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言连旺盛的占有欲都被涂上瑰丽的蔷薇色。
她真有可能在这段关系里全身而退么?
许汐言也不再说要留宿,很自然的起来穿衣服。
闻染套好睡衣,跟着起身。
许汐言问:“要不要我帮你换床单?”
“……不要。”
许汐言抱起玳瑁猫,把它关进猫包,蹲着查看猫是否舒适的时候,背对着闻染说:“很怕跟我扯上关系,可是怎么办呢?”
“明天,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她拎着猫包走了。
第二天,闻染接到陈曦电话:“今晚上次巡演的团队聚餐,你一起来哦。”
“怎么突然聚餐?”
“难得大家都聚在海城,你知道言言姐现在国内工作也不少,都是圈里人,维护关系总是必要的。”
其实闻染很想说,她就不去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礼貌。
毕竟共同工作了月余,关系虽称不上熟络,却也不该置之不理。
晚上下班,闻染坐地铁去聚餐的会所。
许汐言出手从来阔绰,会所外停满一众豪车,衬得闻染的针织衫帆布包格格不入。
她走进去,每次许汐言的聚会都似拍时尚杂志封面,攒聚的时髦男女好像跟挤地铁的平凡世界有结界。
许汐言今天来得倒早。
其实只要她出现,你永远不用费心找她,她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
她穿一件暗红丝绒的立领衬衫,那红似熟到透烂的浆果跌落在草地,空气里是种腐朽甜腻的靡靡。她便带着这般靡靡的情态,熟得恰到好处,坐在沙发,长裙开衩到膝盖往上,也是一般的暗红,手里拎着只细脚酒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在听身旁人说话。
旁边的女孩一脸仰慕,她听着,眼神却落到闻染身上来。
女孩大概觉察到她视线,跟着看过来。
看闻染一身极朴素的针织衫棉布裤,普通得像任何一个刚下地铁的上班族,只是那张脸长得有些小文艺,觉得许汐言应该不是在看闻染,只是视线随意落过去。
她很快便不看闻染了。
于是许汐言的视线继续大胆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