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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1页)

第二日,又下起了暴雨,暴雨给朱让栩等人的营救工作造成了困难,山林中杨凌等人同样遇到了困难,山洪暴发使他们更难找到回去的路,直到第三天清晨,才意外地摸到一个深山中的小寨子。在花重金雇了一个猎户做向导之后,他们一路出山,直接奔往三秦大地。杨凌不是官场新丁了,知道如果有一股势力想置他于死地,一次不成必然还有下一次,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找出凶手,也找不到可信任的帮手,唯有速离险地。凶手既然肯动用这么大的阵仗,付出这么多的心血,一定是势在必得,如果知道他还活着,各种追杀暗算势必不断,所以唯有走,快走,把敌人永远甩在后面,那么他再凶险、再厉害,也都失去了作用。等到自已腾出手来。找出对手,才能反守为攻。何况他还有两个非走不可地理由:家里和成绮韵!他用了三天才离开山区,一堆泥猴儿摸到一个小县,弄了几十匹劣马,有的侍卫连驴和骡子都骑上了,狼狈地赶往大城。其余地侍卫只好慢慢赶路了。到了地方继续走,换了好马,杨凌派出一部分人去和当地的番子联系,同时还有几人亲自赶往浙江报告消息,以免成绮韵大发雌威。而他自已却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师。快驿?快驿快得过他从地方豪富手里弄到的大宛良驹?他通知了地方驿署,只是这报喜的驿卒没有一个蜀王世子亲随用金银当鞭子抽着,是不会累死累活地赶路地,根本没有他快。杨凌只担心这死讯先于他到了京师,幼娘会做出傻事来,哪里还能慢慢而行。进入了安全地境也是和衣而睡、倚马而眠,赶路之急,竟是生平头一次。想不到冲到家门口,没看到死尸也罢了,居然见到一顶花轿。想到这里。杨凌心中一暖……从前后时间来看,成绮韵的动作是不会快过自已了,绮韵即便另有眼线,收到自已死讯应该也和京里时间一两天,她应该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等她打开锦囊准备行动的时候,自已死而复生的消息应该就传到了。那封锦囊密信其实就是他的后事安排,对家庭、对朝政的安排。这些事,以前他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执行人,从他开始绝对信任成绮韵的时候,他就开始筹划,并已经开始布置了。自已的家室安排在最新计划中做了些改变,皇帝一直的信赖恩宠和义妹唐一仙地存在,至少可以保证一个已经无害的威武侯府的不受侵犯,他担心的是他要改变中国历史命运的计划,以及他曾用来执行这一计划地得力工具:内厂!现在的内厂。到底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务机构,甚至连东厂、西厂和锦衣卫都沦为它的外围组织,与此同时,它拥有根本无需通过户部和内库地庞大资金来源,它在经商运输过程中,不但情报组织遍布天下,而且通过利益共享将士农工商各个阶层的一大批精英引为了同路人。这股力量的庞大现在完全是靠着他来控制,走向什么方向完全靠它地最高领导者的个人意愿和品德,如果自已不在了,谁将控制它?它将走向何方?这样庞大的力量,没有制约和监督,原本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杨凌现在需要绝对的权威,不得不默认这种现状,也唯有如此,才能避免内耗,尽快地建立起庞大的势力范围去为他的政策服务。杨凌在朝廷和百官、和各派系斗智斗力,那只是各种派系势力在权力中心的集中体现,即便打败了他们,也不代表最终的胜利,政策能否推行下去,在目前这种低效地官僚体系、迟滞的消息流通速度下,完全依靠地方官服从的程度,保障这一切坚定不移地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下去的,就是以内厂势力为代表的新式利益团体。内厂,现在早已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执行督察百官行为的特务机关了。如果自已不在了,这把利刃落在对手手里,不但破坏了自已呕心沥血才推动起来的变革,而且将使对方的权力大到不可控制。所以杨凌在信中不厌其烦地反复嘱咐成绮韵接手这股庞大力量的要求和方法。吴杰是个守成的老人,他没有魄力承担这份重任,只能交给成绮韵。于永,内厂的财神,实际上也是目前大明天下经济命脉中一股活跃力量的领袖,常年奔波在外,几乎不在内厂露面,真的有那么多生意需要他这位手下已拥有众多可用的经商奇才的二档头亲自去谈么?内厂按照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培训出来的精英,一批批地派出京师,现在连那个和大同镇帅同名的杨一清也渐渐销声匿迹了,这些人全都去了哪?彭继祖、连得禄等对他忠心耿耿地血性汉子为什么被先后调出内厂。提拔上来一批新人。成绮韵独力发展长江以南的内厂势力,挂的却是发展海运的招牌,越来越游离于内厂之外。甚至在他明面的政治势力之外,他已经开始暗中建立另一支不为人知的政治力量,这些事情都是临近他地大限之期一年左右,开始逐渐发展起来的。杨凌在有意识的削弱内厂、掏空内厂。让它渐渐变成一个空壳,各种势力各有归属,统一在内厂这个壳子下边办事,但是一旦自已不在了,这些势力的最高领导者就可以迅速切断和内厂的联系。欢天喜地赶来接手内厂的某位公公将发现他接手的内厂,比起当初苗逵的受气西厂还要可怜,什么都没剩下,可能还要替内厂支付欠着王侯公卿、皇亲国戚的大笔生意资金。杨凌不想做枭雄,他的行为一旦被侦知,几乎可以被视作大逆不道。但是他必须保证自已地心血不要因人而废,至少也要保留一份火种,但求问心无愧而已。那封信最主要的作用,就等于是传位密诏,如果个人的生死是命中注定。他在意的不是成绮韵如何掀起腥风血雨为自已报仇,而是想尽办法保证造福万民、延惠后世的国家大计能够进行下去。同时,他也深知成绮韵地个性,如果知道自已被人所害,仅凭她现在掌握的力量,和她的智慧、心计和毒辣的心性,就足以酿成难以想象的危害,她地报复恐怕不只是惨无人道四个字可以形容。只怕很多无辜者也要成为她的迁怒目标。杨凌把这么大的权利和遗感交给她负责,就是给她压上一肩责任,也就让她有了顾忌,是不惜一切地报仇,图个痛快,还是为了心上人地大计隐忍下来,顾全大局,那就全在成绮韵一念之间了。所以杨凌锦囊的第一步计划是移魂,移走内厂之魂。并要求成绮韵迅速接手,并把它控制起来。而他的第二步计划则是……如果成绮韵是在执行第二步计划,那么就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手段,也不会只对付刘瑾一人,想到这里,杨凌终于放下心来。城门在望了,虽然一路疾奔进京,四肢都酸痛的很,他还是打起精神,把欲折的腰肢直了起来。北京城内乱了套,京城百姓汹汹罢市。各位官员被解送刑部大狱途中,百姓们送饭送茶,把他们当成了反抗刘瑾的大英雄。而翰林院、太学院的书生们则堵住了路口,誓死不放他们过去。路边一个小摊儿,摊主是冬天大同遇鞑靼进袭时逃难进京的一家人,亏了杨凌舍粥施衣,这才活过命来。听说大恩人死了,老头子知道感恩,请人写了“万家生佛、音容宛在”两块竖幡立在那儿,纸幡哗啦啦直响,这些受气官儿看到正中间地奠字和“恩公威武侯爷杨”几个大字,忽地想到自已这些人整天和杨凌作对,整天骂他狼子野心,骂了就骂了,告了也就告了,杨凌什么时候这么欺负过人?听说他死了,自已这些人还弹冠相庆,彼此祝贺呢,怎么就忘了刘瑾甘于蹲在皇宫里头,不是怕了自已这些人,就是因为有杨凌克着他呀,现在杨凌死了,刘瑾的利爪也探出来了,连三大学士都噤若寒蝉,天下间还有谁能克制他?“苍天呐!你开开眼吧!”翰林院士乔大人悲呼一声,被一个锦衣卫在肩上抽了一鞭子,骂道:“老家伙,你喊什么?”乔大人怒道:“你敢打我?”“老子为什么不敢?”对面的太学生们怒吼着要冲过来救人,可是却被锦衣卫和刑部赶来的衙差紧紧阻住,那个锦衣卫挥起鞭子又向乔老夫子狠狠抽去。就在这时,一个青年从人群里挤进来,双手一分,两个锦衣卫就倒栽出去,另一个年青人在两条彪形大汉陪同下急步过来,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鞭子。锦衣卫大怒:“妈的,敢阻爷们办案,你活的不耐烦了?”那人站在竖幡下微微一笑,并不做声,旁边一人却高声喝道:“大胆,内厂提督、威武候爷杨大人在此,谁敢放肆?”沸腾喧闹的十字街头在这一声大喝下来了个定格,乔老夫子揉了揉老花眼凑上去,只见“音容宛在”的竖幡下,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可不正是文成武德威国公的仪容么。。卷九决战紫禁之巅第320章一枝红杏出墙来给文武百官送饭送菜的老百姓、拦路阻行的翰林院士和太学生、锦衣卫、刑部的差役,还有被围在中间的官员们,全都看着杨凌的方向。杨凌的前边站着一个熊一样粗壮结实的身子,几乎把他全给遮住了。刘大棒槌扎撒着大胡子,站在场中央,先来了个团团圆的罗圈揖,高声说道:“各位大人,各位父老乡亲……”,亏得他不是站在北京天桥上,不然下一句就该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杨了。”大棒槌挺胸腆肚,还没声情并茂地说起“杨大人吉人天相,死而复生”的传奇,众官员就一哄而上,把他挤到了一边儿。刘大棒槌抓抓头皮,嘟囔道:“这都干啥呀?嗳?哎!这谁呀这是,我回了家刚换的干净衣服,谁这么缺德给我油了?我说那位大人,你往前挤没关系,你先把油条扔了呀。”没人搭理他,也许这些官员们回到家里冷静下来,明天见了杨凌仍然是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样,可是在他们饱受欺辱、自尊心严重受损的时候,在他们心目中的支柱:三位大学士竟然毫无作为的时候,杨凌的突然出现,实在使他们兴奋若狂。他们不怕进监狱,他们不甘心的是被一个阉人如此羞辱。在他们地心中。阉人?阉人也算是人吗?我整治不了你,可是能整治你的人来了,苍天有眼呐!他们之中属于杨凌一派的冲在最前边,这些人自然欣喜若狂,即便对杨凌毫无好感的人也欢呼着往前挤,无他。就算对杨凌这个人不喜欢,只把他当成攻击刘瑾的一件工具,那也是高兴于他的出现地。这些官员中自然也有不少为了功名利禄投靠了刘瑾的人,他们也知道刘瑾是不方便单独把他们给赦免了,所以对刘瑾并无怨恨之意,此时见了百官对杨凌的欢迎,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起来:自已的靠山可不是朝廷独一无二的参天大树了,不光官场上的人看的明白,就是民间的老百姓也不傻呀,小孩子唱童谣都是“内刘瑾,外杨凌,两个大官儿论雌雄……”当今皇上的秋千,一直就吊在这两棵大树上,刘瑾得罪不得,可杨凌也得罪不起呀。看来以后这路怎么走,还得小心再小心。伍汉超急的一头汗,这要是有人趁乱给大人一刀,都不知道谁干地。可是挤过来的都是朝中的官员,能上朝见驾的官儿哪有太低的。他也不能把人给硬轰开。杨凌也没想到百官地反应如此强烈,匆匆答对了几个人,杨凌便双手高举。朗声说道:“各位,各位大人,本官刚刚回京还不到一个时辰,和诸位老大人说句实在话,在下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一觉,没吃口热汤热饭,听说京里出了事,这就急着赶来了,本官马上还要去见见皇上。各位大人……”他说到这儿也犯了嘀咕,听说了消息就急忙地赶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百官入狱是不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他也不知其详,虽说如果他去向皇上说情,百分百能求道赦令下来,可皇上还没下旨呢,自已作主放人那就太不上道了。他这里刚一犹豫,跟在最后边的李东阳已经看出来了。他和杨廷和、焦芳三个人要回家又不甘心,想救人又命令不了石文义,只好颜面无光地一路跟在后面,百官步行,三人也不好作轿,他和焦芳岁数都大了,最后还是杨廷和一手搀着一个,三个内阁大学士见了翰林院和太学生们出面阻拦,就躲在后边不露面,希望这些儒生能起点作用。可石文义没有刘瑾的命令虽不敢悍然动手打人,更不敢随便放人,正僵持着呢,杨凌来了,一见杨凌语音一顿,李东阳知道机会来了,马上挣脱杨廷和的手,高叫一声:“杨大人,你可想煞老夫了,苍天真是开了眼呐!”三朝元老李东阳地声音谁听不出来呀,文武百官顿时一静。乔老夫子横了他一眼,心道:“这不是拣我刚刚说过的话么?李大人这是……李大人不会这么世故吧?怎么比我还肉麻?”只见李东阳满面春风,目不旁视,扑过去一把拉住杨凌的手,如果这时再来个老泪纵横效果就更好了,不过他没哭。“杨大人,惊闻噩耗,老夫不胜悲痛,这几日一直痛惜天妒英才、国失栋梁呀。皇上悲伤不已,龙体欠安,这几日临朝听政都大受影响,杨大人应该马上把这好消息告诉皇上,免得皇上忧伤身体呀。”“啊?大学士说地是,本官应该马上去见皇上,可这里……”“这里?哦哦,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请听老夫一言。”李东阳转过身,面对百官,笑容可掬地道:“老夫明白,杨大人死而复生,诸位同僚都替杨大人感到高兴,这个……一则见君才是头等大事,二则杨大人一路奔波,劳累不堪,今晚也得好好休息嘛。诸位大人牵挂慰问杨大人,可以明日早朝前攀谈一番,或者登门拜访也可以,这里是闹市街头,堵塞交通,行人不便,也不雅观呐,大家就不要耽搁杨大人的时间在了,散开吧,啊,都~~散了吧!”“散开吧”没问题。可这“都散了吧”大可商榷,就是李东阳没有故意加重语气,大家也都听出来了。读书人都鬼道着呢,书呆子?能做官地读书人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书呆子。文武百官会意,立刻拱手道:“杨大人辛苦,咱们明日再会。告辞,告辞!”“侯爷要去见皇上?哎呀,那下官可不敢耽搁侯爷的时间,您请您请,下官告辞了。”还有几个拍马屁的,直接高呼:“恭送威国公~~~”,结果威国公没动地方,他们先溜了。“嗳嗳嗳……”,石文义张惶四顾,只见今晚可真应了“作鸟兽散”那句话了。文武百官补服上绣的不是鸟就是兽,这班“禽兽”一哄而散,那些锦衣卫谁不知道杨督公的厉害,尤其他们在宫中耳目灵通,早听说皇上为杨大人带孝地事了。石文义不发话,他们乐得装糊涂,眼睁睁看着文武百官逃之夭夭。杨廷和站在旁边一会咳嗽,一会摆手,就跟赶蚊子似地。示意太学院院和翰林院的同僚赶紧走。这些人都是他派人叫过来的,他自已就出身翰林院詹事坊,做过太子侍讲。翰林院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如今都察院大部分落入刘瑾手中,就剩下翰林院他还把持着半壁江山。感情太学院院正和翰林院掌院学士都是近视眼,开心就好整理杨廷和做了半天小动作,两位大佬愣没看出来,恨得杨廷和直接走过去喝道:“文武百官都已散了,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再不走小心本官弹劾你们聚众闹事!”这些人其实就是在等他的示意,如今示意的这么明白,猪都听得懂了。那还不走?顿时如潮水一般,来的快,退的更快,也都各自散去了。石文义哑子吃黄莲,哭丧着脸吱吱唔唔地对李东阳道:“李大人,您看下官这……我……”李东阳急忙插嘴道:“哎呀石大人,我忘了件事儿,宫禁一关,想到午门前送个口信儿都不成了,不过你是锦衣卫啊,宫禁不能开,午门可是能靠近的,杨大人幸免于难这是天大地喜事,要是等到明天才让皇上知道,皇上一定会重重责罚你的,你还不快陪着杨大人去给皇上报个喜信儿呀?”石文义眼睛一亮:“哦,这是让我全推到杨凌身上?这主意不错”,他马上亲亲热热地凑过去,躬身作揖道:“恭喜杨大人平安归来,下官陪您去午门给皇上报信讯。”杨凌正发愣呢:“什么散了吧,都散了吧,整得这帮人象是在这儿等着迎接我似的,这个老狐狸……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救人,皇上真要怪我,我就和他西涯先生(西涯,李东阳的号)互相扯皮。”杨凌便也装糊涂道:“既如此,本官先去见皇上了,三位大学士……”,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微微一扫,深深作了一揖。李东阳眸子里是一片轻松和喜悦,杨凌地政略越来越显示出他的正确性,他抗击外侮的种种功绩,也令李东阳由衷地佩服,现在的他,对杨凌的好感已经超过了杨凌刚进京时,他在张皇后面前用计为他保驾时,见到杨凌他是真心地欢喜的。杨廷和也比以往客气,尤其是杨凌举荐其子,是爱子的荐师,而且目前看来,那个刘瑾实在比杨凌跋扈一百倍、可恶一千倍、该杀一万倍,他对杨凌好感更甚,“可惜,他和杨一清那个家伙是好友,要不然……唉!”杨廷和微微一叹,也向他还揖一礼。至于焦芳就不用说了,虽只一眼,万语交流,这对忘年之交只是相视一笑,杨凌便转过了身去。他一转身,便是一声惊叫,这一天被他吓地人多了,这下子总算也被人吓着了。吴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幽灵似的站在他背后,眼中含泪,满脸带笑,杨凌略一愣怔,才反应过来,惊喜地唤道:“吴老!”吴杰一身青袍,便装打扮,旁边还站着几个身形彪悍地便装汉子。应该是他带在身边的人,看他的面容,明显有些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这几天这位大档头为了杨凌没日没夜的忙碌,也是劳累不堪了。“吴老。苦了你了”,杨凌握住吴杰的老手,轻声说道。“大人在外奔波,才是真的辛苦。恭喜大人弹指间平定倭、夷、蛮三方之乱,载誉归来,大人先去见皇上吧,咱们自家人,相聚地时间有地是。”“好!”杨凌拍拍吴杰的手臂,对石文义道:“石大人,请吧。”******皇宫里戏台上正在唱大戏。这戏应该就是后世的京剧《甘露寺》的原型了,不过甘露寺最有名的桥段是乔老阁“劝千岁杀字休出口”片段,这时由于受到大明时尚风气的影响,主角却是东吴公主孙尚香,现在演的是公主孙尚香听说要嫁给皇叔刘备的一段闺中少女的唱词。本来这一段是讲小姑娘听说要嫁给一位大叔。还是娶过老婆地,颇有些不情愿,结果被大乔一阵劝,在闺房中独自想想,觉得刘备乃当世英雄。又转怨为喜的闺中独白。这一段本来是正德的拿手唱段,比宫里专门唱戏的宦官们唱的好多了,但是今天虽说为了哄妹妹开心。正德勉强粉墨登场了,可是孙尚香该有地那种欢喜不见了。正德一身红妆,水袖飞舞,打扮的喜庆,从头唱到尾却是一股哀怨的调儿,倒象是孙尚香多不情愿似的。永福公主靠在椅子上,黛眉微锁,清丽的脸上带着淡淡忧伤,旁边地太监们不住声地拍掌叫好。她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又无聊地放回盘中。永淳公主吃了一嘴的东西,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唔唔呀呀地道:“姐,怎么不吃呀,太医不是看了么,头不疼脑不热的,怎么没胃口呢?”坐在主位上地张太后闻言也关心地道:“你皇兄为了哄你开心,唱的这么卖力,就别让皇上再担心了,多少吃一点吧。”永福公主微微垂目道:“是,母后,孩儿只是身子乏,食欲欠佳,歇两天就好了。”她轻轻一叹,手托着香腮幽幽出神:“杨凌被山给埋了,什么人这般可恼,竟然对他……,以前也不觉什么,怎么听说他死的这么惨,心里忽然变的这么难受……杨凌,杨凌,他……竟然被乱石给砸死了……”刘瑾对太后谄媚地道:“太后,长公主殿下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老奴让御膳房马上换几样来……”张太后微微颔首,刘瑾退了两步,直起腰来正要唤小黄门过来,内宫兼内务府大总管马永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在戏台前叫道:“皇上,内厂提督杨凌回京了!”戏台上正德皇帝五官呆板,翘着兰花指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根本没听清楚,台下皇太后和永福公主也没听清,只有永淳公主和刘瑾听的真切。两人顿时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永淳公主张着小嘴,半块粉糕从嘴里掉出来都不知道,刘瑾嘴角一抽一抽的,大有中风的预兆。他身子晃了一下才一个箭步蹿过去,紧紧扯住马永成的衣领子,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谁回京了?”马永成哭丧着脸道:“刘公公,是威武侯、内厂提督杨凌杨大人回京了,他……他没死!”“啊?”刘瑾腾腾腾倒退了两步,这回太后和永福公主也听清了,二个人一齐站了起来,太后惊道:“你说什么?给哀家再说一遍,你说……杨凌杨卿家没死?”永福公主张了张嘴又马上闭上了,可是小巧地鼻翅儿翕动着,酥胸急促起伏,兴奋地脸蛋儿都红了。一双俏美的杏眼放着光,紧紧盯着马永成,生怕自已是听岔了话儿。正德看台下好象出了事儿,就没精打彩地摞下身段儿,走到台边儿上有气无力地道:“什么事呀,永成?”后边锣鼓依然带吹带打。马永成又对他说了一遍,正德还是没听清,永淳公主得到确认,顿时欢呼一声,返身和姐姐抱在了一起,永福脸上也绽开一片笑,就象一朵莹光流动的玉百合。张皇后瞪了永淳一眼,斥道:“你是公主,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正德就听到“回京了”三个字,他不耐烦地挥挥袖子。锣鼓声戛然而止,正德又问道:“什么事儿?谁回京了?”马永成刚张开嘴,永淳公主已抢着道:“皇兄,杨凌没死,他回京来了!”“什么?”马永成刚刚扯平了被刘瑾揪成麻花的衣领。又被跳下台的正德一把扯住了,“杏眼”圆睁地道:“你说杨凌没死,是不是?是不是杨侍读没死?”马永成忙不迭地道:“是是是,皇上,宫禁关了。杨大人进不来,锦衣卫石大人到宫门传讯,说是杨大人回来了。正在午门外遥拜皇上。”正德松开手,一脸地惊喜,他象没睡醒似的晃悠了一下,忽然挺起胸来仰天打了个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朱大“花旦”唱完了“老生”,把水袖一甩,健步如飞,嗖嗖嗖地跑出了皇家戏园子。永淳公主喜滋滋地道:“皇姐。咱们也去瞧瞧,这个杨凌好有趣,比皇兄唱大戏好玩多了,嘻嘻~~”永福公主实在比她还想马上飞奔到前宫,可她毕竟年岁稍长,懂得规矩,不禁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果然把脸板了起来,斥道:“不许胡闹,你们是堂堂公主,半夜三更的跑去前宫成何体统?你皇姐身子不好,赶快陪皇姐回去休息吧,哀家还要去看看太皇太后,你们想知道什么信儿明天向你皇兄打听一下便是。”永淳公主嘟着小嘴儿,见姐姐也不敢表示意见,只好答应一声,牵着永福公主的手向太后施了一礼,告辞退下。刘瑾又惊又怒,万种滋味纷至沓来,可他是个越遇大事越能镇静下来的人物,还能追上两步,向永福公主施礼道:“殿下,要不要老奴准备些点心,着人给您送过去?”“不必了,嗳,叫御膳房准备两碗……不,三碗粳米肉脯粥送来,本公主和御妹宵夜要吃。”“姐,我挺饱的……”“饱了也吃,省得半夜跟我喊饿。”姐妹俩象两只小蜜蜂儿似的飞走了。张太后看着她们翩然而去的身影,总觉着有点儿不对劲。永福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在身边的时间又远比太子多,母女感情很好,这女儿若有什么异常她岂能觉察出来?看到杨凌死而复生给永福公主带来地变化,张太后越想越是不妥,女儿她不会是……?张太后心里不安起来,永福常住深宫大院之内,倒不怕她做出什么有辱皇家体面的事来,可是如果自已担心的事是真的,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女儿长大了,再过了年就是二八芳龄,换在民间都已成亲了,目前为止,永福接触过的男人只有一个杨凌,那个杨凌大是一副讨女孩子喜欢地模样,估摸着……不行,是该给她张罗找个驸马了,免得这孩子胡思乱想的。“嗯,明儿把两个兄弟召进宫来一起议议,他们是永福的舅舅嘛。”张太后一边思索着,一边摆驾慈宁宫,去探望太皇太后了。******杨凌站的离午门远远儿的,莫说是他。就是任何皇亲贵戚,宫禁期间也不得擅自靠近宫闱半步,否则以谋逆论处。石文义是皇宫大内地锦衣卫,有宫中当值的腰牌,即便如此宫门一上锁也进不去了,送了犯人回来只能在宫墙外边两侧的门洞房里暂歇一宿。不过他有禁宫当值腰牌可以越过侍卫,来到宫门下,顺着门缝儿向里边喊话。消息一直传进后宫,因为皇上还没睡,马永成才急忙赶去禀报,这样地消息,他也不敢承担延误的后果。正德一身红装,裙带飘飘,从后宫一直到前宫,演了一出“红拂夜奔”。他习武练剑。体力甚好,后边四个小黄门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副不拘礼仪地情形以前后宫的太监宫女们常见,前宫的侍卫们却只是耳闻。一路的侍卫看见皇上身边的四个小太监追着一个高挑的红衣女子飞奔而过,口中还一迭声地叫着“皇上慢着些。”仍是直到这些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才反应过来。正德到了宫门口急叫道:“快快开门!”午门将军迎上来左瞅右瞅,有几分象是正德皇帝,声音也象,可他不敢乱认。后边四个小黄门追上来喊了一嗓子:“大……胆,还不跪下见驾?”午门将军这才确认红衣宫装女子就是正德皇帝,这位爷能怀抱民女跨马闯午门。鞭指金銮殿,他还有什么荒唐事儿干不出来?午门将军急忙跪倒,说道:“臣启万岁,臣不敢!宫禁已落,从无半夜开启宫门地道理。”正德大怒,喝道:“你敢抗旨?”午门将军磕头道:“皇上,这是祖制,禁宫一闭,天大的事也不能开启宫门。臣开启宫门是死罪,抗旨亦是死罪,臣宁愿受皇上赐死,不敢违禁开门。”旁边的副将军战战兢兢地也跪下道:“皇上,这的地确确是皇家的规矩,更改不得,臣等不敢抗旨,也不敢违制,而且……禁宫之钥落锁后也被司礼监收走了开心就好整理,不到五更是不会发还的。”正德急的跺脚,可是他也不是不计理的人,恐吓是一回事,这些臣子们严守规矩,哪能真个处罚,他奔到宫门前拍响大门,叫道:“杨卿!杨侍读,是你在外边吗?”夜里声音传地清楚,石文义在外边听见皇上说话,急忙提高嗓门答道:“皇上,是微臣石文义在此。”正德闻言一愣,说道:“石文义?你跑宫外边干什么?快叫杨卿上前答话。”石文义不敢怠慢,急忙跑到午门外的大广场上向杨凌宣旨,杨凌随着他走到午门下,心中也热乎乎的激动万分,他平抑了一下心情,才“砰砰砰”地拍着宫门,大声说道:“皇上!臣……杨凌见驾,微臣没有死,微臣回来啦!”“杨卿!”正德紧紧抓着门上的兽吻铜环,欢喜叫道:“杨凌!朕高兴,朕很高兴。”“皇上……”,杨凌也没有再说什么“微臣该死,累皇上为臣担忧”的套话,隔着一道门,那是大明地皇帝,也是他的手足兄弟。彼此看不见,可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那种感情的流动,已超越了君臣上下之分,那是一种血肉相连地感情。******送走了张太后,刘瑾慢慢直起腰,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马永诚急急忙忙爬起来,又扯了扯自已的衣领,紧张地道:“刘公公,这个杨凌竟然大难不死,这可怎么办?”刘瑾的眼角轻轻抽搐了两下,低声说道:“宫禁锁了,现在出不去,否则还能和张彩、文冕他们好好商议一下,咱家现在心乱如麻,也想不出好主意。这个杨凌,还真是个祸害,山塌了都压不死他,他居然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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