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光洁白皙的腿曲折,蹲下。
手里还握着那个打火机,把纸页展开,
两人的名字上正经的盖着指印。闻染那枚是她指纹抚蹭许汐言口红后盖下的,
许汐言的那枚,根本就是用残存口红印下的唇纹。
顶着正经的名号,其实靡靡旖旎。
这会儿闻染拈起纸页一角,
打火机擦燃火石,
对准另一角点燃,
像点燃一片夏日黄昏中招摇的蔷薇瓣。
纸页不停的打卷、燃烧,碎落掉入烟灰缸里,又似银灰的月光。
闻染开口:“许汐言你听明白了么?我现在跟你谈的,
是不设退路的永远。”
她的语调很轻,却重重砸在许汐言心上。她是在说,
她不打算给自己留退路,也不会给许汐言留退路。
“所以,”她像往日那般静然笑了笑:“请你一定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她说完后站起来,把铁皮盒和烟灰缸收回到写字桌上。
只剩许汐言盘腿坐在地上:“那现在呢?”
“现在你自己回去呀。”闻染转身过来:“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许汐言扭头望了眼窗外:“又在暴雨天赶我。”
闻染扬扬唇。
许汐言从地板上站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先走。”
闻染点点头:“好。”
陈曦不知在车里等了多久,终于接到许汐言电话:“过来接我吧。”
陈曦赶紧让司机开车过去。
闻染出租屋的那栋旧楼,陈曦其实已经看得很熟了。许汐言站在楼栋下的阴影里,支出的一截铁皮屋檐勉强盖过她头顶的雨。
她不知在发什么呆。
直到陈曦降下车窗,想低唤她一声:“言言姐。”又怕被楼里尚未睡熟的老人家听到。
正想推开车门下车去找她,许汐言往车边走来。
拉开车门钻进后座,陈曦赶紧叫司机:“开车吧。”
直到车平稳驶入驰骤的暴雨中,陈曦才敢悄悄打量后座的许汐言。
明明还没到盛夏,不知怎会下起这样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