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第16章（第1页）

她拼命回忆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从偷看到徐时芳的公式，到故意接近周卫军，再到后来的“碰瓷”事件，以及徐时芳的失踪……每一个环节她都仔细推敲，力求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调查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周卫军那边出了问题？钟曼华越想越害怕，她太明白，自己看似周密的逻辑链，只要有一个环节被攻破，一切就会真相大白。而她谎报军功，极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她有些后悔了，如果没利用公式申请军功，只是陷害徐时芳，嫁给周卫军，最多也不过是被遣送回原籍，顶多就是背个处分，可现在……她浑身发冷，牙齿打颤，悔得肠子都青了。钟曼华一开始不过是想逃避回乡的命运，过上舒坦日子，可不是为了奋斗这么久去吃牢饭的！她还年轻，她的人生不该葬送在这里。钟曼华想到了逃跑，她还未接受审查，目前的看管也是最松的。她扯烂了婚纱下摆，用最柔软的模样，假装受伤哭着呼唤门口看守的小战士。趁着他去叫军医的空档，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军区驻地。钟曼华边跑边恶狠狠想着，都怪徐时芳，这个去了京市都不消停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与此同时，调查组已进入了徐时芳被关押过的防空洞仔细勘察。防空洞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地面上，依稀可见一些用石头划刻的痕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涂鸦。调查员蹲下身子，仔细辨认着这些痕迹。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条，实际上是一些复杂的数学公式和物理定律。他立即反馈给了专家组，对字迹以及演算结果进行了比对。“演算过程和徐时芳宿舍里的草稿，完全一致！申请军功的演算过程虽然经过誊写，但是其中略去的步骤在这个版本中更为详细，可知徐时芳才是演算思路的发起者。”“这事不能马虎，明天核对口供！”可第二天清晨，调查组的人员却发现钟曼华失踪了。他们立刻展开了搜索，却始终没有找到钟曼华的踪迹。而周卫军在得知钟曼华逃跑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钟曼华为什么要逃跑，难道她真的有问题？他突然想起徐时芳曾经说过的话，说钟曼华偷了她的公式，还故意陷害她……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感觉一切正在向着不可控的反向发展，而他却是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周卫军敲击着小黑屋的门，急忙开口：“我要求知晓调查进度，我愿意配合调查！”调查组将目前搜集到的证据在周卫军面前一一摊开。桌子上的材料堆积如山，每一份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周卫军的心脏。徐时芳在防空洞里刻下的公式，她宿舍里凌乱的草稿纸，钟曼华修改过的试验报告，甚至还有他亲笔签字的嘉奖令……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骗了，被钟曼华骗了，也被他自己骗了。他一直觉得徐时芳木讷，沉闷，除了那张脸还算看得过去，其他的一无是处。他敷衍着这桩父母定下的婚约，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对“理想女人”的渴望。而钟曼华的出现，恰好填补了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他没能经受住诱惑，走上了偏路。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徐时芳，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他自以为是的“照顾”，不过是施舍，是怜悯，更是对她人格的践踏。“这不可能！”周卫军猛地推开桌子，那些罪证散落一地，从空中砸向他的脸，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内心：“曼华她……她不会这么做的！她善解人意……”“周营长，您是被猪油蒙了心吧？钟曼华谎报军功，窃取他人成果，甚至为了尽快上报军功，对未经过验证的公式进行了弹道试验，造成徐时芳同志被弹片所伤，现在更是畏罪潜逃，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是说，到现在您还要包庇！”“弹片所伤？她不是只擦破了皮……”“擦破皮？周营长，您可真会说笑。当时徐时芳同志可是被炸飞出去几米远……”调查员说到这里顿了顿，摊开从军区医院搜集到的病历，“据军医诊断，徐时芳同志身上多处被弹片划伤，深可见骨，因未及时采取强效治疗，已造成深度感染，至今仍无法确定是否能恢复如初。您所谓的‘未婚妻’，差点就因为这场试验丢了性命，而您却在这里替真正的罪犯开脱，你真是给你身上这身军装蒙羞！”周卫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捂着脑袋痛苦不已：“深可见骨？感染？这……这怎么可能！她当时明明……”“明明什么？明明活蹦乱跳地走了？周营长，您再好好想想，徐时芳同志的拐杖还丢在防空洞，你审问她之后，她是不是被人架着走的？”调查员毫不客气地甩开周卫军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周卫军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那天发生的一切。他确实没怎么注意徐时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哭得梨花带雨的钟曼华给吸引了，他甚至都没问一句她伤得怎么样。“不可能……曼华都说了她只是擦破了点皮……”周卫军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但其实他心里早就不相信这句话了。“周营长，我们现在谈论的并不是徐时芳同志遭受的伤害，而是你作为营长，并未对事故进行完整调查，反而强迫徐时芳同志给出认罪书！”调查员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并且在徐时芳同志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上级提交伪造认罪书，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调查组将目前搜集到的证据在周卫军面前一一摊开。桌子上的材料堆积如山，每一份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周卫军的心脏。徐时芳在防空洞里刻下的公式，她宿舍里凌乱的草稿纸，钟曼华修改过的试验报告，甚至还有他亲笔签字的嘉奖令……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骗了，被钟曼华骗了，也被他自己骗了。他一直觉得徐时芳木讷，沉闷，除了那张脸还算看得过去，其他的一无是处。他敷衍着这桩父母定下的婚约，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对“理想女人”的渴望。而钟曼华的出现，恰好填补了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他没能经受住诱惑，走上了偏路。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徐时芳，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他自以为是的“照顾”，不过是施舍，是怜悯，更是对她人格的践踏。“这不可能！”周卫军猛地推开桌子，那些罪证散落一地，从空中砸向他的脸，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内心：“曼华她……她不会这么做的！她善解人意……”“周营长，您是被猪油蒙了心吧？钟曼华谎报军功，窃取他人成果，甚至为了尽快上报军功，对未经过验证的公式进行了弹道试验，造成徐时芳同志被弹片所伤，现在更是畏罪潜逃，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是说，到现在您还要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