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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话音未落,尚清华便切身体会到了,凛光君的手,到底有多“重”。  他没用魔气,全然物理攻击。尚清华可以清楚听到自己每根肋骨断掉的声音,吐血太多后胸腔漏风般嘶嗬的声音。  牙帮子隐隐有点松动的时候,尚清华心想,跟他叔叔和其他魔族比起来,漠北君真他妈太温柔了,太亲切了,简直是一个小天使。  他拖延的时间越是久,凛光君越是焦躁得逼近狂怒,踩牢他的背,拽起他一只手臂,狞笑道:“不是保证叫得卖力、叫得凄惨?为何嘴巴这么严,到现在还没漏出一声?”  这个动作带给尚清华一些极其不好的联想,他忙吐出口里含着的一泡热血,很有诚意地大叫起来。  凛光君道:“嗯,不错。可惜,还不够凄惨。我帮你好了。”  肩膀传来筋肉皮骨撕裂的恐怖疼痛。尚清华张了张嘴,任由恐惧灭顶,反而叫不出来了。  可这份疼痛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忽然之间,他被向后拽起的手臂软软垂下。  深蓝色的袍子一角在他身前翻滚,风雪满襟。  漠北君出其不意,掠出了火圈,一掌拍中凛光君心口!  凛光君猝不及防挨了这当胸一掌,半边胸膛都塌了下去,周身魔气更是像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往外一泻千里。他心头发凉:这小子一击之威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终究是给他拖了过来,将漠北氏历代传承的功体尽数消纳了!  而且竟然连玄阳真火也不畏惧了,直接穿了出来!  虽是愤恨又不甘,可眼下恐怕他已完全不是漠北君的对手,只得匆匆用冰封住了伤口,化为一道黑风,向冰堡外袭去。  尚清华脸贴地趴着,半天不见动静,也没人来扶他,心中凄凉:还生气哪?怎么说也是为他被打成这样,扶都不给扶一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却听咚的一声沉响。  尚清华艰难无比、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  漠北君居然又倒下了。两条人影,姿势各异地倒在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圈之旁,静静地,静静地,扑街。  他这才恍然大悟,恐怕漠北君根本没消纳完那七成功体,也没把凛光君那道魔气压下去。方才,他真是的“一时冲动”,奋力一搏,才临时吓退了凛光君。现下漠北君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还被要命的玄阳真火烤了一遭,于是又……扑街了。  虽然漠北君直挺挺躺在地上,连手指都曲不了,却仍在拿眼睛使劲儿瞪他。  尚清华被瞪得无法继续安心趴下去,只得开口道:“那个,大王啊你,别挣扎了,躺好,慢慢消化吧。历代领主层层递进的功力累加起来,不是一口能囫囵吞的。”  那目光仍毫不收敛,尚清华如沐针雨,心惊肉跳,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坐起个上半身,已抖成帕金森。  现在漠北君总算能好好听他说话了。他舒了口气,道:“呃,大王啊。其实本来我没想在这种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刚好是你继位的紧要关头嘛,真的。这么重要的事,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  漠北君在用表情告诉他“跪下来哭着说我错了就原谅你”。  尚清华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说实在的,你不应该带我来,我根本不顶什么事,也就平时给你揍一揍,还能凑合着用。你看我刚才,被打成这样,也只给你拖了一点时间。你小叔被你打成重伤,应该不敢再来了。你差不多也快消化完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漠北君原本脸色缓和了点,一听最后一句,立刻眼射寒光:“还走?!你敢!”  又被吼一脸,尚清华浑身上下还疼着呢,忽然一阵怒火中烧,当即拍地喝道:“怎么不敢!”  这一掌,当然吓不到漠北君,只拍得他肩膀胳膊一阵好疼,眼冒金星。横竖漠北君现在动弹不得,尚清华恶向胆边生,指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脾气恶劣的魔二代!”  此举可谓是狗胆包天。漠北君完全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尚清华多年的积怨此刻势如长虹,喷薄而出:  “你看我脾气不错好说话修为又差,拿捏得好爽是不是?你以为你老子我真这么……这么……啊?!”  “看什么看,你有意见?!老子就是你爹!给我叫爹!也就是我让着你罢了!换个人你试试?!冰哥不得揍死你,沈清秋原装货不得阴死你!”  “没有人喜欢自己天天被揍,也没有人每天被揍还会真的整天乐呵呵!又不是真的是狗!是条狗你每天踢它两脚,时间久了它也知道不敢再缠你!”  漠北君道:“你想死吗?”  在此等境况下,这句话的威慑力大折,尚清华道:“不想。我不光敢走,我还敢做别的你信不信?本峰主今天就要在这里,把你以前揍我的份都揍回来!”  漠北君怒道:“你——!!!”  尚清华道:“你什么你?又是‘你敢’?告诉你,我现在还就真敢了。来!”  说完撸起袖子,当着漠北君铁青的脸跃跃欲试活动拳头。漠北君眼神里嗖嗖放出冷刀子,尚清华毫不畏惧,一拳挥出,冲着他的脸就是一下。  漠北君本能地别过了脸,只觉得脸皮一紧。  很陌生的感觉。有点痒,有点小疼,却完全不是预料的重击。  尚清华两根手指捏住他一边的脸颊,使劲儿往外拉,道:“怎样,痛不痛?!”  边拉边想,这他妈跟老子心里想做的不一样啊!揍他啊,趁他不能动揍他啊。拉拉脸就算,怎么看也是自己亏了!  但是没办法,果然……还是下不了手揍这张脸!  漠北君被拉得口齿不清,坚持道:“你完了!”  尚清华嘎嘎笑道:“有骨气,这种状况下还能威胁我,爹欣赏你。”  他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捏住漠北君另一边脸,一会儿往相反方向拉,一会挤成一团。漠北君往日里高贵冷艳的形象被他一双贱手毁得鸡犬不留。尚清华嘴里还重复:“还不痛?痛不痛?”  漠北君傲骨不屈,奈何生理泪水这东西,不是有傲骨就能挡住的,终究是被他拉得眼角泛起泪光来。  “……痛了?痛就对了!”尚清华放开爪子,道:“平时你打我,比这痛起码十倍!让我拉一拉怎么了?娇气!”  漠北君被他一句鄙夷的“娇气!”气得面色苍白,脸颊上又是一大堆青青红红的指印,着实触目惊心。  要说尚清华也确实怂,刚才激情犯罪一时爽,事后才害怕会被送进火葬场,尤其是漠北君的脸恢复正常形状后,那表情实在是……实在是……他看得心里直犯怵,忙拍拍衣摆,准备拔腿走人。大步流星溜了几步,身后漠北君喝道:“要腿就站好别动!”  条件反射的,尚清华又听命了。  他不敢回头,道:“大王,我真走了。”  漠北君:“闭嘴!回来!”  尚清华自顾自道:“你就算生气也千万别来找我。我这一回去,你就绝对再也找不到我了,所以不要做无用功了。那就这样,大王,再见啦。”  漠北君几乎是在咆哮了:“够胆走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尚清华充耳不闻。  走了两步,他又加了一句:“见到你,我很高兴。真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帅!”  这一刻,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当初动笔写下这个角色出场时那一瞬间的神情,如出一辙。  对着自己笔下的人物真情实感。事后想想,这可真让人难为情。  不过离别在即,难为情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了。  只是尚清华没搞懂,说好的“离别在即”呢?  为什么系统发布回城附件过后已经一个月了,他还在狂傲仙魔途的世界里无所事事!  每次他戳开系统,对着红绿颜色不一的【是】和【下次再说】,都会先发一阵呆,然后选右边那个键,关掉界面。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啊。  尚清华将此归罪为拖延症。万恶的拖延症!  苍穹山他暂时不敢回,不知道漠北君会不会气到上安定峰堵人。但他的积蓄一半放在安定峰某个洞穴里,另一半放在漠北君位于北疆的府邸那里,由是这一个月来,尚清华过得看似潇洒,实则不可谓不节衣缩食风餐露宿。若非还有那么点灵力傍身,和寻常流浪汉也没什么差别。  流浪了近一个月后,居然教他撞上了某对满世界逍遥游山玩水的师徒。  尚清华认出这是谁跟谁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花了半分钟,才确定那个扛着个钓竿子、提着个鱼篓子仍旧器宇轩昂的布衣青年是洛冰河;又花了半分钟,才确定那个提着食盒给他送饭仍在坚持不懈装b秀仙气儿的是沈仙师沈峰主沈清秋。  你们在这儿风流快活玩归隐山林的情趣play,把漠北君扔在魔界,害我去跟他强行出头,苦也!  尚清华腹诽归腹诽,但怎么说,看见这两个人,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他已经这么多天没吃顿饱的了。  别吐槽为啥他一修仙的还在意吃没吃饱这件事了,书评区吐槽的够多了。他又不是苦行峰的,不玩辟谷那套!  平白被人打搅了田园生活,洛冰河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眼色,虽然看沈清秋的面子,他不会表现到脸上,但当沈清秋寒暄几句后让他“到房子里坐坐”时,冰哥的脸还是黑了黑。  他俩很有情调地在一处碧水青山之间搭了小竹屋。尚清华越坐越觉得,这两人过得真是滋润,坐在藤椅上道:“房子不错。”  沈清秋摇扇道:“你不想想谁搭的,错得了?”  尚清华腆着脸道:“你们的日子可真比我过得舒坦多了。不知道能不能沾沾瓜兄的光,让我也享一会儿的清福?”  沈清秋:“很不巧,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正要吃饭。”  尚清华:“哪里哪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看我来的刚刚好。我看看你们伙食怎么样。”说完起身走到疑似厨房的门前,帘子一掀。  洛冰河穿着轻便的黑衫,袖子高高挽起,神情肃杀,正在无声无息地……揉面。  他神情严肃而专注,脸上两块白乎乎的,睫毛沾着一点面粉,仿佛手里捏来攥去的不是面团,而是一统天下的雄图卷轴!  不不不不不——  尚清华肝胆俱裂,几欲心碎。  他塑造的那个霸气侧漏折服万千种马男的主角冰哥。  他在揉面!  做拉面!  面面面(无限循环)……  真是难以言喻的惊悚!  尚清华默默败退。他坐到桌前,伸手,想摸个杯子喝口茶压压惊,被沈清秋捞回去:“我的。”  尚清华心有余悸:“你这个地方还有第二只杯子吗?给我用用又咋样。”  沈清秋指了指厨房:“你也知道没有第二只杯子了,所以,也是他的。”  “……”  “你敢用?敢用我就给你。”  尚清华的爪子转拉为推:“您老自用,无福消受。”  冰哥继续做饭。二人便杂杂拉拉聊了会儿。听完漠北氏冰堡突发事件的转播,沈清秋表示怀疑:“真的?只是这样?”  尚清华道:“这种事我骗你有好处?什么叫‘只是这样’?事关我的尊严,我当然呆不下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沈清秋想了想,道:“但你不太像这种人。”  “哪种人?”  沈清秋和颜悦色道:“会这么在意尊严的人呀。”  以向天打飞机心志之坚、脸皮之厚、生命力之顽强,实在不像会被漠北君揍一顿就跑。毕竟这么多年都挨过来了,何至于突然变得脆弱了敏感了黯然销魂了。  尚清华讪讪道:“瓜兄,我只是经常为了求票求壕不惜出卖节操、顺便当了安定峰峰主而已,你却因此而歧视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沈清秋道:“你给出的那两个理由,难道还不足以使歧视你这一行为合理化?”  尚清华:“哎呀,对我好点,温柔点,可以吗?瓜兄,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回现世好?”  沈清秋:“你真的想回现世?飞机打多了视力真的会下降的。醒醒吧,你只是在等人给你道歉然后把你绑回去继续每天轻轻揍三顿而已。”  未聊毕,开饭了。洛冰河端了两碗面上来。  白面红汤,青油油的小碎葱花,齐整堆放的鲜嫩肉片,卖相极佳。  但是尚清华不会伸爪子的。无需冰哥开口明言,只需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尚清华就知道,没有自己的份。  沈清秋叹道:“所以我说你来的不巧。”  毕竟冰哥亲手做的菜饭,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吃的。尚清华没得话说,缩在桌子的角落,眼巴巴看着对面两个分了筷子。  后来沈清秋终于看不下去了,忍笑夹一片肉到洛冰河碗里,发了慈悲:“算了,别逗他了。你师叔这些日子够可怜了,不要再欺负他。”  洛冰河把那片肉送进嘴里,头也不抬地道:“锅里还有。”  尚清华乐颠颠抄铲子去也。  他端着面哧溜哧溜吃得热泪盈眶。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果然还是与绝世黄瓜同乡之谊。  蹭了一顿鲜美无比的拉面,尚清华已喜出望外,压根没想过要留宿。  开玩笑,他可不想听冰哥的墙根。睡眠质量能不能得到保证是一点,第二天冰哥会不会把他两只耳朵切下来下面又是另外一点。  看沈清秋过的是什么神仙似也的日子,再看看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人比人,气死人。真是岂有此理,分明他才是作者,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神卡密萨马,都对他好一点行不行!关爱作者!保护作者!  尚清华一边回味儿子给他做的唯一一碗面的滋味,一边用草根剔着牙,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走着走着,忽然脚底打了个滑。  小路旁边就是山谷,尚清华没带剑,摔下去可飞不起来,破口大骂骂自己:“怎么好好的走路上也会打滑?老子又不是自带平地摔绝技的漫画女主!”  坐地上一看,并没有突兀的多出来的香蕉皮或小树根,只有一小滩水洼。  只是那摊水洼,是冻住了的。四周低矮的野草,也正在隐隐爬上一层薄霜。  尚清华连滚带爬扑到离他最近的石壁上,背靠着它寻求一点安全感。  他本以为,自己磨磨蹭蹭作死还不回去,拖到漠北君终于找上门来,这已经是最糟糕的设想了。可从嶙石垂藤后转出某个人时,他才发现,事实还能更糟糕。  凛光君道:“哟哟,看看,这是谁呢?”  尚清华干笑道:“是啊!究竟是谁呢?”  凛光君拍了拍他的头顶,道:“漠北他找你找得快把北疆翻过来了,你倒是会躲,啊?”  “君上说笑了,我哪有躲……”  “是吧?我也奇怪,有什么好躲的?上次在冰堡里,你立下那么大一桩功劳,漠北奖赏你都来不及,何苦想不开,要跑到这穷乡僻野来?”  “哪里哪里!”尚清华连连摆手:“不管我的事。上次全是漠北君凭他老人家自己的本事……”  这推辞本是怕上次冰堡败退事件凛光君也给他记上一笔,谁料闻言,凛光君陡然变脸,声色厉戾道:“你的意思,是没有你这条卑鄙阴险无耻下流的苍穹山走狗半路杀出来坏我好事,单凭那臭小子一个人就能打败我?!”  应也是错,不应也是错,尚清华叫苦连天:“怎么可能!漠北君他打败君上您,靠的只是偷袭而已!”  凛光君:“你在讽刺我吗?”  尚清华:“……”  一想,对哦,最先开始偷袭的明明就是凛光君自己。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无论怎么说都是错,尚清华赔笑脸抱大腿数十年来,头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角色!  他哭丧着脸闭嘴了。  凛光君冷笑道:“漠北那小子,肯定万万想不到,他倾尽全力也找不到的人,竟然被我随随便便撞上了。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用你……”  尚清华忙道:“君上!您要是想抓我去威胁漠北君,那是根本没用啊!我就实话告诉您我为什么要逃跑吧。其实上次,我趁他不能动,忍不住打了他一顿……您知道他那个死脸鬼的脾气的!有那种机会,叫人不想打他也困难是不是?打完没办法,怕他报复我就……跑了。他到处找我,多半只是想打我打回来。我在他眼里没有半点价值,充其量只是用得顺手的一个沙包和跟班而已。”  凛光君顿了顿,不耐烦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看起来像是会做这种不入流事情的魔?”  难说啊,你偷袭漠北君也不见得很入流……尚清华真诚地道:“不像。”  凛光君:“那我看起来像是这么有耐心的魔?”  尚清华:“这个就不知道了。那君上您到底是想怎么‘用’我?”  “怎么用?”凛光君呵呵道:“杀你泄愤,这个用法,很难想到吗?”  “……”尚清华呆了一下,道:“不要吧,暴殄天物这是!君上您大可以抓我去威胁漠北君什么的,直接杀了多可惜!”  凛光君:“‘我在他眼里没有半点价值,充其量只是用得顺手的一个沙包和跟班而已’。这句话是谁说的?”  尚清华:“人有句老话,谦虚是种美德……”  “德”字尚未说完,忽然抛手一洒,喝道:“看玄阳真火!”  空中数团红焰滚滚袭来,凛光君大惊,忙侧身闪避。然而,火焰坠落地面立即熄灭,分明不是不为风动、不为水淹的玄阳真火,尚清华这厮诈他而已!  凛光君一时恼怒,新仇旧恨交加,信手拂了垂叶上一点将落未落的露水,瞄准尚清华下盘打去。尚清华只觉小腿一凉,已有一枚魔气凝成的冰弹穿腿而过,跑也跑不了,啪嗒栽倒。  凛光君欺身而上,一脚虚踩在他另一只腿的膝盖骨上,道:“你就跟个蟑螂似的,太会跑了!我先废了你两条腿,瞧你还怎么跑?”  尚清华半点没有宁残不屈的气节,魂飞魄散:“大王啊——!!!”  说大王,大王到!  墨蓝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倏然而至。咔的一声,两团黑气相撞,凛光君抱着自己膝盖骨碎掉的一条腿,气疯了:“你这小子,一定要来的这么及时吗?!就不等再迟一会儿?!就不能等我踩下去再到?!”  漠北君踹碎了他另一只膝盖,冷冷地道:“不能!”  凛光君倒也硬气,两条只膝盖都碎为齑粉,也不惨叫,反而骂得更歇斯底里:“真是你那个死脸爹的种!像谁不好偏偏像他。乌龟王八一窝生,他抢你也抢!他早死你怎么不早死!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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