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陈克己见她脸色不好。常遇春强撑一个笑,“没事。”本想体验一把高阶圈层的灯红酒绿。或许是在飞机上受了凉,加之楼下冷风口里一吹,她有点头疼,此刻倒意兴阑珊。这时,斜对面有人扬声喊三少爷。一群人起哄。陈克己痞气十足打趣回骂,回身轻托她手肘,温柔道:“我去点个卯,喝一口咱就走。”常遇春随便应下,“我等你。”她就近找个沙发坐下,远远瞅着三少爷应酬如鱼得水,觥筹交错。不得不说,社交往来也是一门学问。她被困在弘济的围城里太久了。-百无聊赖,常遇春随手拿起一杯香槟,身旁背对她的一桌,几个女人们正闲聊。彼此间眼神短接,点颔致意。常遇春面生,下飞机就来也没顾上化妆,眼下规规矩矩坐着,倒很不起眼。女人们余光一瞥丝毫没起疑,继续话题。“。。。。。。”常遇春当听热闹,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她眼皮一跳。一个关键词杀入耳中——陈家。“。。。。。。他们家老太太将门虎女,一把年纪把持着家业,怎么不算高能量女人的一天。”其余人懒散轻笑。“陈家那老太太,为保自家脸面,强行拉人去堕胎,好像生怕脏了他们家的地。”“再多嘴回头让人把你也办了。。。。。。”“他家老太太可是姓叶,从龙重臣,就这个姓,什么干不出来。”“怪渗人的,换个话题吧,我听说城北新开了一家法餐不错。”“。。。。。。”几个人聊起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常遇春一阵耳鸣,颅内仿佛炸开烟花。还能有谁。她放下酒杯,攥着手机骨节泛白,强壮镇定不动声色走远些,拨通周斯甜电话。嘟嘟。嘟嘟。连续几个通通无人接听。常遇春面色一沉。夜风乍起,吹得额角碎发凌乱,耳畔风声尤似呜咽,她打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正常情况周斯甜还没出院。按耐狂飙心跳,常遇春又打去产科病区,值班护士带来唯一消息:她出院了。“周斯甜出院了?什么时候?手续办了吗?谁办的?”“常护长你就别问了。”护士讳莫如深。“。。。。。。”常遇春失语。相同的隐晦语气,根本与她上次打听账号权限被锁如出一辙。心里几个闷雷轰隆隆滚过。-周斯甜能去哪儿,常遇春一时心乱如麻。她拦住一个来回送烧烤的侍应生,一指前头酒局正欢的陈克己,“你叫他过来。”“???”你不知道那是谁吗啊。。。。。。侍应生瞪大双眼。他可不是召唤兽,凭你想叫就能叫,你谁啊,敢明目张胆支使三少爷。