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边候场的工作人员,拿手机悄悄对她拍照。
她发现了,掀起眼皮瞧对方一眼。
对方顿时满脸涨红,拿着手机看上去想要删除后过来道歉。
但许汐言很淡的笑了下。
对方眼底闪过惊艳,放下手机浅浅一鞠躬,接纳许汐言的好意。
陈曦发现了,这次与会期间,许汐言笑得明显比平时多一点。
但她也说不好,笑起来的许汐言,是比平时心情更好一点,还是心情更不好一点。
许汐言和闻染再没有偶遇。
直到两天后,学术性事务都已讨论完毕,学会在酒店酒吧组织了一场聚会,那些老教授自然是不去的,却可以让其他年轻人好好放松熟悉下。
许汐言这两天挺累的,但为着结识更多的年轻钢琴家,她还是去了。
她终于褪去了过分正经的西装,春末的天气她已开始穿t恤,下摆很随性塞了一半进牛仔裤,配短靴,深v领口是一根素色银链,她在丹麦一家手工小店里淘到的,要价兑换成人民币不过七十。
她便是这样,数千万的珠宝也戴得,几十块的银饰也戴得。
她卸去了所有妆容,纯素颜,反而愈发凸显出浓颜的攻势。与她不相熟的人,没有上前与她搭话的勇气,好在学会里还有些年轻钢琴家,与她过往合作过的,寒暄一阵,也就聊起来。
旁人见她本人其实没任何架子,也都往她身边凑。
所以闻染和周贝贻一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许汐言坐在沙发中央,周围众星捧月。
这是吸烟区,所以她指间夹着支烟,不知在跟身边人聊什么,不经意一抬眸,正撞见闻染的一双眼,夹烟的手一顿。
闻染神色平和,望见她,没有刻意笑,也没有刻意不笑。
年轻钢琴家中也有慧眼识珠的,看好周贝贻的天赋,热情招呼:“贝贻,过来坐。”
周贝贻问过闻染,两人一同朝这边走来。
许汐言到现在发现了,闻染永远习惯坐她最远的对角,这习惯到现在也没改。
有人问周贝贻:“你俩怎么来晚了?”
周贝贻瞧闻染一眼。
闻染弯弯唇替她答:“溜出去吃烧烤了。”
众人都笑:“是,为着老教授们的三高,学会准备的餐食是太寡淡了。”
有人贴心为她们解释:“许老师在讲去年春节时,去南极观罗斯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