人关切所在,故急着禀报大人”。杨凌刚刚落座,闻言忽地一下又站了起来,急道:“有什么消息了?快快说与我听”。刘宇取过两份密报奉于杨凌道:“大人请看,这是满刺加国(位于马六甲海峡地马来半岛,是大明属国)一位大臣请我朝出兵援助地消息。说是不久有大批红发番人海盗攻克满刺加国,由于不是彼国国王咨文。广东指挥使司未予信纳。不过都指挥侯司从那仓惶逃来的大臣口中问出了一些情形。觉得那些海盗与大人所嘱有所相形,所以派人飞马报送京城。”杨凌一听满刺加国被海盗攻下。不禁唬了一跳。如果他说的是的,难道葡萄牙海盗现在这时候便这般猖狂了?居然有大军出现在明朝附近?莫看在现代葡藉人不起眼,西欧的看门人都大多是葡籍人,圆乎乎、红润润的一张泥土芳芬脸,憨态可梅,十分忠厚。殊不知,有明一代佛郎机(葡萄牙)海盗却是纵横四海,最为穷凶极恶的一群人,海上是他们的天下。杨凌不及细看奏报,急急问道:“满刺加国被攻陷了?彼国国王呢?为什么不亲自行文求援?这大股海盗大约有多少人马?”刘宇忙道:“据那大臣说,满刺加苏丹仓惶逃至淡马锡(新加坡)##的荒岛上.现在他也寻找不到.只好转向大明求援,海盗极为势大,驾驶五艘战舰,配载了数十门火炮,大约有四百人”。杨凌:“……灭国……四百人……”杨凌哑然片刻才道:“不管怎么讲,满刺加总是大明属国,若置不理,未免令属国寒心,这件事应该从速禀明皇上,既然彼国国王找不到,不能亲自请求援兵,也该迅速察明该国情形,令水师早做淮备,以便助苏丹复国。而且现在开海在即,马六甲海峡丢不得,有群打家劫舍的强盗盘儿会影响商船通行。尤其是他们的火炮,一定要想办法搞一门来”。他转了两圈儿,迫不及待地道:“带着军情奏报,我们一齐去见皇上,这几件事都极重要,必须请皇上马上下旨,迟延不得”。“是是”,刘宇欠身道:“下官还有一件要事禀报,却是广东布政使司衙门呈交户部的,由于事涉外人武力纠纷,户部又转来兵部”。刘宇道:“这件事发生在满刺加国使臣辗转逃到大明前几天。有一群人乘船到了广州怀远驿,自称是满刺加国朝贡的使节。不过他们虽然白布缠头、个个一袭长袍,可是却鹰鼻凹目、金发绿眼,大多带着一身狐臭。怀远驿丞见过满刺加贡使,见他们连一点贡使礼仪都不会,就起了疑心,于是上报布政使司衙门。布政使司着人盘问,这些人见无法遮掩,便承认来自遥远的西方,是一个叫佛郎机的国家……”。杨凌听了身子一震,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好象已经看到了一门门新式火炮矗立在他的面前,他强按住心头兴奋,急问道:“佛郎机?他们来做什么?”刘宇道:“他们说在很远地地方,就听说有大明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因此想来见识一番,可是又恐不受天朝接待,才冒昧冒充满刺加国人。布政使司向他们索要国书。这些人却拿不出。(大明会典事里没有佛郎机国。布政侯司认为一定是天边之国心慕天朝远道而来。便令驿丞署好酒好菜地款待他们,可随即便发生了满刺加国大臣逃到我朝求援之事,布政使司听了才知道那些人竟有可能是强盗,急忙着巡检司去拘捕,不料那些人竟有射速很快地短火铣,打死打伤了几个衙差,匆匆跑到海边上船逃了”。“布政使司彻查,竞发现沿海早几年便有与这些佛郎机海盗相貌相似地西番在沿海购买丝绸、瓷器等物。因为一来人比较少,二来从不入陆地,而且倒还循规蹈矩,所以也无人向上面报告”。杨凌心中一动,看来这些海盗也是想做买卖地,他们在海边购买中国瓷器虽然不算什么极品,可拿回国去也是美轮美奂地珍贵之物了,想是他们以前人单势微。才循规蹈矩不敢涉法,如今他们拿下了马六甲。自以为可以挑战大明军威。才派人上岸打探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批冒充满刺加使臣的佛郎机人上岸的目的就是刺探大明虚实了。那时水师极少遇到与外国军队作战的机会,根本谈不上保密意识,恐怕水师的舰只、火炮早巳被他们掌握的清清楚楚,只要他们估测有战胜地机会,进袭大明之日必定不远。杨凌想到这里,急忙道:“赶快走,立刻去见皇上,看来不但要派探子马上探查满刺加国情形,粤、闽等地水师也要加强戒备,恐怕不久就要有战事了”。刘宇不知他有什么依据竟然说的这么确定,不过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两人急急出了兵部,直奔豹房而去。递验了腰牌,两人匆匆来到正德惯住的房子,两人一见屋,恰看见刘谨正侍立在案前,正德手中拈着一份书柬,面色凝重,一见杨凌进来不禁喜形于色道:“杨卿来的正好,朕有一件要事,除了你可真的不知交给谁才放心了”。杨凌正要说自已的要事,听了这话怔道:“皇上有何要事?”正德看了刘宇一眼道:“你先退下”。刘宇刚刚跨进门槛儿还未来的及行礼请安,闻言忙应了一声,倒一步,退到了门外,门口两个小黄门将门轻轻掩上。杨凌上前和刘谨颔首示意,还未及再问,正德已绕过书案抓住他手臂,低声道:“杨侍读,朕接到密报,蜀王让栩意欲谋反!”杨凌大吃一惊,脱口道:“蜀王是最富有的王爷,也是最有名地王.他……他要谋反?”正德紧蹙双眉道:“此事若是假的,擅置藩王必天下大乱。此事若真,蜀王之财富,雄冠诸王,川蜀地势险要,大可独据一国,又不能坐而视之。兹事体大,不可不慎,朕思来想去,也唯有杨卿去查个明白,朕才放心得下”第246章镇江金山三月里,正德皇帝大展神威,脚踢内廷六宫,拳打外廷六部,刚刚摆平唐一仙立妃之事,随即一道手谕传到内阁:“威武侯、提督内厂右柱国龙虎上将军杨凌代天巡狩,历冀鲁,过徐扬、至南京、临苏浙、浮江汉、视川贵、经陕晋,通达中原。着即下敕!”运河码头,仍是三艘巨舰。杨凌自带一千精兵,外四家军另拨精兵三千自旱路趋金陵等候。这一番远行,几乎巡遍中国,虽说这是使的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只有江浙、广西和四川,不过辗转来回最快也要四个月。刚刚饮过饯行酒,送走了李东阳、焦芳、杨廷和、刘瑾、戴义等一大批内廷、外廷的送行官员,杨凌走到韩幼娘身边,轻轻为她拂去颊上泪水,柔声道:“幼娘,别伤心了,这一次皇上就算不下旨,相公听说了也要请旨去的,呵呵,我不是早和你说过,本来就要往江南一行嘛,送怜儿回去,同时巡视江南开海事宜,现在不过多去了两个地方。”查藩王谋反事太过重大,朝中知道真相的也寥寥无几,是以杨凌对韩幼娘也不曾提起。他握着韩幼娘的手道:“这一去恐怕要几个月时间,相公算过,怎么也能赶在你临产前回来,我不在,你就是一家之主,可不要再哭了。”杨凌向韩幼娘肩后看去,玉堂春、雪里梅、唐一仙三个美貌的小姑娘风姿绰约地站在那儿,一色的六幅罗裙湘江水,色如翡翠湛碧。杨凌双眉一扬,笑道:“瞧你们的样子,我不过是代皇上巡视天下。这样的皇差别人想还想不到呢,前后不过几个月,又什么好伤心的?江南的大事解决了,以后我就不必离开京师了。”他看见高文心独自站的远些,目光幽怨,却不敢靠近过来,犹豫一下,终于举步走了过去。高文心也是一身仕女装束,穿件淡青色的比甲,高挑地身材,裙裾曳地,其色鲜红似火如同新绽石榴。杨凌走到面前,低声道:“我走了。”高文心不语,眼帘微微垂下,两颗泪珠从如玉似的颊上无声地滑落。自江南回来,真的是冷落她太多太多了,难道让他搬离杨府免得姐弟之间生了嫌隙竟是错的?杨凌一见那泪,不由心中一软,伸手欲为她拭泪,手距嫩颊尚有些许,便滞停在空中。一个正常地男人最怕什么?一个令人心醉、惹人怜惜地女人泫泫低泣的眼泪。杨凌心口一热,移开目光道:“杨某拖欠不起你的青春,更无法辜负你一片深情。文心,此次巡视四海,真的不能带你同行。等我回来,如果杨某真如张天师所言,侥幸渡过生死之劫,你一定是杨家的人!”高文心娇躯一震,这一刹那,她只觉得满腔口心跳好急,那双亮亮的眸子恍若等了一世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充满了害羞、愉悦、叹息、满足、惊喜的情绪。杨凌不闻高文心声音,忍不住垂首相望,正好碰上伊人的眸子。那眉如纤纤绿柳锁着一池春水,那眸就如卧于盈盈春水中的一轮明月,蕴含了种种情感地双眸是那般迷人,两两相望,一时如痴如醉,两人恍若又回到太湖水上,烟波浩渺、连天荷涛,两两相望,天地俱为之停顿。杨凌的目光缓缓移到她饱满柔软地芳唇上,不禁想起了小船上那销魂地一吻,高文心似有所觉,抿了抿嘴唇,眸子微微上挑,偷把眉扬,暗示檀郎,杨凌不由的心中一荡。唐一仙格格地笑声远远传来,惊醒了痴痴凝望的一对,杨凌回头望去,唐一仙以手掩唇,笑弯了一双眼睛:“大哥,文心姐姐,你们若想就这么望下去,我便陪幼娘姐姐先去吴中坊绣庄逛上一圈儿再回来,你们看怎么样?”一时间不只高文心眼波流晕,双颊飞红,便连杨凌脸上也觉发热,他瞪了唐一仙一眼,然后对高文心道:“走吧,我们过去。”杨凌举步,望着他挺拔的身影,高文心忽然急急说道:“夫君,保重!”杨凌身子一震,高文心已自他身边匆匆掠过,头也不回地走向韩幼娘一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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