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宸坐到她旁边,给自己也倒了杯:“为什么找我喝酒?”
分明她们只是商务合作。
许汐言耸了耸肩:“至少,你不会刻意吹捧我,也不怕我。”
窦宸喝一口酒:“那倒是。”
许汐言盯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窦姐,问你个问题行么?”
窦宸挑了挑下巴。
许汐言:“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很难讲。这么说吧,”窦宸转了转手腕:“有时候,我真挺想有个人能好好收拾你的,你明白么?”
许汐言翕了翕浓睫:?
窦宸:“你听没听过一句古语,叫‘水至清则无鱼’?哦你肯定没听过。”
许汐言:……
上一个这么羞辱她中文造诣的人,是闻染。跟她说,“死而无憾”这种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窦宸:“你把自己的心放得很空,一点杂质都没有,你又什么都有,才华、金钱、容貌、地位。看起来,你是一个没有破绽的人。没有破绽,就很难拿捏。”
许汐言勾勾唇。
看起来她恣意妄为的性子,没少让窦宸有头疼的时候。
窦宸晃着酒杯:“我说的难拿捏,工作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要求太难搞,我真的也咬牙切齿的想过,你还这么年轻,难道在你未来漫长的人生里,真就不会出现一个能收拾你的人么?”
她瞥许汐言一眼:“这不就被我等到了吗?”
许汐言:“你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窦宸浅笑了笑,仍是商务女性的利落感。空白一阵,方才问:“遇到她了?”
许汐言:“嗯。”
“怎么样?”
“她说,让我放过她。”
“那你放么?”
许汐言双手叠握着酒杯,影子孤零零投在吧台上,指腹贴着杯壁轻摩:“窦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为什么不敢爱人。”
那晚后来,窦宸临时来了工作,要先走,叫陈曦来接许汐言。第二天听陈曦说,言言姐好像喝醉了。
窦宸问:“什么叫好像喝醉了?”
“我以前也没见言言姐喝醉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